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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求签与殒命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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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婉儿正踮起脚尖,往公文层架上,放置公文之时,忽的感觉,有人从背后紧紧抱住自己。

司马婉儿不由得一惊,瞬间身体失去了平衡,眼见的就要摔倒,那公文呼的就洒了一地。

只见司马婉儿要摔倒之时,那曹太尉双手就抱的更加紧了。

一时之间,那失去平衡的司马婉儿就躺倒在了曹太尉的怀里。

此时的曹太尉,见此情景,就顺势不由得就抱的更紧。

待那司马婉儿恍惚之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却已躺倒在曹太尉怀中,就赶紧挣扎,企图从曹太尉怀里出来。

哪还能挣扎出的来?

瞬间,那脸就脸贴着脸了。

司马婉儿越是挣扎,那曹太尉就越是愈发的兴奋。

曹太尉闻到竭力挣扎的司马婉儿的气息,一时之间,多年的诗书,多年的冤屈,似乎就在这一瞬间释放了出来。

不由得,曹太尉就压低了头,那嘴,就欲往上亲去。

那司马婉儿岂能让曹太尉得逞,就一边挣扎着,一边对着曹太尉喊:“太尉,请放手。”

那曹太尉如何就会放了那手?

情急之下,急迫之中,司马婉儿就慌乱的抓住了曹太尉的胳膊,不觉咬了一口。

这一口,瞬间把曹太尉咬醒了。

那所读诗书,那些礼义廉耻,瞬间也就回来了。

曹太尉赶紧放下挣扎的司马婉儿,看着气嘟嘟委屈的司马婉儿,一时之间,曹太尉竟然莫名的有些许心疼。

心疼之际,曹太尉却然忘记了被司马婉儿咬的自己。

司马婉儿一见曹太尉放开,就慌忙从文书房里冲了出来。

大道如冲天,独我不得出。

司马婉儿憋屈要死!

司马婉儿心中的憋屈,就又如同被响马劫入山中,受人欲行糟蹋的憋屈,不由得放声痛哭起来。

急切慌乱之中,也顾不得身后的曹太尉,司马婉儿从文书房,一路跑回了韩夫人房中。

韩夫人因与曹太尉有约:白天司马婉儿帮曹太尉处理公事,晚上方回来安歇,不知怎么,天还未黑,就见司马婉儿痛哭着跑回来了?

韩夫人心中疑道:“想必是有什么事?”

韩夫人就赶紧问司马婉儿到底怎么了?

司马婉儿只一心的哭了一会,待好一些,也就不再瞒着韩夫人了,就把文书房曹太尉背后搂抱之事,给韩夫人讲了一遍。

韩夫人听完,自不相信,就对着司马婉儿说:“或许是婉儿误会了吧?”

司马婉儿说:“若果不是我挣扎的狠,只只怕是亲上了。”

韩夫人听完,就安慰司马婉儿:“先不要恼坏了身子,待我去与太尉理论,定为婉儿讨个公道。”

婉儿见说,也且安稳了一些,只嘤嘤的哭。

韩夫人安顿好司马婉儿,就奔了文书房,要找曹太尉问个明白。

文书房内,曹太尉正垂头丧气,也觉今日之举,确有不妥。

曹太尉之意,若果用心,必得司马婉儿,只是感觉一时贪恋了,恍惚之中,未守得住心,方出了这等事,只怕司马婉儿从此心中恼恨了,必然不好。

忽见韩夫人来,曹太尉也就明了了。

韩夫人只把司马婉儿的话又说了一遍,哪知曹太尉并不反驳,只一个劲的点头。

司马婉儿并未说谎。

韩夫人此时,方突然明白了:曹太尉心爱婉儿。

韩夫人就对曹太尉说:“若果太尉真的喜爱婉儿,纳了也未为不可。只我这妹妹,命实在苦,若果从了太尉,也是她的福分。只是婉儿贞烈,守节之女,未必能成?”

韩夫人看着曹太尉继续说:“只是太尉,也是读书出身,多经磨难,方有太尉之职。真若果要时,只当正大光明,不可如此龌蹉了去。”

曹太尉听完,连连说是,并对韩夫人说:“果真喜爱,望夫人成全了吧!”

韩夫人听完,又对曹太尉说:“对于婉儿,若果从了,未必是坏事,可怜之人,若果有个归宿,也是她的造化,我去与她说,倒不当紧。只是我说的动了,太尉会真心相待吗?”

曹太尉听韩夫人说完,知韩夫人果然菩萨女人,就真真的说:“必和夫人一般,视为夫妻。”

男人三妻四妾,三妻为正妻,偏妻,下妻,故曹太尉如此说,韩夫人才会应允。

韩夫人听完,点头称是,但依然担心,就追问曹太尉道:“若果婉儿终是不从,会是如何?”

曹太尉听完,不加思索的说:“视如兄妹。”

可见,这等事,曹太尉出于真心,也未为不可!

韩夫人点头,就对曹太尉说:“我知太尉之人,我能如今稳定,荣华富贵,皆得太尉之赐,只求这可怜怜婉儿有个安稳归宿,无它。待我去劝。”

曹太尉听完,就对韩夫人躬身施礼说道:“夫人果然乃贤妻。”

韩夫人问罢曹太尉,也不停留,就直奔司马婉儿这儿来了。

韩夫人到了司马婉儿房中,只见司马婉儿解开了脖子上的黄色罗帕,正在抚摸。

韩夫人知道,这司马婉儿,又想起了伤心之事。

可怜怜的司马婉儿,心中此时,何等的无奈,无助,可怜!

韩夫人看到,也不劝,只陪着司马婉儿,唉声叹气了一番。

叹气罢了,韩夫人就把司马婉儿拥入怀里,轻轻拍抚着,只让司马婉儿好好去哭。

那司马婉儿,毕竟是大家闺秀,懂得事体,见韩夫人如此,若果一直这样如此哭泣,反倒是不识事体了。

嘤嘤哭完,就与韩夫人述话,只说:“以后该当如何?”

韩夫人听完,一边拍抚着司马婉儿,一边对司马婉儿说:“此也未必是个坏事?”

一句话,也说的司马婉儿不明白了起来,就问:“夫人,这话怎么讲?”

韩夫人温存的看着司马婉儿这样疑惑的问,就笑指一指司马婉儿,先说一句:“花一样的人,我若果是男人,也早早的亲了你了!”

只这一句,就把司马婉儿的眼泪说回去了。

韩夫人叹口气,就对司马婉儿说:“我们女人,实则命苦。脚缠金莲,手无缚鸡之力,若果不依附于男人,如何活命?”

韩夫人说道此处,却收了笑,不由落下泪来:“如我当年,随父谋生,哪知父亲,途中染病身亡,父亲亡故,休说活命,埋了他都是事体,无何之下,只得卖身。”

韩夫人说着,泪花连连。

“然街头之上,几人又为我命着想?泼皮无赖者,只当咱好欺负,到咱可怜之人面前捡便宜。青楼之流者,只当咱是摇钱树,趁人之危。幸得遇见太尉,太尉仁厚,帮我葬了父亲,带回这宛城。”

说道这里,夫人出口长气,抚摸了一下司马婉儿:“当今天子,也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一帮朝廷大员,则也三妻四妾,太尉带我入府,体贴照顾,以偏妻待我,虽是名分低些,现如今,倒也衣食无忧,人前显贵,虽坊间传言甚恶,然实却非坊间之言,当今所处情景,未为不可。”

司马婉儿见韩夫人说的真切,并不打断,只听韩夫人继续说:“曹太尉出身举子,乃是读书之人,颇知礼义廉耻,只是全为活命,方不得已,游走于官场,官场之中,人鬼岂能断分?还不是人中有鬼,鬼中有人,人鬼相混,才为官场。然太尉,对我等,却是诚心,自来到这宛城,也娶我为偏妻,未曾亏待了我。细细想来,总比流落街头,苟延残喘,为命而忧,受人凌辱,好到不知多少倍。”

韩夫人收了泪,看着司马婉儿:“男人三妻四妾,奈何就与我们女人,固执枷锁?不顾生死,只图贞洁虚名,以至于无有归宿,生死街头,此天理何在?”

说完,给司马婉儿擦拭一下泪水:“如今,太尉爱恋于你,我看,倒不如真从了太尉,做个下妻,也未为不可?如此,咱姐妹相深,也可日日相伴,不知婉儿意下如何?”

韩夫人说完,看着司马婉儿,只待司马婉儿回答。

那司马婉儿听完,也知夫人无奈,且夫人所言,也并非为虚,然则司马婉儿贞烈之心,守节之情,则断然不会改。

司马婉儿就回复韩夫人道:“夫人所言,并不为虚,然则我夫君黄一梦,生死未知,婉儿不可就此污了身子,失去贞洁。如果婉儿从了,我那夫君,将该有何颜面苟且于世?我所心不忍,情不欲。”

司马婉儿说罢,看着韩夫人,真情流露,继续道:“夫人大恩,只不必说,婉儿必心存感激,然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望夫人恕我,婉儿断不能从。”

韩夫人听完,只觉司马婉儿心坚,一时难以说动,见此时司马婉儿提起黄一梦,韩夫人倒觉有话说:“婉儿夫君,那个黄一梦,在你夫妻白石山遇响马之时,只顾逃命,换了家丁衣服,丢下这如花似玉的夫人,不知所踪?若果当时情形所致,也未为不可,然时至今日,你那夫君黄一梦也未有消息,生死不明。纵然丢了你,若果活着,有情必然寻你。可如今,并未有任何消息,是不是依然心中有你,未为可知?若为此人,以命守节,岂不是负了婉儿之情,之命吗?”

韩夫人所言,句句在理,却也是为了司马婉儿。

韩夫人良苦用心,实在乃情势所迫。

司马婉儿听完,也是感激韩夫人,心中念道:“夫人真真的是家中贤妻,心中挚友。”

司马婉儿看着韩夫人,说道:“夫人所言,都是为我,然婉儿生为黄一梦之人,死为黄一梦之鬼,必然不改。”

司马婉儿此情之深,此意之坚,实无所能撼动!

韩夫人对司马婉儿肃然起敬,深感这司马婉儿,乃真真的贞洁烈女!

韩夫人心中想道:“只求这黄一梦,切莫负了婉儿。只怕,事非婉儿所愿。”

韩夫人见劝解不动,就对司马婉儿说:“婉儿,我有一个主意,如果这个主意可行,我便依了你,不知妹妹意下如何?”

司马婉儿就说:“夫人,烦请快讲。”

韩夫人就说:“我们女人,如此贞烈,固然很好,但我们并不能左右爱欲情仇,生老病死,更是不能左右自己。不如择日去了白马寺,寺院佛前,问上一问,只遵天意,不知可是不可?”

司马婉儿听完,知是韩夫人一片好心,便点头应允。

韩夫人就此回禀了曹太尉,只说司马婉儿心坚,虽有美好归宿,然则贞洁,不可再行非礼之事,不然,实则要了司马婉儿之命。

曹太尉听完,一时之间,不觉心意烦闷,唉声叹气。

韩夫人见状,就对曹太尉说:“已与婉儿约了,此等之事,只看天意,择日前往白马寺寺院,祈一炷香,看天意如何?到时,太尉也去,我们三人,佛前只求姻缘,不知太尉觉得如何?”

曹太尉说:“也罢,权且如此。”

那韩夫人就说:“若果天意遂太尉意,我自帮太尉说服婉儿,若果天意未遂,也劝太尉当依前日之诺,只当兄妹,不知太尉意下如何?”

曹太尉听完,无奈点头应喏。

这一日,艳阳高照,风和日丽,正是一个去寺庙祈香祈愿的好时刻。

正巧这日,曹太尉也没有公事可忙。

韩夫人就并了司马婉儿,与同曹太尉,备了高香及那香火钱,大家收拾妥当,一路随从车马,浩浩荡荡,直奔那白马寺寺庙而去。

大街之上,庙会之中,人皆见之,无不近观远看,只赞叹好大的排场。

随从人马,到了寺院门前,依次排好,并不入内,只曹太尉,韩夫人,司马婉儿及随从侍女和小仆进到寺院之中。

曹太尉,韩夫人并司马婉儿三人,依次从庙前大肚弥勒佛和韦陀佛像之前拜起,皆都叩头焚香,其状皆都虔诚。

大觉宝殿,更是如此,高香焚了,更是供奉了香火钱。

这白马寺寺院的各个大殿,七佛宝殿人流最多,祈福的,祈子的,祈姻缘的,最是灵验。

曹太尉并着韩夫人和司马婉儿,更是虔诚,高香焚起,香火钱奉足,七佛宝殿跪下磕头,磕头完毕,只等那和尚拿过签桶来。

三人接过签桶,韩夫人只让曹太尉先摇签桶,再让司马婉儿又摇,各个虔诚,摇完之后,各出一签。

得签完毕,三人再仔细虔诚叩头。

此时,只见曹太尉口中念念有词,似乎祈求此心中之事,能遂人愿。

再看那司马婉儿,也闭上眼睛,虔诚之中,也望这签,能遂了心愿。

一切完毕,遂拿起所得之签,放于解签的老和尚面前,只待听那签上所祈之意。

只见那老和尚把所祈之签,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一遍,看完,又看向曹太尉和韩夫人并司马婉儿,说:“请随老衲到那禅房中解来。”

三人听完,就跟随那老和尚到了禅房之中,各个坐定。

只见老和尚拿起曹太尉祈的一支签,口中念道:“以若所为,求若所为,犹缘木而鱼也。”

老和尚念完,看着曹太尉,念一句阿弥陀佛,说道:“此乃下签,故来禅房之中来解,只愿太尉莫怪!”

曹太尉说:“无妨,只听老禅师解来。”

那老和尚就口中念道:“若果天天可见,必如太尉之所言,之所行,方可天天相见。若果只为一己之欲求,则恐难成愿。所谓缘木求鱼,就是此意,求鱼必去河海,那屋梁之上,哪有鱼得?如果擅自改了以前所言,固执去做,只怕和太尉身份,地位乃至于修养之间,恐怕辱没了。所求之事,就此停住,不宜再进。”

老和尚看着曹太尉,一口气说完。

曹太尉也不答话。

韩夫人就问:“那第二签又如何?”

只见这老和尚,放下曹太尉求的一签,又拿起司马婉儿的那一支签,看了片刻,摇了摇头,口中念道:“便如凤去秦楼,云敛巫山。”

偈语念完,看向韩夫人,问道:“此签还要解吗?”

韩夫人听完,目光斜视曹太尉,只听曹太尉说:“老禅师,只管解来。”

那老和尚,叹口气,说道:“此签,为下下之签。凤去秦楼者,则说那人已经去了,即便再得,却是终难再合。一切之事,婚姻亦是如此,断矣!”

韩夫人听完,心中恍然明白:“曹太尉求的确是与司马婉儿的姻缘,而司马婉儿,求的则是与黄一梦的姻缘。”

但韩夫人并不点破,只对老和尚说:“此签之意,可有解吗?”

老和尚看了一眼司马婉儿的签,说了一句偈语:“因缘际会,签且如何,人又奈何?”

说完,并不再答话,只对曹太尉说:“太尉,可还有他事?”

曹太尉说道:“无有他事。”

曹太尉明白,此为老和尚遣客之词。

曹太尉遂站起身,并着韩夫人和司马婉儿,走出禅房,出了这白马寺寺庙,只回太尉府了。

白马寺寺院求签之后,曹太尉就细细思量:自从进京赶考,历经磨难,七考方中,期间,流落街头,寄人篱下,受尽艰辛委屈,后又经两议之争,方才在官场站稳脚跟,直到如今,又到这四面环山的宛城,官停太尉之职,真可谓是仕途艰难。在这艰难仕途中,一旦稍有不慎,就会有各种祸秧。

故,曹太尉对司马婉儿这些事体,虽是倾心爱慕,却也心知肚明,若果再有事端,只怕又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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