第7章 耳珰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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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是那个名动京师,被他娇养万分,贵如鳞凤的女子么?军机要地,少见矜贵,尤其是这般名声在外的美人。
听说饶是眼前王侯,当年亦是为美人折尊,以百万仪聘成媒作娶。眼下,身后众侍闻言皆打了激灵,暗窥谢崧身后车辇,想一睹他掌间娇贵。
男人置若罔闻的将坐骑交由小侍牵下,又回身交代道“让他洗干净点,王妃癖洁。”
他倒贴心、知她素喜洁,不过这个马奴,与她又何干?知绾躲在辇内不解。
“是。”
虎将闻言更是一头雾水,鲜卑外奴来这神机营已逾半载,束杖压踝,烙铁石缒什么没尝过,脾性刚烈的难训他半分。
眼前王侯断接了那人几次手脚,也无疾而终,舆图不得,江山难定,娘娘来了又有何用?
“营帐备好了么?”
留宿兵营于他而言,不过常事。
“禀殿下、备好了。”
“去,额外再备置一顶。”谢崧命道
“是。”军令如山,他虽心有疑虑,仍旧照办。
车辇缓慢行至帐前,男人这才隔着卷帘在辇下喝令她
“下车!”
“…”
知绾被这一呵,差点翻下车马,不满的理了衣裙发髻,这才慢扶着车舆下来。细瞧之下,不难发现美人颇有心计得在舆上敷补了妆容脂粉。
成婚半载,他怕是不疼惜了,身边没个婢子不说,连做做样子都懒得搀她了。思及几日前,她去扶汐阁办事,就算不宜大张旗鼓,暗减了随侍,前后跟去伺候的也有一二十人。
现在他是一个人也不舍得给她用了。
知绾脚上旧伤尚为痊愈,珠履点地仍有些后怕,王夫也不再搭理她,倔得自行拎了辇上旧糕、一瘸一拐地,掩着团扇,挪着脚踝,尝试着走。
“还不进去,呆愣着作甚?”
王妃意外走丢、他几番辗转觅寻,虚耗时日,荒废军务,哪有空在此与她浮日蹉跎。
知绾被凶得缩缩脖子,气得一咬牙忍痛进了内帐,谢崧后脚跟上。
帐营意外的宽敞明亮,以纱屏做隔,分出内榻睡卧和一张诺大的帅案,桌案旁是沙盘,舆图,木架,简单明了,倒显清爽。
“上榻。”
谢崧低头卷起衣袖。
现在想了?
知绾闻言挺直腰杆,什么铁血王侯,待会让他跪伏来求,今日她偏偏就不上!
见她无动于衷,谢崧绕到案前,蘸了笔墨、随手取了份公文来,低头批阅道
“进去,批注时,本王不喜欢有人在这。”
闻言,她燥得又瘸着脚,窜逃进了屏纱里,屏内不过一张卧榻,矮几,衾被,软枕,几件叠得齐整的衫衣,许是他平日夜宿时备换的衣物。
这是他的床。
帐内有淡淡苏合香,衣物也是,是他常穿的样式。好几次在王府,她远远得就会见到翩翩王侯,得众侍尾随,匆促而过。
快得都来不及,追上打招呼。
把头埋进软枕里,闻着淡淡的苏合,成婚半载,与他点滴映入脑海,其实,其实也没那么不堪,没那么坏。
他依旧是那个,在噬骨腐臭的侯门宫墙里,为她,落了一地光的人,遮风避雨的王。
不知为何,知绾鼻子酸溜溜的,她把自己蒙在他的枕里,任由清泪化进棉絮里,无声啜泣,委屈可怜的,难以为继,不过是随口闹了脾气,就这么答应了。
他是不是有了别人,所以把她一脚踹开。他们之间,虽没有夫妻之实,便宜也早被占光,现在说退就退,清高的像个和尚。
若早知如此,大婚当日,就不该让他亲昵。亏她还不耻下问的纡尊去秦楼学习,那么努力的想做个好王妻,用以偏门治他隐疾。
知绾哭得眼泪都干了,那人还没发现。
帐外有人唤他。“殿下,东西备好了。”
男人吹落了帐中灯盏,知绾埋在软枕里两眼一摸黑,耳边窸窣声响,想必是起身走了。
走了,扔下她一个人。她的光。
她再也忍不住委屈大声啜泣,不就是不能人事么,其实她可以,守活寡也可以,并不委屈。
什么举世无双的淮南王,根本就是个负心汉,把人欺负了就想打包送回去,她本就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婚前连外男面都少见,现在就是被玷污了,怎么不能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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