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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公关场的实用厚黑学 (第2/2页)

我和伊藤约定下午四点在国际网球中心见,那是我打球的时段,有预定的场地。我还让他什么也别准备,球拍,球衣,我都会为他带来。特阿谀的样子。

送走伊藤,我想,打完球晚上我们干吗呢?真泡妞吗?

我没想好。反正,这一天时间我得抓住。

我首度攻关告捷!

够厚黑。

别了伊藤完治,我立马给涛老大电话,把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他,他听了挺高兴,嘱咐我抓点紧,别功亏一篑。随后,我给沈丽娅汇报,她听过,却让我别操之过急。我到底听谁的呀?挂下两人的电话,第三个要找的人自然是宫崎雪奈了。

我在电话里对雪奈说,好啊,给我下套!

她咯咯地笑,一个劲问什么啊?

我说,见面说吧,我等你,立马来!

我回公寓准备下午打球的东西,随后和雪奈在华山路绿地见面。我一看见她,就上前做恐吓状,抓住她肩膀说,你早认识这家伙是不是?干吗不正经介绍我们见面?

雪奈特别喜欢我掐住她的姿势,那样,她就可以自然而然地靠近我了。女孩的心思我一看就明白。

由于高兴,我趁机亲了她一下,而就在此时,她说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他是我哥哥,亲哥哥!”

哦靠,我有被吓到,自觉就放开了雪奈。

真的假的?

“谁骗你。”

可是……你姓宫崎耶,你哥哥怎么姓伊藤?

雪奈告诉我,她母亲嫁到日本时,由于没有日本姓氏,挺不方便的,于是挑喜欢的,用了“宫崎”的姓。她出生以后一直叫伊藤雪奈,直到上学,意识到“伊藤”这个姓太招眼,加上她不喜欢同样姓夫姓的大妈,也就是父亲的“第一位”妻子,于是就改姓自己母亲的姓了。

我一直到她说完经过,还木木的。脑子里总觉得他们俩是亲兄妹这事特荒唐。究竟为什么?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雪奈说:“我哥哥其实是个很善良的人,别人认为他性格乖戾,那是因为他心里有事。你要和我哥哥做朋友,必须走进他心里去。”

哦去,我干嘛要走进他心里去啊?

“哦去——”雪奈学着我的语气说:“你不是要他那单生意吗?”

为了要他的生意,我就该走进他心里?再说他让吗,这么格涩的一个人?

雪奈定睛看着我,说:“说心里话,我真希望你们成为好朋友。我哥哥他太孤独了。在这里他几乎没有一个朋友,而公司的压力又那么大。”

话说到这份上,我只得答应雪奈,我试试。

雪奈见我挺纠结的,逗我说:“刚才,你对我不礼貌了。”

有吗?

“你亲我了,乘人之危。”

你危了吗?我怎么没看出来?什么时候危的?

“你太坏了!在日本亲一个姑娘是要经过允许的,否则就是ごろつき!”

我听不懂ごろつき,猜想不是流氓就是无赖的意思,于是说,我亲你了吗?有证据吗?

雪奈跺着脚说:“亲了,亲了,想赖!?脸上还留着你的口水呢!我们去做dna。”她两条胳膊挂到我脖子上。

我说,既然被冤枉了,那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再亲一下啦。

我再次结结实实亲了雪奈面颊。

是她主动把位置转移到唇上的。开始我还胆怯,怕攻势太猛,进展得太快。

在华山路绿地的那个下午,我和雪奈有了第一次吻。那次,我动情了,雪奈要是个有经验的女生,应该会发现我的情况,我顶到了她。

那会儿,我和sally闹分手了,应该不算犯罪。

完治没穿我给他准备的球衣和鞋,他自己带了。那身装束,像打高尔夫的,白色长裤,白色t恤,太斯文了。球拍还用我的,我的拍比场地提供的好几个档次。

一过手,就知道他好久没打球是句实话,手生,也没体力,好在我做过陪练,喂球没问题。于是,慢悠悠的长线拉锯开始了。整场球打得毫无变化,连球砸地的间歇都是固定的。想起前些年,和马丁每天两小时,都是打这种artistic球。我管它叫“吊死鬼”。

我不敢打出角度,担心伊藤颠不起,让他狼狈不是我的目的。

松松垮垮打了一小时球,眼看天就黑了。收手的那会儿,我抡了几个狠的,让自己爽了一把。完了,我没打算和他一起去冲澡。

说实话,并不是因为对他有疑心,而是出于我们是生意关系,主雇间最忌讳的就是一不小心就平等了,这有可能造成对方心理上的不悦。虽说这只是瞬间感受,但保不定会影响到你今后。傻逼才不看眼色就跟人称兄道弟,结果弄巧成拙——对方压根没打算跟你热络到这份上,内心只觉得你轻慢了他,到节骨眼上,给你个下马威,那时候,就够你喝一壶了。

我借口打电话,和他错开更衣时间。等我打完电话脱完衣服进到淋浴室时,发现完治还没洗完。我没吱声,进了空的那个隔断。完治就在我隔壁。

我稀里哗啦冲着,留意到隔壁没动静,随口问,伊藤先生,你那里水好吗?

“很小,很凉。怎么回事?”

我跟你换一个吧……我这里的水大,也够热。我一边说,一边过到隔壁去。

这本来是件很小的事,我约他打球,不能让他连个囫囵澡也洗不成。

我推开他那个隔断的玻璃门,看他并没有打算和我换地方,一味调节水开关。意识到我进去,他回头看了一眼……

我那会儿想得太简单,更也许什么也没想,注意力全在水怎么会那么小,跟眼泪似的?

我总是那么随意,不觉得一个男生和男生之间有什么羞怯,也不去注意会给他人造成心理压力。

我踮起脚去调试上方的喷洒……

我本不需要踮脚,以我的身高,喷洒位置并不显高,但中间隔着完治,情况就不一样了,要越过一个人触到喷洒,必须踮起脚。我不记得这过程中,有没有接触到伊藤的肌肤,我有没有有意无意地碰到了他。

我踮起脚,旋了下喷洒的方向,热水顿时就呈喷薄状,一泻如注,而且又密又激——都是喷洒口没调节好。网球中心这种五星级的运动场所,本不会发生设施问题,但越高档的设施越会发生操作不当。

一切都是生活中的普通细节。然而,就在热水喷出的一刹,完治本能地退后一步,他撞到了我,也许是动作太迅疾了一点,那一下有点重,部位也有点不巧,我出于本能,“哦”了一声。

随后的事便显得有点蹊跷……他本该对我说对不起——按他的日系做派,应该很习惯说这个。可是他没有。当我问他还要不要换一间淋浴室时,他居然不回答我。我退出来时,他甚至没回身……当时我挺纳闷的,不知道什么地方自己又做得不对了。

我快速洗完,在会员休息厅等了好一会儿,完治依然没出来。那会儿,我不禁琢磨起他刚才的表现——完治干吗一副不搭理我的别扭样啊?是我的中国做派冒犯了他?

他坚持不回身且避之不及,无非是两种情况:一是他这样显贵的身份,不习惯赤身对人,尤其是不愿意叫人看到他的全部,是我冒失了。咳,这种男人,说白了,蛮娘的。可是,在日本,“泡汤”不是传统吗?常年在日本生活的男生,谁没下过汤池?还会觉得这有什么不雅?会有这等拘束?

再就是,那会儿他不能回身……客观原因。虽然我不清楚这“客观原因”究竟是什么。

我有必要去琢磨这样一个小细节吗,搞得挺三八的?偏偏那一刻我觉得还真有这必要。不断出现的细枝末节提醒我,伊藤完治极有可能是一个另类,而之前我差不多把这事忘了。

虽然看起来都是妄加猜测,说到哪儿都不能算是证据,但它切切实实闯进了我的意识——我刚进他那间淋浴室时,他分明是回头看我的,当时的神态还很自然,说明他并不特别忌讳。之后,他突然就紧张了,身子绷得特别紧,还别扭地冲着墙,一直到我离开,始终别别扭扭地维持着背对我的姿态。冲他这模样,我深有怀疑。

有了这个判断,我心里顿时一阵小鹿乱撞。

有件事,我一直不能做出准确判断。就是一个男生因为另一男生出现异样,是不是就能证明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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