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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毁婚(二)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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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引着连宋去了内府挑选料子,连宋本不愿意去,奈何架不住宫人的恳求,连宋无谓得罪这些人,便去了。在内府中,内府总管捧出了不少的好物件,连宋却兴趣缺缺,连宋只随意走走看看,本打算随便选两样便回去,无意走到内室,却见内室挂着一件奢华的嫁衣。此嫁衣无论绣样、衣料、做工,都是一等一的,连宋虽没用过什么好东西,但也看的出来,像是皇后娘娘常用的布料,想来,这是皇后娘娘为嫡公主准备的,想来,皇后与嫡公主早看上了桓郑,这嫁衣一看便是精心而做,一再修改才有的精品。宫人见连宋一直盯着这嫁衣看,只当是连宋看上了这件嫁衣,这可是嫡公主的嫁衣,若是让连宋公主看上了,可如何是好。小宫女正急得不得了。连宋见内府如此紧张这件嫁衣,想来嫡公主多在意这件衣服,是多期盼能嫁给桓郑。

想到这里,连宋平静的眼神中微微一动,她心里头有了主意。连宋叫来了内府总管,开口道,“适才皇后娘娘说,我可以在这随意选喜欢的物件,是吗”。内府总管,看了看连宋公主,又看了看嫡公主的嫁衣,偷偷地咽了口口水,忐忑地开口道,“公,公主”,连宋看着内府总管紧张的样子,停顿了一会,便开口,“我若是要这件衣服”,内府总管见连宋公主提到了嫡公主的嫁衣,心下更是紧张的不得了,素日他可没少为难这个公主,眼下人家得了桓家的眼,皇后嫡公主都对她另眼相看,她此刻若是开口要这个衣服,皇后嫡公主未必敢说什么,只是他这个内府总管可是混到头了,他正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却听见连宋公主继续说道,“我若是要这件衣服,怕是为难了大人。”,听到此言,内府总管略松了口气,又听连宋公主说,“可若普通的衣物,只怕丢了皇家的脸”,听到此处,内府总管试探着问,“公主有何吩咐”。

“我也不为难大人,烦大人,做一件差不多的来,不必如此名贵,但也不能让我失了身份”,连宋道。

听到此处,内府总管总算松了一口气,原来连宋公主是嫌刚才进献的物件不够好,那自然有更好的,只要不是盯上了嫡公主的东西,其他都好说,忙不迭地连连说是。

“只有这件也不够,还烦大人再拿些好的衣料跟首饰来”,连宋继续道。

“是是是”,内府总管连连答应。

……………………

连宋带着许多好物件坐着轿子,回了住处。

到了住处,却见院门前站了不少奴仆,而院门已开,再往前,只见桓郑立在院中,廊下,放了各色箱盒,想来是不少贵重物件。连宋见了桓郑,略微微施礼,内府的奴才们,忙把物件放进屋中,便退出去了。登时,屋里屋外,都放满了各色物件,真是热闹。

桓郑见连宋回来了,也不说话,自顾自地往殿里走,连宋只得跟进殿中,却不奉茶。

“我大老远过来,公主怎么连茶也不请一杯,日高路渴,公主也真狠心”,桓郑先开口道。

“倒不是连宋怠慢世子,只是上次见世子并不喜连宋准备的茶水,恐世子为难,索性还是不麻烦了。”连宋道。

“那倒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当为公主寻好的来”。桓郑道。

桓郑在屋里走动,四处看,最终目光落在一面墙上,墙上都是书简。“公主一贯如此清简,可真是辛苦。这屋里陈设简薄,又尽是些绣架纺车,可见公主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啊。”桓郑道。

“只是桓郑不明白,我桓家有何不好,竟不能入了公主的眼,还是公主觉得是我不好,配不上公主吗。”,桓郑道。

“世子并没什么不好。不解的是连宋。以桓家的地位与世子的卓然,求什么样的妻妾没有,连宋既无地位,容貌亦普通,世子因何会向连宋示好呢?”连宋道,“连宋自知世子对我并非有情,只不过是制衡和防范的缘故,不是吗”。

“这点心思自然是瞒不过公主。我虽不真诚,但于公主而言,并非全无益处。公主既与慕如情断,也当为自身重新考量。我虽非公主意中人,但以我桓家的权势,公主若进我门,虽非正室,难道不比公主现在的处境要强吗?公主自幼受尽冷落、清贫,现有桓家做靠山,谁还敢轻视公主半分,公主也无需再亲身为衣食辛劳了,于公主,难道不好吗”。桓郑道。

“如此听来,似乎不错。只是不知,世子能留我的命到什么时候”。连宋问道。

桓郑冷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个,果然聪慧,你若倾心于我,真心为我所用,我何须对你起杀念,日后是生路、是死路,可不是看你自己怎么选吗,桓郑想到这,继续开口道,“我确实对公主存有杀念”,桓郑稍顿一下,“可公主若能真心投靠于我,我定能以诚心待公主,让公主一生真正荣华体面,就是不知公主如何选择。”

连宋看了看桓郑,并不言语,桓郑不解,开口道,“公主为何这样看着我”。

“我是在看世子为何能神色自若,毫无异常。”,连宋道,“即使我向世子投诚,世子便会相信吗。我与慕如之事,世子都知道。世子如今对慕如的心思,我也未必不知。即使我与他已情断,但他日世子若对慕如下手,世子能放心留我在身侧吗?”

“如何会不放心,公主已心死,若非失望以致绝望,公主又如何舍得这份情投意合。”,桓郑道。

“我并非对慕如失望”,连宋道。

“什么,慕如隐瞒有家室之事与公主谈婚论嫁,公主竟不在意”,桓郑颇为吃惊。

“我与慕如,心神投契,我知他苦衷,更知他心意。我知他并非有心相瞒,只是逃不过造化弄人。”连宋道,“想来世子也查过我的身世,我能活下来实属不易。既如此不易,我只愿尊严地活着,若要伤害别人来获得幸福,我断不会做。若为我,而让一个无辜的女子,与夫君和孩子分离,我即使与心上的人在一起,也难心安。若有一天,世子加害于慕如,我虽与他再无缘分,也断不能见他受到伤害。如此,世子还打算留着我吗?还是世子想告诉我,他日事成,你还能留得下慕如”。

听罢此言,桓郑连连拍手,“公主当真聪慧,看来我的心思瞒不了你。不错,慕如与你,我确实都动了杀心。但是,我还是想给你们一个机会,公主若能诚心投靠我,慕如若能真心办事,我也不是非杀你们不可,否则,我何须费劲,向公主示好,眼下便可动手,以绝后患”。

“看来世子还是对连宋不够诚意,如此遮遮掩掩”,连宋道,“世子要杀我和慕如,确实易如反掌,可眼下,世子的布局已经铺开,此刻若然除去慕如,世子的筹谋便难以遮盖,届时,世子可想好了如何应对。桓家一贯是朝廷的法神,桓家的世子却生了谋逆之事,犯了最大的礼法,如若这般,即使眼下桓家势盛,可做好了全盘准备来应对吗?”连宋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世子想拿我在手制衡慕如,可是否想过,慕如率性,若然他记恨世子夺他所爱,恼羞成怒,玉石俱焚,世子可想过后果?”

“你们这是在威胁我?”,桓郑瞬时脸色铁青,自己的心思被全然看透不说,拿捏连宋之举又被反将自己一军,若然激怒慕如,慕如反水,虽不至于倾覆桓家,但也能中伤不少,当下局势平衡,若然桓家受损,难保保皇派不会崛起,到时也是一番硬仗。慕如若反水,前程与性命自是难保,慕如与连宋死不足惜,但若坏了桓家基业便得不偿失了。只是眼下已然如此,与慕如、连宋都撕破了脸,若不纳妾,更没有了制衡二人的手段。进退维谷,如何是好。

忽的,桓郑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公主固然不喜荣华富贵,可不知公主可曾替自己想过。公主身为皇家公主,虽不受宠,但有皇家在,公主好歹能安稳一生。若然皇室颠覆,从前公主有慕如这个期盼,自然无妨,可眼下,姻缘已断,若然皇室颠覆,公主又要如何自处?公主既知我所谋之事,也知慕如替我办的事,眼下虽无绝对把握,可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成事之日,公主今日此举,可不怕为自己留有后患吗。若然我不能成,公主隐瞒不报,不知到时皇室可能容得下吃里扒外之徒。公主一贯守拙自保,不该是个轻易毁弃性命之人。眼下,公主不为自己,好生考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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