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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设】绯舐怪杰阿瑞斯 (第2/2页)

随着他语气的愈演愈烈,伦德尔心中的某个决定也越来越沉重。「但我告诉了你并以此作为筹码,帮助我们逃出西林。」

「十亚这些年来一直在尝试抓捕我们,而我们也对帕尔高原的图腾界的彼端虎视眈眈。这是笔划算的交易,地神大人。」

终于他见肉山的表情渐渐和缓,不再继续宣扬自己的种种设想。「可你还没有把改造魔物的技术交给我,我在等这个。」

伦德尔长舒一气,他的心海终于还是在阿瑞斯的语言攻势下决堤了。眼看魔人日渐衰落,他真的很想找寻途经改变现状。

而阿瑞斯带来的技术却正好能满足这一点——绝对服从改造者的魔物,死后仍然能执行指令的特性——有了它们,也许。

“也许魔人就不用再为了应付魔物而疲于奔命。”伦德尔情不自禁地抓紧一个酒瓶,但因为力气太大,玻璃碎裂酒水横流。

可仅仅因为这项技术而帮助阿瑞斯逃出西林,无异于放虎归山。毕竟拥有知识的人能帮助任何一个势力,除了魔人,还可以是人类。伦德尔本想在获得技术后将他俩灭口,可他们毕竟是十亚要保护的人,若是有朝一日被十亚发现,他们死在地神。

那些手持枪盾长矛,身背披风环甲的十字军会不会大举侵入西林?毕竟,种族间友好条例,可没规定其他种族不可越线。

「只要您帮助我,还有我的伙伴生擒帝林,这种技术要多少有多少,我乐意为您奉上我的脑子,尊敬的食陆地神大人。」

阿瑞斯向他鞠了一躬,肉山明白,他再没有更多的选择余地,「我不指望你说话算数,但如果仅此而已,我可以帮你。」

说着,他从外衣口袋拿出一枚徽章,那是比所有花语徽章都高级的会长编制——吞食大陆之牙,是食陆地神的荣誉象征。

有了这枚小玩意,阿瑞斯能从公会获得任何他想要的帮助。「但我能向您保证,阿瑞斯一定说话算数,用我舌头担保。」

他再次露出招牌的猩红微笑,那是谎言的微笑,却代表诚实。大地之上山鬼行走,阴影之下黑暗肆虐,谁又能掌握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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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神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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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拍胸脯保证:说是一定能借此克敌制胜的绝杀武器?」阿瑞斯瞅了祁盺一眼,指着他往桌上摊开的布袋子语气不屑,「让我来猜猜,这说不定是你从哪个襁褓偷来的裹婴巾?这个则是哪个走不动路的老人家那窃来的拐杖。我说的对?」

老实说,他实在不敢恭维这名同伴的审美和价值取向,因为在他眼里:那团拳师用来覆手的绷带,以及看似结实的木棍。

「这些他妈的用来忽悠三岁小孩还差不多,可你告诉我,你要用它们制服拥有高等血统魔人。」红舌终于按捺不住悔意。

遥想当年在战神图腾界之时,他本可以选择不带他一同逃亡,可出于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的想法,阿瑞斯没有见死不救。

「这不顶事,我们珏天拳师向来不喜舞刀弄剑,对我来说借助兵器就是怼自己拳头的不自信,这在武尚眼里是大不敬。」

祁盺坐在桌那头戏谑道。不过说是坐着,倒不如说他是躺着。只见祁盺神情惬意地把双腿抬的老高,若不是角度不同,他几乎是在用屁股跟阿瑞斯说话。「老兄,我们从教堂里偷溜出来的时候,彼此的实力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在担心啥?」

他满不在乎地扣扣手指,对同伴的讥讽视若无睹。「你了解这不是自大,而是因为我战斗方式的本身,就不需要外物。」

「我倒不是在担心。」阿瑞斯把玩起肉山赐给他的徽章,「而是对我们之间合作的关系感到忧愁,你总是不听我说话。」

他忆起四年前的变故,不由打心底地厌恶祈法教堂,「在祈法教堂,你就是这样,或许我们之间还需要更深入的沟通。」

说着,红舌站起来:「听我说伙计,我们要干的事情虽不算是后无来者,但也肯定能算是前无古人,你应该拿出干劲。」

红舌将那条猩如蛇信的舌头探出唇缝,仿佛这么做就能让祁盺浪子回头,「等回到尘埃教堂,我们有一万种方法报复。」

「你当然是有干劲了,可我累死累活能图个啥呢?你在帕尔高原的那头还有个老家,可我除了珏天哪里也没有归宿啊。」

祁盺叼着根草抱起脑袋,一脸的无精打采。两人说话的地方位于赏金公会本部的地下,在房间四周,尽是些用不知名的黑色石头堆砌的坚固壁垒。据守在此处的门卫吹嘘,就算是用精灵的火球术直接在房内引爆,站在外面的人也不会有丝毫震感。

但他们会到这里,可不是来学习和施法火球术的,阿瑞斯是出参观的目的前来,而祁盺,则是为了挑选适合作战的武器。

因为有地神徽章,阿瑞斯只向门卫晃了晃那块精致小巧的铜牌,那个虎背熊腰,上颚还狰狞出两颗牙齿的人便放行开路。

但出乎两人的意料——他们原以为所谓的兵器库,不过就是和放酒的地窖一样,潮湿,阴暗,永不见天日的地下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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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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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拳师和红舌出现在那扇巨大的木制门扉外时,不论他们起先有多么骄傲和狂妄,在这扇门扉之前,他们都是渺小之蝼。

这是可以通往地精最高深智慧的大门。黝黑的黑曜岩包裹着墙壁,如群星璀璨般耀眼的银粉石,照明着这座知识的殿堂。

即便是放纵的阿瑞斯,在看见这扇门也花了许久的时间平定呼吸,一旁的祁盺更不用说,他眼睛发直地瞪了好久才闭眼。

只见在逃犯组合的面前,存在着一扇用原始森林的原木作为门芯,前前后后总共有三层门板的巨大物体——赛博坦之门。

深棕色的外衣上雕刻着各种神兽的图腾,足有常人五倍身高那么的长的身体上,有龙盘虬,有兽嘶吼,让人看上一眼就会不由惊叹其制作工艺的神奇。而在大门的两旁,还摆放有两个通体紫色的长菱形水晶,在水晶的下方还有两处多边形的凹槽。

这两处凹槽盼望着水晶的接触,仿佛是为了映衬巨门的庄严一般,两个水晶竟然是处于腾空的状态,在半空中不断的上下垂直起伏,像是在迎接挑选武器者的的到来。那两块无视引力不断上下移动的紫水晶,便是用来开启和关闭大门的魔法机关。

若是以人力推合大门,估计需要的力气连兽化后的地神都无可奈何吧。而这些装置,也是地神族占据地精村寨的胜利品。

水晶的名字唤作紫色荣耀,是类似于银粉石的天然矿物。在地精众多遗留下的魔法回路中,这是个一直使用至今的遗迹。

它的使用方法非常简单,只需要两个,也必须需要两个人同时将掌心放在紫水晶的菱形表面上,用以触发巨门里的机关。

「伦德尔他可没说过,魔人有这等鬼斧神工啊。」惊魂甫定,祁盺合上了大开的下巴提问:「这些图案也好像是旧神。」

「这些应该不是魔人的产物,你看见最上面的那个神像没有?那是战神阿图腾,魔人可不会信仰它。」阿瑞斯一语中的。

接着他率先走到紫色荣耀的旁边,「我猜这八成是魔人,从某个可怜种族掠夺来的物品。但他们好像也不笨,知道知识和智慧的结晶应该保留,不像某些蛮族一样会把所占领的文化通通销毁。」这时,祁盺也收敛的情绪来到附近:「怎么进去?」

他好奇地打量着那个上下移动的浮空水晶,万幸于机关开启所需要的两个人,没有任何的种族限制。也许地精们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能进攻至他们的图书馆,所以没有设下限制开启的机关,于是地神一族的人们便理所当然的「借用」了这座宝库。

「把手搭上去然后使劲向下摁就成。」红舌教他使用,不一会,在一阵沉闷却令人心惊动魄的响声中,他们见证了奇迹。

这里是一处体积硕大的地下建筑,被苔藓包裹的石壁像一张张诡异又阴森的人脸,在银粉石的幽光下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在肉眼能触碰的可视范围内,俩人大致可以观察到建筑分为三层,每一层的间隔处都有一条十分长的石梯相互连接拼合。

三层建筑里,最上方的一二层空间相当广阔,甚至可以说是广袤无垠,无数造型奇特的浮雕和石像陈列于此,无人问津。

而在浮雕和穹顶的正下方,有祁盺体长二十倍那么高的书架呈环形,耸立在这个巨大的殿堂中,宛如巨人订制的图书馆。

如此巨大的体积,使得任何生命在面对如此浩瀚的书籍时,都会不由为自己的渺小哀伤叹息,因为书架上的书都比人大。

书架的材质是用原始森林的高大树木镂空雕琢而成,棕色的树干上刻有古老而复杂的文耀。在建筑穹顶挂着的水晶吊灯的照耀下,每一座书架都仿佛是可以装下琳琅星辰的天空,收藏的书本更是让人目不暇接,让阿瑞斯连喘气的功夫都甚至遗忘。

这便是地精们花费数百年的时间才建造并收集完的图书馆。他们利用魔法种植并雕琢这些巨大的桉树,将树木的叶子做成材质优良的纸张,在无数斗转星移的岁月里,书写着属于他们的传奇。这是只有眼见才能为实的史诗,但如今却废弃的奇迹。

非常可惜,这些浩瀚如海洋的书本,地精并没有阅读完就死于非命,地神族将碎片战争苟延残喘的战火,波及到了这里。

如今,已经没有人再为这座图书馆再增添书籍了。并且随着地精的灭亡,原本假设在书架底座的魔法电梯也失去了作用。

位于书架顶端的书籍,几乎没人可以翻开它们。记载着智慧的书本们,只好悲哀地随岁月的流逝,一层又一层积累灰尘。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与上方的巨大图书馆不同,厅室内最下方的一层竟然宛如深渊般深邃,令见者有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名为漆黑的猛兽蛰伏盘踞在这里,似乎在觊觎每一个敢于与他凝视它的人,并试图将其吞噬,大厅的存在于此格格不入。

没有任何可供行走和满足人攀爬的要素出现在房间的最下层,这里甚至没有灯光可以照明,以至于阿瑞斯差点失足跌落。

幸好当时祁盺眼疾手快,第一个停止仰视图书馆。不然现在的两人,说不定已经成为肉酱,地神竟然没告诉他们有陷阱。

在审视清地下室的内部构造后,俩人借助图书馆穹顶水晶灯的光亮,看见在建筑最黑暗的角落四周,有四面光洁如水面的墙壁森严地看守此处,墙壁的表面就像刚打完蜡不久般光滑,没有任

何可以借力的地方。就好像,是一所被精心设计的囚房。

「逃出西林,我们自有办法把你送回珏天。」阿瑞斯瞄了眼深渊边缘,他此刻正坐在图书馆书架正中心的一处的安定点。

被众多巨大的存在包围,对卑微的人类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但一旦习惯了书架带来的压迫感,他也觉得不失为是种享受。

「我们?哈哈哈,那么敢问此次行动的总负责人,我们指的到底是谁和谁?这个词语的持续时间又有多久呢?」祁盺道。

「既然这里再无外人,我就和你开门见山地说了。」珏天拳师端正坐姿,「阿瑞斯,我不信任你,我们之间没有友情。」

「对于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来说,你我的关系只不过是雇佣者和被雇佣者,你我都心知肚明,事情结束后彼此的威慑力有多少?我的几乎为零,而你却有后台撑腰,对我来说,帮助你虽然和自己目的相同,但成功后却无异于自杀。」他念念有词。

「所以你是在怀疑我会出卖你?」红舌饶有兴味地说,「嘿,伙计。你打哪来的这种黑暗想法?我要是想要害你,早在四年前就把你斩草除根,哪还轮得着你在这和我堂而皇之?」他习惯性地把双手交错,两只拇指互相揉搓,「你需要相信我。」

「欺骗的前提就是信任,信任的代价就是抛弃。你不是一直这样说么?」祁盺一脸凝重地叩了叩桌子,思绪无比地纠结。

每当祈法教堂的人们谈起红舌,祁盺都会暗自蔑视他们的评价:因为他知道,这个“普通人”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弱小无知。

据他自己所说,他是自愿被教廷带来参加造神计划的。但是在目睹了真相后,未被洗脑成功的阿瑞斯萌生了退意,并想将十亚黑暗的现实,告知给崇神一派——信教众。在多次逃跑未果后,红舌被囚禁在教堂的监牢,最后趁着四年前的变故逃生。

祁盺也是在那场混乱中成功逃脱的一员,为了躲避守卫者联盟的追捕,他们迫不得已来到了西林,带着恐怖的真相一起。

而因为他们所了解的真相太过机密,十亚甚至不惜派出军队,越过帕尔高原利用种族间友好条例的便利,前来捉拿他们。

若不是他们连夜逃窜早已深入了森林,并且十亚也忌惮于潜藏的魔人军队伏击——对于帕尔高原东方的人来说,即便过了两百年,碎片战争给他们带来的阴影也仍然没有尽数消散——恐怕早就被抓回了教堂,最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授予”了代灵。

这也是为何地神会害怕两人的到来,毕竟魔人现在的处境甚是危急,若是让十亚发现他们孱弱不已,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的嘴上功夫这些年来我耳濡目染,知道不能跟你久谈。你不仅骗过了魔人,还说服了我当你的保镖。所以现在,我把我的想法坦白告诉你,信与不信,听和不听权力都在你的手里。」祁盺目不转睛地看着红舌,「我只要求你帮我做一件事。」

他的面容前所未有地严肃,这也使阿瑞斯暂时放下了调侃的语气:「能被你夸赞实属荣幸,还不知你想让我做些什么?」

「离开西林后,帮我为珏天的杀伐天带封口信,我在那儿有些只认钱不认人的狐朋狗友,请你务必把真相告诉给他们。」

祁盺缓了口气,而红舌却惊讶地挑起眉:「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说?」但不一会,他马上就领悟到其中含义,「我有这么不可信么?」他笑了笑,等待着拳师的回答:「不是不可信,而是能否利用的问题。即便你现在手无寸铁,可我也不敢伤你。」

「因为你知道我想逃出西林,把情报带给更多事件的相关者。而你却有离开的方法,所以我现在不得不保护你的安全。」

祁盺语不停歇,「不过当我们越过高原,事情就不再简单。那时你已经有了蓝拳,处理小小拳师的生死简直易如反掌。」

祁盺从一开始就清楚阿瑞斯心里打的算盘,但尽管如此,他却不得不遵从他的想法去做,这也是阿瑞斯真正恐怖的地方。

把握住他人的死穴,不论他们曾经是敌是友,只要有利可图,他就会翻脸彻身,将可用之人的狐狸尾巴牢牢地揪在手心。

「那么,你只要一直对我有用不就行了?何苦像这样加深我对你的杀意,你也明白知道的越多自己也危险吧,为什么?」

红舌说了句为什么。在他多年来尔虞我诈的“职业经历”中,像祁盺这种明明可以避免在劫难逃,但却主动摊牌的可不多。

人都是怕死的,但不一定都是无知的。别看祁盺总是嘻嘻哈哈的样子,他可不蠢,「我说过的,我没有家,没有去处。」

祁盺笑了笑,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去到祈法教堂?因为我在珏天是一个死刑犯。我杀了我全家,屠光了道场里的武尚,我早就无家可归了。在逃出珏天后,我来到了十亚的领域,在那里却被守卫者联盟的人抓住,我本以为我死定了。」

「但你现在活得生龙活虎,刚才还向地神要钱,去妓院嫖魔人妓女,我倒是对你的身世很感兴趣。」阿瑞斯说了句实话。

「是啊,人活着总要对自己好一点,只是可惜,我早已经不能算是活着了。」祁盺解开缠手的绷带,「在被拘留期间,也就是被送往珏天公开问斩的时候,曾有个神父过来询问我,愿不愿意洗清一切罪恶,去神圣之地洗刷掉自己的孽恨与业火。」

「很耳熟的台词,没想到十亚连死刑犯也想笼络?」阿瑞斯故作吃惊地说道,「所以你就皈依了教廷?这是你的神印?」

他望向祁盺手背上的圣痕十字,那是一个猩红如血,规则如阵列的剑刃十字架。据红舌的知识储量,他猜测那是十亚永痕门罗的专属刻印。「我皈依他妈个*,我当时跟神父说,‘你们十亚是缺人还是怎么着,死刑犯你们都招,不知待遇如何啊?’」

祁盺没好气地说,「然后我就听说十亚需要劳工还是怎么的,这些话我一听就知道他是在放屁,但他既然说能赦免我的罪行,所以我就跟他去了。后来的故事如你所见,我被带进了祈法教堂。他妈的,要是我知道是去这种地方,我巴不得去死。」

拳师咒骂着指向自己的手背,紧接着他抄起桌上的一柄断剑,不待阿瑞反应,连眼睛也不眨就刺入了他的胸口:「磅!」

场间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刀剑断裂声回响。但令人称奇的是,祁盺的身体竟然毫发无伤,别说被划伤出血,甚至衣物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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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他身体周遭的时间静止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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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真是让我又惊又喜。虽然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但既然只是带口信的话,我能帮你。」阿瑞斯疑惑地揉起太阳穴。

「但我还是不明白。你完全可以不跟我说这些,找别人,比我更可信的人托付口信不就好了?我没有任何理由陷害你。」

「你是没有,但我有。还请你不要误会,我让你传的口信并非是为了珏天,杀伐天不会服从任何王权和势力,他们只认钱。」祁盺摇摇头否认,「而我的那个朋友,他也只追求刺激,你能理解吗?那种挑战最强不断超越的舒畅,他喜欢这个。」

「我和他关系一直不错,在屠杀道场的时候他还和我一起,所以我想把十亚的造神计划告诉他,让他期待,仅此而已。」

拳师重新扎起绷带,桌前椅下,只有断裂的刀刃示意着时间的流逝。「这么说,我们的协议也算是再次达成?你会愿意帮我干掉那个魔族少女的对吧?除了你,我再无刀刃。」红舌还是没理解祁盺的思维,但看气氛,刚才的谈话应该要告一段落。

「当然,我会把她干掉,用来为你向蓝拳赎罪。」祁盺回答,而阿瑞斯再问:「如果我离开西林没有杀你,你会去哪?」

「这是一个很蠢的问题。」这次轮到祁盺皱起眉毛表示不悦了,「你觉得猪圈里的猪,会主动向饲养者说自己很肥吗?」

「可你不是猪对不?你是我的刀,我的刃。在没有生锈之前,我都会使劲为你打蜡磨石,我一定会让你一直对我有用。」

阿瑞斯笑出了声,「在成功之后,我想去阿尔法商会看看,回家什么的都是弱者给自己逃避现实的借口,这事情没完。」

「既然你愿意用我,那我也恭敬不如从命,您去哪我也去哪儿呗。反正一个死刑犯,只要能不死,下地狱也没问题啊。」

祁盺重新把脚翘在桌面上,他掀开衣领查看了下口袋里的怀表,「时间还很充裕啊,不如借此机会,向你多问些东西。」

「你想了解些什么?」阿瑞斯早已做好准备,「除了我的背景和身世,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能告诉你。就当是报酬好了。」

「真该死,我就想问你的来历来着。你个丑八怪是多不自信,才会把自己的脸给蒙起来?那我问你,巨灵是怎么醒的。」

祁盺见怪不怪地转移话题,「那怪物比我至今为止见过的所有巨人都雄伟恐怖,你究竟何德何能,才能唤醒这种怪物?」

他忆起巨灵首次现身于自己眼前的震撼,那感觉真是比被人踹到蛋蛋还要来的直接。「哈哈哈,你说这个?很简单呀。」

阿瑞斯处惊不变,「因为我根本没有作任何手脚,它是自己醒的,也是自己来的,我只是见风使舵,把握住时机罢了。」

「我们来西林已经四年了,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有研究这片区域的森林生长状况——而令人欣喜的是,有许多树木的生长年龄都已经过百,但是它们的枝叶却依然繁茂。这在巨灵横行的西林,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所以我猜猜巨灵就快醒了。」

据阿瑞斯的说法,他只不过是“草船借箭,只差东风”。巨灵的苏醒周期是可以观测的,所以他们才会趁机来和地神会晤。

「原来我们来到地神还是铤而走险,你又骗了我一次。」西芹嘟囔一声,然后跳下座位,「那为了回报你的舍命相陪。」

「我也象征性地准备些武器吧,尽管可能用不上。」说着,他走向了书架的后方,那里是赏金公会用来堆放武器的地方。

因为地精的图书馆空间太过空旷,所以在书架的阴影角落,不仅陈列有兵器,还有一些储备的粮食和护身的环甲与铠甲。

阿瑞斯现在就穿着一件银色的锁子甲,他看着祁盺装模作样地走向一边,自己也躺倒在椅背,「骗了你一次,当然就会有第二次啊,伙计。」他闭眼沉吟,思忆四年前的夜,便是在那天午夜,他参透了十亚的秘辛,「西林很快就要燃起战火了。」

红舌探出红色的肌肉,刮舐唇旁的肌肤。「一只巨灵不过是让他们认识到自己弱小的先机而已,若是十亚动手,在西林没有人能幸免于难,他们究竟在等什么?」阿瑞斯陷入了沉思,一旁的仓库里不断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穹顶的水晶亮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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