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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是我的错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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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墙外传来狗吠声,有人按响院子里的门铃。

“请问有人吗?”

这个时候会有谁来?她挣扎着站起来抹干眼泪,开门一看,是上次那个驯狗师和比格犬辛巴。

“华小姐,按约定好的时间,我把辛巴给你们送来了。”

辛巴在狗笼里乖巧地趴着,瞪大了眼睛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他长大了不少。

她红着眼眶,不知所措。

驯狗师也懵了,华小姐很明显才刚哭过,这到底怎么了?他有点儿尴尬。

“您现在不方便吗?要不我改天再来?”他小心翼翼地问。

“不,不用了,辛苦了,来,把狗给我。”

“让他在院子里活动活动先,坐了两小时的车,都蔫了。”训狗师一边把航空箱交给她一边交代,“具体情况和注意事项都和您先生说过了,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再找我。拜拜,辛巴,听妈妈的话哦!”他和辛巴挥挥手,辛巴却不太搭理他。

“那华小姐,我先走了。”

华敏之提着箱子戚戚然往回走,到门口才发现自己没有身上什么也没有。没有钥匙进不了门,没有手机打不了电话。她什么也没有,除了身边这条关在箱子里的狗。

一阵委屈,眼泪又簌簌地扑落下来,她垂着头呆呆地带着辛巴重新坐回墙角。这条她当初一时兴起买下的小狗,此时成为她唯一的陪伴。把狗放出来,它却并不乱跑,似乎感受到身边这个人类的难过,乖乖地在她身旁走来走去。华敏之摸摸她的头,想陪他玩一会儿,奈何泪眼模糊,此时哭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她给辛巴喂了点水,然后出神地望着它。

口袋里掉出两个硬币,辛巴凑上前嗅了嗅。她捡起一枚,滚烫滚烫的,用力扔了出去

郁城的车离小区大门还有几百米远,他忽地记起自己喝过酒。掉个头把车停在花坛边,仰面靠在座椅上,头部隐隐作痛。翻了翻副驾上的杂物,只有一件外套和一包纸巾,还有几份乱七八糟的文件。

没有水,也没有止痛药。

他痛苦地闭眼,脑子里一会儿是红衣抚琴的女人,一会儿是她鄙夷的神情。

华敏之骂他时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戳中了他的痛点。是的,她不止一次地流露出出身世家的优越感,她说自己是重利轻义的商人,在她的家里他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他始终是暴发户,是穿着体面衣服的乞丐。

名誉与地位,他以前并不在乎这些。白手起家,何来可耻?后来,母亲抛弃他去日本,几年后父亲去世,他接受大观,也就逐渐懂得了名与利的好坏,尝到了其中或香或臭的滋味。而今,他遇到了华敏之,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在乎这个女人对自己的看法。看到戴望山要把她强行带走时,他恨不得冲上前去给那个畜生一拳,他听到她无助地喊“救命”,自己却只能强装镇定,无法出手解救。那一刻他居然感到了一丝恐慌。得知俞利明已经把她安置好,他的心却依旧无法放下。他一直清楚,自己远远不够强大,可在今天的酒局上,现实告诉他,自己依旧是刀俎上的鱼肉。

他愧疚于自己的冷漠和无能,又痛恨她的高傲与无知。

“砰——”

围墙外传来一阵巨响。“呼——”地一声,又传来零件砸落地面的声音。有人在呼救,有人在哭喊。不远处的门卫亭亮起了红灯,几个保安从物业楼跑出来,不一会儿,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被吵闹声惊醒,郁城扶额揉揉精明穴,踩下油门往回开。身后传来了救护车的鸣笛声。

他在车上囫囵睡了一觉。回到家门口,车库门没有关,她走了?!开车门的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她身上一分钱有没有!心被揪了一下,郁城匆匆下车跑到前门。

她没有走!靠着墙,坐在门口一丛栀子花旁边,一只狗眯着眼趴在门口的阶梯上。

前方传来脚步声,知是他,无视他。

郁城站在离她十几步远的地方,不动。

傍晚的风带着些许盛夏残留的热气,从男人身上吹到女人脸上,疲乏又燥热,令人头昏脑胀。

辛巴刚刚绕着华敏之转了无数圈,又自个儿去草坪上蹦跶了一个多小时,回来见她还是一言不发。用湿漉漉的鼻子蹭蹭她的手,把脏兮兮的小爪子挂在她的衣角上,她都没反应,只好失落地趴在地上。咕噜,肚子饿了。

正委委屈屈趴在地上,突然看到前面走来一个男人。立刻灵活地站起来,抽抽鼻子,嗯!是熟悉的人!他开始摇尾巴,啃咬郁城的裤脚。

郁城站在原地,看她倔强地不肯认错,刻意避开自己的眼神。坐在那里的女人像一片晚秋的枯叶,仿佛用手一碰,就会破碎飘散。看了她一眼,径自开门进屋,也不关门,任它独自轻轻摇摆。辛巴迈着欢快的四只小腿,摇着小尾巴,欢天喜地跟在主人屁股后面跑进屋。

那不是她的家,她不想进去。

郁城上楼洗漱,换了身衣服。俞利明打电话过来,报告了一些公司的事,又问晚上的例会他去不去。

“上周连轴转了三天,今天就让大家休息一晚吧。”郁城一边打电话一边下楼。门还开着,屋子里空荡荡的。一只狗在客厅里上蹿下跳,横冲直撞,嗷嗷直叫。郁城不耐烦地看它一眼,走到客厅背对大门坐着,瞧见昨晚看了一半的书,又拿起来继续翻看。

小狗亲昵地在他脚边蹭来蹭去,郁城心里本来就烦躁,看它一副精力过剩的样子,便没好气地用脚把它拨弄到一边去。它又嘤嘤嘤地凑上来,如此反复几次。

“狗随主人,都一样爱给人添麻烦。”他随手拎起小狗,把它揪到玄关,冲了半碗羊奶粉,泡软一小把狗粮,总算让它安静下来了。

天色一点点变暗,翠绿的树丛慢慢显得可怖起来。各家亮起五颜六色的灯,空气变浑浊,路灯下有飞虫萦绕。毫无征兆地,正门上的壁灯亮了起来,一只黄色的蛾子被突如其来的光明激起了强烈的好奇心,扑棱着翅膀兴奋地俯冲——回旋——飞腾。翅上的粉末轻轻飞洒,弥漫成一小道银黄的飞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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