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贪心王宝元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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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宝元进了**,老板张大麻子早早看见,笑脸迎过来:“哎呦!王爷!一看就是有福人,今个肯定发了大财,你看这红光满面的!”
王宝元气呼呼道:“屁!还他妈红光满面!你他妈挨几个大耳光,也他妈这德行!”
张大麻子赔笑道:“我要是有福气能挨上你姐夫的大耳刮子,那是我八辈子修的造化!来来来,今个掷骰子的荷官手气背,好多老客都赢了钱,本来老子想换人,王大爷一来,干脆就是他了!能叫王爷赢钱,比他妈我挣钱还高兴!”
王宝元听见老板这么会说话,一天云彩满散,兴冲冲按老板指点冲到骰宝桌,掏出刚到手未捂热的一百大洋,啪地在桌上拍碎封纸,众赌徒一看来了大玩家,轰地一声围上来,一是看热闹,二是多说奉承话,弄不好主家赢了钱能赏个仨俩的,王宝元就喜欢这个调调,白绸汗衫解了扣子,抹拢在肩膀下,腰里盒子炮晃晃荡荡在身前摇摆,口中大呼道:“草他奶奶!不下三百三难赢六百六,荷官!耍起来啊!”
那个荷官手气还真是背到家了,王宝元压大赢大押小赢小,一会功夫,面前的银元票子码成了山,王宝元心里高兴,嘴里更加没有把门,祖奶亲娘连卷带骂兴奋得鼻子头都闪光。
有道是久赌无胜家,那荷官背到极点,手风渐渐开始好转,王宝元面前的山包渐渐缩小,王宝元输的眼急,一下把面前的钱全部压上:“哦日他八辈,老子就是不信邪!连开八个大,老子偏要压小!”
荷官摇骰盅,开出来,两个六一个五,简直大到没法再大!
王宝元一下傻脸,任看场的巡官把面前山包划拉走,众看客惋惜不已,正要散去,王宝元混蛋劲上来,从肩上摘下盒子炮连套拍在桌子上:“妈了个比的!这个算三百!老子还压小!”
这一下刚要散去的看客一下子又聚拢过来,只是不像前面那般靠近,有人玩横的,说不定掀了桌子洒了财白,顺手发财谁不想?
荷官为难道:“王、王爷,小店有规矩,但凡老总枪械一概不收,这个、这个您还是拿回去吧!”
王宝元眼一瞪:“妈了八字!敢不收老子砸了你的店!”
“哎呦!王大爷,没钱了说一声嘛,跟小孩子治什么气啊!”张大麻子嘴里喊着,快步从柜台那里绕过来。
王宝元还是狠狠地看着荷官,张大麻子满脸堆笑:“王大爷,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场子有您姐夫的干股,您砸我的场子不要紧,你表姐夫问起来不好交代啊!这事闹得,您看,这枪您最好收起来,您要是有别的宝货,我二话不说,马上给您兑现!”
王宝元心里知道这是表姐夫张严佛罩着的场子,心里虽然窝火,也不得不有所收敛,悻悻收起盒子炮,往脖子上挎的时候,碰到上衣口袋宣霞父的怀表,心里一喜,忙掏出来放在桌上,道:“这只表总不犯忌讳吧,张麻子!给个价吧!”
张大麻子捏起表链,提溜起怀表,面露难色:“这旧铜表,要是进了当铺,最多也就两三块钱,这样吧,看在王大爷面子上,伙计!给王大爷拿五块大洋!”
王宝元一把抓住张麻子:“什么!他妈的才给五块钱?你他妈不识货吧?这表只给五块?不是耍老子吧?”
张麻子嘿嘿干笑着:“五块不少了!我没说嘛,这还是看大爷面子,这块铜表镀金都快磨没了,还不知会不会走,我是铁定赔钱啊!”
王宝元仍旧不信:“胡说!你知道这表是谁的!就敢这样定价?说出来吓破你的狗胆!--”
王宝元刚要吹牛,忽然想起保密事项,改口道:“这是乾隆爷戴过的古董!你他妈有眼无珠不认得宝货!”
张麻子半信半疑,就着灯光细看,确实是破烂刘丢一块烂表,虽说听声音还是快好表,但先前给出的价格已经没有太大缓和余地,张麻子看了一会摇头道:“小的还就是有眼无珠,硬是不认得王大爷的宝货,要我收,就是五块钱,不能再加,不过我给王大爷出个主意,肯定能发一笔大财!”
王宝元一听还有戏,连忙问道:“咋个章程?”
张麻子道:“找个认得这表是谁家戴过的古董商,要是真的乾隆爷宝货,多了不说,千儿八百一定少不了!”大家都听得出那话里满是调笑之意。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王宝元刚要发火,心思一转,心道宣霞父死,只有自己知道尸首埋藏地点,何不把消息卖给共党,定能大发其财!
想到发财大计,王宝元再也不理众人嘲笑,分开人群出了**。
第二天,林伯渠久等宣霞父不至,心道必是军统所为,霞父最后去的蒋鼎文公馆,老林只能朝他要人,当下给卫立煌通了电话,卫立煌大吃一惊,宣霞父在西安失踪,卫立煌倒还罢了,接电话时惊动一位楞爷,这才把事情捅到天上地下,简直把西安城震塌!
这楞爷正是陈硕茹!
陈硕茹奉孙蔚如之命回陕西征兵,在扶风等县一呼百应,几乎整村青年全部报名,有的县总共不过十来万人,却征兵超过五千,老陈回乡三天,即征兵三万,正好路过西安来领被服枪弹粮饷,却巧遇霞父失踪,卫立煌召集警备署和警察局大索全城,有部分警察看见昨日霞父单枪会群寇,却没看见最后结果,卫立煌和林伯渠只得亲自登门朝蒋鼎文要人,蒋鼎文一口咬定不知,二人也没有太大办法。
这时外面来人报告,陈硕茹带兵占领西安,全城搜捕军统特务,有可疑的,一律抓了再说!
三人大惊,这不是造反吗,蒋鼎文身为战区司令,陈硕茹正好归他管辖,卫立煌刚刚卸任,又心急找到霞父,因此不但不出面阻止,反而有心推波助澜,林伯渠更加不会出面替蒋鼎文说话,蒋鼎文完全失去对西安的控制,就连官邸也被一帮陕军包围,飞出一只苍蝇也会被一枪干掉!
蒋鼎文气急败坏,向潼关胡宗南打电话,请求解围,胡宗南呢,有自己的打算!
老胡当夜回到住处,接了总裁电话,痛训自然不可少,责令其一早赶回潼关,后来专门交待,就是西安城天塌地陷也不能干预!更不能往西安派出一兵一卒!这下老胡可算是抱住了尚方宝剑,任蒋鼎文如何命令说明甚至哀求,老胡都是一句话:总裁说了。
卫立煌和林伯渠干脆告辞出门,协助陈硕茹全城搜索,蒋鼎文更加孤立,在公馆坐困愁城,其实他心里未必不想大闹一番,堂堂战区司令,被几个小小军统特务威*,协助杀了同乡好友,心中的委屈和愤怒无法言表,只盼望陈硕茹等能抓住戴笠一伙。
戴笠这下子真是慌了,没想到小小陈硕茹竟敢如此猖狂,全然不顾国法,为一个共党就敢封锁西安!
只得不住向总裁发报,以求解围。
林伯渠回到办事处,有人送来一个布包,说是刚才有人从汽车上扔进办事处大门的,不知道想干啥,林伯渠打开一看正是霞父怀表,这怀表是李济深所赠,霞父佩戴很久,林伯渠与霞父共事良久,一眼认出正是霞父之物,心中一阵颤动,手抖得几乎拿不住小小怀表,林伯渠把怀表收到怀里,仔细看包着怀表的白布,白布上写着歪歪扭扭几行大字:欲知宣霞父下落,带一千大洋,晚上去大雁塔顶,只准一人前往,不准带枪,否则后果自负。
林伯渠找到陈硕茹,把白布给老陈看看,老陈自愿孤身前往,林伯渠再三叮咛,陈硕茹找了个皮箱,里面装上两块砖头,穿个长衫大褂,一人夜探大雁塔。
王宝元把看塔的和尚轰走,一个人躲在最高一层,等着接头人,心里也是十分紧张,生怕陈硕茹的大部队上来抓捕,那样的话,绝对是死路一条!
陈硕茹却不知对方底细,万一带人被对方发现,耽误了情报,不能及时救出宣霞父,那可就坏菜了,于是依约独自登楼,到了最上一层,王宝元黑巾遮面,手中持枪,开口道:“相好的!钱带够木有?”
陈硕茹抬手拍拍皮箱:“狗日哩!一千大洋,一个不少!告诉哦宣霞父在那,就是孙子你的咧!”
王宝元目现贪婪,不假思索道:“宣霞父死球咧!尸首埋在下马陵一个井里!哦说完咧,把钱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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