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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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几日,在女友的老家再次见到本人。
只看上一眼,降谷零便忍不住火气上窜:瘦了一圈,那个叫濑户的小白脸是怎么当男友的?
抓住机会光明正大地多看她两眼,降谷零顾不得为不见小白脸跟来而窃喜。
自己可是跟她磕磕绊绊两辈子走过来的正牌伴侣,对上图新鲜认识才几天的无名氏,即使胜了也没什么好骄傲的。
她只是图新鲜罢了,会回来的。降谷零想。
像所有结婚前才与对方家长见一面的日本情侣一样,和亲爹都谈不上亲近的降谷零,与恋人的老家并不熟识。
他们上的高中距女友老家三小时步程,她高中时起就搬出了老家,租住学生公寓。
父母早年去巴西开日料起家,在女友国中时回国发展,目前在东京经营着几家料亭;家里姐弟三个,姐姐是知名二线演员,弟弟在京都大学做研究员,差不多就是这些。
主厨父亲喜欢收集风雅的玩意儿,母亲是标准的料亭女将。姐弟三人感情不错,姐姐私下是个喜欢甜食的棒球狂人,弟弟工科宅男,爱好观星。
女友不怎么和他提起家里的事,降谷零从她与亲人电话聊天时的只言片语,时不时往老家寄的礼物,以及过年回家的伴手礼上推得了些亲属的形象和偏好。
多年相伴的情报量,才贴上来几天的小白脸可比不了。一车的伴手礼全是她家里人的取向狙击,降谷零雄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不请自来上门叨扰。
顺利讨得了几乎所有家属的欢心,但还是搞砸了。陪辈分最高的祖母出去溜达一圈,回来正撞上她和家人的翻脸现场。
“我只赶上个结尾,她家里…似乎并不支持她做公安。”
诊所等候区,降谷零声音干涩:“她和家里有这样的矛盾,我…没听说过。”
“……”诸伏景光情绪低落,“很少听小木说家里的事,但她命都差点丢过一次…我们早该想到的,是我们疏忽了。”
越过小木直接刷家属的好感,本身就兵行险着。如果不是zero作过头,让小木拒接前任君一切line和电话,诸伏本实在不想采用如此失礼的途径。
经由zero认识,小木和自己也是从国中开始的交情,帮幼驯染订的挽回计划,意外刺伤了另一个好友,诸伏景光现在罪恶感满格。
“不怪hiro,”幼驯染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身体不舒服,我也没有及时发现——今天她的妆比平时要浓些,我早该想到的,该死……”
“说对了一半,但不是问题的全部。”
木崎丽佳插话,一屁股坐在两人对面,向诸伏点头示意:“我听说过你,出了这种事让你挂心,杏子很过意不去。”
获准探望病人的诸伏,果断扔下幼驯染直奔病房。
降谷零对着女友的姐姐挤出一个微笑。
印象里,女友和家人的联络,十有八’九不是和这位,就是和弟弟。今天送上了姐姐大人会喜欢的六花亭季节限定糕点,但本尊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
木崎的大姐不多言语,掏出手机:“直接听比较准确。”
录音里传来她父亲的声音:“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陪奶奶去院子里看锦鲤时,我家的妹妹正被逼到角落里…看我干嘛?”
对上公安头子古怪的神色,木崎丽佳莫名其妙,
“你跟狗男人打半年官司,你也会习惯重要谈话全程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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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诸伏聊天还是很开心的,送走了朋友,濑户替你添了个软枕,建议你再睡会儿。
你的父母出现在病房门口。他们居然还等在诊所,你是真没想到。
他们的神情有些尴尬,你估计他们拿不准如何对待濑户这个现男友。
和濑户对视了一眼,他心领神会,捏了捏你的手,走了出去。
你静静与父母对视。
父亲挠了挠耳后,那是他感到不自在时的下意识动作。
下定决心一般,父亲大马金刀地往你床前一坐:“既然难受,就早早说出来,拖到进医院才叫添麻烦。”
母亲依旧是一副面对不肖子温柔又无可耐何的口气:“你这孩子……平时不声不响看着省心,情绪上来了净说些伤人的话。”
难受啊……你笑起来:
“难受的话,我曾经试着向父母说出来过,您二位不也只会让我‘多努力一些’吗?”
“刚回国那会儿,因为日语不好,我在学校体验了把午间剧上原汁原味的校园霸凌。”
你看向母亲:“回家时,您不还夸我垃圾分类做得溜吗?一周五天里有四天需要把被塞在自己抽屉里的垃圾清出来,熟能生巧,您上您也行。”
一直低眉顺眼的老二突然触底反弹,料亭女将嘴唇张合了几下:“新环境总有个适应过程…小孩子间闹矛盾,大人不好多干涉……”
“噗,”你失笑出声,“对啊,所以把我直接塞进学校寄宿,全方位适应吼。适者生存嘛,所以我这样的小孩子,当然只好用身’体来和不良换庇护求接纳咯。”
母亲脸都白了,父亲脸都青了,可惜你没心情欣赏两口子拟态信号灯,只想早输出完,好让他们早圆润地哥屋恩——大不敬就大不敬吧,你现在实在没能耐孝出强大。
“顺便说一句,这就是我的初恋——那时我真的以为我们在交往。”
父亲张张嘴,到底识趣地没再打断。母亲反应过来:“降谷君和你是同一所国中……”
“嗯,所以他是您二位父母失格的活证人。”
“……”父亲绷着脸,眼纹都平整了些:“那时的班导…三田是干什么吃的?”
“难为您还记得我最初的班导,”你闭了闭眼,把潮意憋回去,“他在我入学两个月后就退休了,学校往家里寄过说明函,没印象吗?”
“老师不会为我耗费心神,在父母心里轻若鸿毛的孩子,怎么可能指望老师重视?”
十几年过去了,有些你以为早已风化褪色的伤口,按压下还是会隐隐作痛。
屋里一时冷场。
母亲默默垂泪,伸手环上你,你垂眸盯着环在身前的手臂,莫名感觉被拥抱着的这具身体不属于自己。
父亲声音沙哑,缓缓开口:“那时,咱们全家刚回国,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丽佳性子太急,阿聪坐不住又常闯祸,从小,你事最少,总悄悄让着姐姐,又很照顾弟弟。结果,丽佳依赖你,阿聪亲近你。爸爸妈妈心里明白,你话不多,但从来是最乖巧省心。”
“刚回国时,咱家的第一间料亭才刚刚开张,在东京根基不稳,还背着贷款,爸爸妈妈几乎所有的心力都放在那上面了。”
“那会儿丽佳刚出道,”母亲哽咽着接话,“你知道的,她脾气爆,得罪了媒体,在网上被骂得那么难听,让人时时心里吊着;阿聪要上的国中又难考,即使走归国子女入学,要补习的东西也很多……”
“爸爸妈妈,实在没法分出精力再看顾一个了。我们那时想,杏子最可靠,能照顾好自己,我们不知道……”
在你面前,父亲第一次低下了头:“对不起。”
“我们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会当父母的,所以…也需要可靠的杏子,体谅一下……”
“我可怜的孩子……”母亲稀有地嚎啕大哭,“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父母不爱孩子的?”
你陷入一种诡异的状态:心底本能地发酸,灵魂却再度抽离,看剧场一样旁观着悲伤的父母和发呆的自己。
你一直明白的。
在回国时4人一排座位,你要坐到另一排的时候;
在学校撞上同学指着姐姐为模特的杂志造她的谣,你第一次动手反击的时候;
假日的就寝时间,你从灯火通明的补习班接回弟弟的时候……
父母对你并不是完全没有温情,只是他们的爱不够分了而已。
可是……
你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我也不是一生下来就负责乖巧省心的。”
盯着泪眼朦胧的母亲,你声音缓慢又清晰:“我从来没有央求过你们,把‘让你们无法分出精力的我’生下来。”
“我不奢求你们能分给我多少爱护,我曾经只求,自己的父母能在我陷入恶意的泥沼时拉我一把!”
“就连这点请求,仍旧让我失望的父母,究竟哪来的底气,要求我孺慕信任,说贴心话?”
看一眼面无人色的父亲和嘴唇泛白的母亲,你顿了顿,转移话题:“你们的心力也有限,以后我与谁交往,结婚与否,甭再费神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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