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偷眼 (第2/2页)
司马婉儿听完,心中想道:“若果我先喝了茶,乱了礼仪,必然不好,这句,必然得先让曹太尉喝了方好。”
想到这儿,司马婉儿含首,对道:“痴情骄子醉道心。”
只一句,瞬间,曹太尉心中爱慕之情油然生起:“此等绝色美女,必然要得!”
心中之意,必不表露,只道:“我只有先罚了。”
说完,手端茶盏,连饮三盏香茗。
饮罢,说了一句:“这茗罚的有理。”
韩夫人听道,心中说道:“我这妹妹,果然非一般人。”
韩夫人就更加的喜爱司马婉儿。
一时之间,只见凉亭之下,主仆三人,外站各个奴婢,都笑容满面,其乐融融。
不知不觉中,大家尽兴,从花园之中出来,回归房中。
这曹太尉,从此之后,必得司马婉儿之心,已然生起。
自从游园以后,曹太尉真真的无法按耐不住必得司马婉儿之心,一时之间,竟然致早晚魂不守舍。
司马婉儿的身影时刻在曹太尉眼前晃动,尤其帮司马婉儿扯裙边之枝时,司马婉儿那幽幽体香,以至于曹太尉无心公事,只思如何得到司马婉儿。
司马婉儿侍候着韩夫人,故,自游园后,就时时去韩夫人房院中,只为能见到司马婉儿。
韩夫人见曹太尉来的勤了,自然高兴,并未多想。
这一日,曹太尉又想起司马婉儿,不时又心淫动荡,决计再去韩夫人处,见一见司马婉儿,以慰心中暗思之情。
白天若去,只怕不妥,只待傍晚时分,主仆都已收拾完毕,各自回房最好。
曹太尉计议着这如何的进去,如何的恰时,如何的去做,都在心中演绎了一番。
又如何的避开韩夫人,更是在心中韬略不停。
又仔细想着,若果被韩夫人不小心发现了,又该如何的处置?
这曹太尉,只为公事,且不如此,今为司马婉儿,竟心思耗尽。
可谓:“佳人不得,寝食无味。”
那曹太尉必得之心,已不可收拾。
又经一念,听韩夫人讲,司马婉儿贞烈之女,若有事起,又该当如何?
踌躇犹豫,却又志在必得!
耗尽心思,各个演绎一番,只觉妥当当了。
傍晚时分,华灯初起,只见那曹太尉抬步起身,慢悠悠,静悄悄的,就向韩夫人房院中走去。
进了房院,若果到了韩夫人房中,必经侧房,而侧房之中,就是司马婉儿的居住之所。
院房如此布局,只为司马婉儿照顾韩夫人方便。
那曹太尉见各个房中,都虽亮灯,并无人声,知此时节,各自收拾,只待歇息。
曹太尉心中大喜,不由暗道:“计议的果然不错,真乃大好时机。”
心中一边想,就一边静悄悄,蹑手蹑脚的奔着司马婉儿侧房而去。
只见司马婉儿的侧房,灯光正明,也不知司马婉儿现正做何?
曹太尉悄悄潜行,不觉到得司马婉儿侧房窗户之下。
手指放入口中,沾沾口水,把手指轻轻放在窗户纸上,慢慢去戳,只一下,就一个洞出来了。
曹太尉就顺着窗户洞看去,只见那司马婉儿:淡粉色睡衣懒懒裹身,若隐若漏,点点玉脂雪白,懒懒睡衣之外,斜披白色短纱,颈项间一方黄罗帕,线条却是优美。
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床边,那条纤美玉腿愈加雍容,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颇感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
此时的司马婉儿,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曹太尉竟然在一时间,无法呼吸,只觉眼睛要透过窗户,飞进去,变做一双手,则可慰平生。
曹太尉大气不敢出,只得如此看着。
灯光之下,只见此时司马婉儿面前,是一个粉色肚兜儿,原来,那司马婉儿,使得一手的好刺绣,正在绣那肚兜,只见肚兜之上,一只蝴蝶翩翩飞舞,栩栩如生。
似乎只一只蝴蝶飞舞,并不作罢,只见司马婉儿纤纤玉手,捻着一根银针,又在穿针引线,手指上下翻飞。
一时之间,如同千军万马一般,只把那粉色,黄色或又红色的丝线,精巧的穿上穿下,丝丝相扣。
只见那千军万马,似乎打了胜仗,转瞬安静了。
那司马婉儿的纤纤玉手,就如同那处子一般,静悄悄的,不再游动。
手在上下翻飞之间,那一身的贴身懒懒衣服,则随着手指翻飞,一张一合起来。
那衣服之下,只见玉脂雪白,就如同长矛,利剑,刺向曹太尉的双眼。
突然,那司马婉儿停下一切,大概是累了,把双手背向心后,挺起胸脯,似乎要伸一个腰。
只见司马婉儿后仰之时,那颈项间的黄色罗帕,那粉嘟嘟的兔儿,那线条优美的锁骨,那玉脂雪白,一股脑的透过窗户洞,飞进曹太尉眼睛里来。
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即便曹太尉经历过荣辱,曾经过生死,竟然一时之间被击败了。
这突然之间的绚丽多姿,把曹太尉打的哎吆一声,差点站立不住,惶惶神,方又是曹太尉了。
但那哎吆声,却传进侧房之中。
司马婉儿听到响动,也并不思得是曹太尉,只当是院房之中其他侍女,就问了一声:“谁?”
曹太尉这时,只一心的想进去,那还顾得了那么多,只是在来之时,心中已韬略过了,就赶紧闪过窗户,回到:“我乃太尉。”
司马婉儿一听,赶紧站起身来。
曹太尉偷眼之时,司马婉儿并不知道,但听是曹太尉,不敢不反应。
司马婉儿移步侧房门前,拉了门闩,打开了一扇门,正欲问曹太尉何事吩咐,哪知那曹太尉见门一开,就忽的闪了进来。
曹太尉人闪入侧房之中,随手就把门关了。
司马婉儿见此情景,慌忙后退,待稍稍稳定,给曹太尉道个万福,没等司马婉儿说话,曹太尉就先开口:“天已晚了,怎还不睡?”
曹太尉说时,眼睛不离司马婉儿身体。
司马婉儿赶紧回说:“只做些针绣。”
曹太尉此时,也觉失态,赶紧回神,说道:“床边的便是?”
明知故问,已看了多半时,这却装起模样来。
司马婉儿回道:“正是。”
那曹太尉就拿起正在绣的肚兜,说了一句:“果是精美。”
那肚兜,本是女人私物,现如今,被太尉拿在手中欣赏,那司马婉儿心中已是惊慌起来,一时无措。
这曹太尉,却是步步紧逼,就说:“我还未曾见过,如何刺绣。”
那装的模样甚是真切。
司马婉儿此时,亦回过神来,就伸手把肚兜抢过来,说:“只恐韩夫人待会喊,待太尉空闲之时,绣与太尉看。”
司马婉儿以退为进,又搬出韩夫人,只心中暗求无事。
曹太尉听司马婉儿如此说,赶紧冷静一下。
司马婉儿的话,竟然要唤醒曹太尉。
哪知,司马婉儿抢夺肚兜之时,肚兜之上,尚且有针在,慌忙中,那针就刺了手指。
针刺手指的一瞬,司马婉儿疼得娇声哎吆。
曹太尉本要冷静,受了心,再作计议,这一听司马婉儿哎吆,就赶紧看去。
只见司马婉儿的一根纤纤玉指,有一滴血正在冒出。
曹太尉一看,似乎什么都忘记了,伸手抓住司马婉儿那冒血的手指,一下子放在口中,给司马婉儿吸允指血。
司马婉儿心忽的就到了嗓子眼,使劲把手指从曹太尉口中抽出。
那能抽得动!
这司马婉儿此时,心中突然火气上来,就对曹太尉说:“太尉,莫再如此,若果不然,必禀夫人。”
曹太尉一听,本欲想好事,若果就此恼了,只怕以后难说。
想到这儿,曹太尉只觉赶紧退出来为妥当。
曹太尉就赶紧放开司马婉儿,正欲退出房来,这时,侧目看见,在司马婉儿床边,一个晾着的,绣着蝴蝶的粉色肚兜,就顺手拿过,急切藏入袖口。
那司马婉儿看到,欲要阻止,奈何曹太尉退出了房去。
那司马婉儿就赶紧关了门,只做在床边,嘤嘤哭泣。
司马婉儿心想:“韩夫人乃救命恩人,且待我不薄,认作姐妹。若果今日曹太尉失礼之事说了,只怕对夫人不好。也罢,只放在心里,做个计议。”
司马婉儿心到此处,不由得哭声更大。
此时的曹太尉,只怕漏了事端,并不着急出韩夫人院房,按来此之时韬略,直奔韩夫人房中。
那韩夫人只待歇息,忽见曹太尉进房,赶紧起身,亲亲相迎。
曹太尉早已平复了刚才心情,只坐在韩夫人房中,倾诉夫妻情话。
正诉间,韩夫人忽听到侧房之中,司马婉儿的嘤嘤哭泣声,不由担心起来:“如此晚了,我那妹妹,怎么就哭了,且哭的如此伤心?”
即刻着人唤了司马婉儿过来,只待好好询问。
说话间,司马婉儿到了韩夫人房中,只见韩夫人急切问道:“妹妹,怎么了,如此伤心哭泣?”
那司马婉儿一进韩夫人房门,就看到了正坐在桌子边的曹太尉,又见韩夫人这样问,司马婉儿虽受了委屈,断然是不敢说给韩夫人听。
但韩夫人又如此关心的问,又不得不回。
司马婉儿就说:“正欲歇息之时,忽想起过往生死,又想起夫君黄一梦不知生死,故而伤心,伤心之时,忍不住哭泣。烦夫人操心了。”
韩夫人听完,就说:“妹妹,切莫如此,终会团聚。”
韩夫人说完,就转头对曹太尉讲:“太尉,可帮司马婉儿寻一寻,若太尉寻时,那人生死必知,若果活着,必可寻到。只求太尉劳心。”
曹太尉听完,连连应喏。
应喏之时,眼睛看着司马婉儿,全是贪恋。
司马婉儿不敢久留韩夫人房中,道个万福,退回房中。
曹太尉和韩夫人就又在房中诉话,其间,韩夫人不断唏嘘,只道司马婉儿命苦。
曹太尉见一切安然无恙,温存之后,也就回去自己房中。
那司马婉儿的肚兜,紧紧的藏在袖口之中。
曹太尉自此,每每想起司马婉儿灯光之下,做针绣的情景,心中就翻腾不已,真真的不如就此死了去。
下一步该当如何?曹太尉真的是想的脑袋都疼了。
这一日,忽然有京城传事官到宛城,宛城府尹事完,又到曹太尉府中。
只见那传事官说:“今京城,当今天子朝权甚是牢固,如今,天下太平,当今天子,有意微服私访,不知太尉主意如何?”
曹太尉一听,赶紧问道:“微服私访之事,不知定到何时?”
传事官说:“大约冬尽春来。那时,春风正好。”
曹太尉说:“不知如何行程?”
“从京起,迤逦江南。”传事官说完,看向曹太尉,“太尉乃江南之人,天子有意让你随从,不知太尉意下如何?”
曹太尉说:“如今尚未入冬,计议安排时日充分,大人可回禀天子,微臣愿随。”
传事官听完,只说很好,就回宫去了。
曹太尉只得到随天子微服私访之议,心中便想:“到那时,可又回转京师,乃我曹麟再起之时。”
心中不由大悦。
回到房中,心中又道:“在回转京城,再起前,必得司马婉儿。”
这心,竟然只在司马婉儿这里,只是如何再进一步,主意一定。
这一日,曹太尉到了韩夫人房中,把皇上欲冬尽春来,微服私访江南之事告知韩夫人,韩夫人听完,也替太尉高兴。
这时,只听曹太尉说:“天子江南微服私访,我随天子前去,现今需早早安排,其间需诸多公文来往,人手瞬间就少了,不知夫人,可不可以把司马婉儿暂且借我一用,只待完毕,必然还于夫人。”
曹太尉之心,韩夫人自此还未知晓。
只见曹太尉问完,韩夫人答道:“太尉要用,乃大事,无有不准。但需约定,白天伺候公文,夜间来侧房安歇。”
曹太尉笑着也允。
转瞬之间,那司马婉儿就得依着韩夫人,去曹太尉白天身边伺候公文,夜间回侧房安歇。
这一日,曹太尉见其两层公事楼阁以上,其他人员事体俱已办完,便早早安排他们退了,房中只剩司马婉儿并着曹太尉。
曹太尉就唤司马婉儿前来整理公文,司马婉儿应允。
司马婉儿乃大家闺秀,识得文字,读的诗书,这些来往公文,处理起来,得心应手,只见曹太尉安排,又来整理,更是面面俱到,甚是条理。
公文房中,司马婉儿正悉心安排之时,只见曹太尉轻轻进入房中,蹑手蹑脚的站在司马婉儿身后。
此时的司马婉儿,正抱着一摞公文,欲放到公文层架之上,奈何层架太高,只得踮起脚尖,竭力上仰,方可放的到。
那放时,只见此时踮起脚尖司马婉儿,裙摆翩翩,腰肢轻盈,那挺拔的身姿,一次次旋转,一次次跳跃,轻得像风,柔得像云……
站在司马婉儿身后的曹太尉,一时之间,看的说天旋地转,地动山摇。
一时忍耐不住,忽的过去,从后面紧紧抱住司马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