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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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额头靠在开往世田谷的电车窗上,盯着窗外晃过的景色发呆。
爷爷的七回忌,今天是回老家的日子。
老家,新年以后,有半年没回过了。
除夕时还是回来露过脸的。
和屋的隔音一般,隐隐约约听着客厅里放红白歌合战,你正给腌好的虾裹上面衣,下油锅炸脆,父亲又双叒一次提到了结婚的问题。
作为公务员曾经也算让父母满意,但危重病房走了一遭,公安身份被迫曝光后,逼你早日寿退职,辞职嫁人成了每次回老家的既定主题。
“跟降谷君已经交往很多年了吧?你也快三十岁了,危险的工作趁早放弃掉,安稳跟降谷君过日子不好吗?”
打着哈哈混过了一顿年夜饭,在几乎违反规定冲口而出“降谷也是公安”前,你落荒而逃。
最初成为公安是为了zero,但就算是这样没主见的你,对警察这份职业也怀有自豪感。即使在拷问中被掀开指甲盖,你也从来没有想过辞职。
如果你没和zero分手,带着zero回家,甚至给父母一个婚期准信,大概能抵充掉对你坚持做公安的不满。
可惜你们分了,现在的男友是不婚主义者,父母反对的工作+遥遥无期的婚迅…想都想得到今天可能的鸡飞狗跳。
分手,搬家,养猫,再次开始一段关系,半个月来真是发生了很多事。
情绪和体力在短期内剧烈消耗,同时需要兼顾工作,你的身体似乎也有些扛不住了。
因为焦虑和压力,你的胃从昨晚就开始不舒服,总感觉有些冷,你下意识把开衫的扣子系好。
赶在下车前用粉底盖掉惨白的脸色和发青的眼袋,搽些口红充作胭脂,对着镜子确保人能看,按了按抽痛的胃,你怀着上坟的心情一步一步往家走。
“……”在老家见到和一众长辈言笑晏晏的降谷零时,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降谷君可一早就来了。”父亲盯着你微笑,顾忌降谷零在场,并没有直接表达对你磨蹭到了半上午才出现的不爽。
你短促一笑,借着去厨房帮厨躲到一边,发消息问zero:“你到底在做什么?”
今天不是公休日,你也是用掉带薪假才有空回来。
你从上高中后便长住学生公寓,弟弟上大学后全家才搬到此处,降谷零和你父母之间,只有去年秋天在餐厅里见过一面,并没有来过这座房子。
上次在你的新公寓,zero的反应的确有些大,被一直温驯顺从的女友提了分手,还为了新一任和他起冲突,骨子里很骄傲的zero一时接受不了,你理解,但现在……
日理万机的公安头子降谷零,无视国’民的基本**权,调查了你老家的地址,在工作日一大早跑来和前女友的家人亲切社交……这一切都诡异到让你头皮发麻。
你眼睁睁看着降谷无视了邮件提醒声,接着和你家的老头子们摆龙门阵。
上辈子在安室透时期就已经修炼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降谷零知识面很广,无论跟谁,聊什么东西都不至于冷场。
走出客厅时,降谷零正和你叔公热火朝天的聊棒球,他实在很懂如何投人所好,哄得老爷子眉开眼笑。
如果这场景放在分手前你会很欣慰,但现在……
就好像你买了超便宜的出前一丁杯面,泡好后揭开盖子却变成大块叉烧和小菜一应俱全的正牌拉面,明明正牌拉面比较丰盛,你却高兴不起来,只有惊诧、疑惑甚至惶恐。
胃抽得更厉害了。
虽然不晓得过没过期…你摸到自己的房间里找胃药。
不太好拿。
你曾经的房间,堆满了一大箱一大箱的书,无处落脚。
见你微微愣怔,弟弟悄悄前情提要:“爸爸…你懂,全都是他前天弄回来的绝版书。”
“……明明还有好几个空房间没用?”
“那些积灰太多,没来得及收拾,爸爸怕把书弄脏……我快把东边那间收拾出来了,你稍微忍耐下…抱歉。”
你回握弟弟的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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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将鸡蛋和高汤搅匀的功夫,你正把沸水焯过的芦笋捞出来切碎。
“跟降谷君闹别扭了?”母亲突然出声。
将木棉豆腐和芦笋丁配合佐料和淀粉,一下一下研磨,你缓缓解释:
“其实…分手了,我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会出现。”
“赌气的话可不能这么说!”母亲突然提高了声音,“情侣也好,夫妻也好,可不能轻言分手。”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母亲调整了下口吻:“降谷君说,你们之间产生了些小误会,人都主动来了,你服个软,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妈妈,”你打断她,“对于‘误会’,ze…降谷是怎么说的?我具体做错了什么呢?”
即使我不是个完美无缺的女朋友,但即使带着滤镜,zero也不是这段关系里毫无瑕疵的那个,所以,我需要为什么而道歉?
母亲一愣:“家里人,谈什么谁对谁错的?”
你安静地望着母亲:“所以,我为什么需要道歉?”
“……你们就不能给我省点心吗?”长叹一声,母亲拧着眉头低声求告:“丽佳出了那种事已经够丢人了,再来个嫁不出去的……你明明一直是更省心的那个啊。”
你低头,切虾的手克制不住微微发抖。总感觉身上冷得更厉害了,厨房的空调原来有这么足吗?
明艳外向的姐姐高中时期就模特出道,在那以后一直活跃在演艺圈,到现在也算站稳脚跟的中坚名演员了。
母亲这个口吻,简直像姐姐出了天大的丑闻一样——明明只是主持人前姐夫被拍到在姐姐孕期出轨,姐姐坚持离婚罢了。
谢天谢地,父母虽嫌弃离婚丢人,倒也毫不犹豫地对外护短,接纳姐姐和外甥回娘家住,找关系请到律政女王妃英理打离婚官司——你就不一定有这个福气了。
“很奇怪啊,妈妈,”姐姐突然出现,倚着厨房的门框插嘴道,“为了做‘更省心的孩子’,小杏要一直为不属于自己的错失道歉吗?”
你感激地冲姐姐笑笑。
上辈子就是这样,从小不怎么让着弟妹,偶尔会在小报上传出“骄纵”名声的姐姐,其实很护着你。
那会儿,组织刚刚被捣毁,zero折了一只眼睛,从icu捡了条命,开始艰难漫长的复健。
骤然变成单眼视力,1m以内事物的远近感知不准,拿东西时不时会失手,加上身上的伤没好利索行动不便,这一切都让zero有些沮丧。
明明是那么骄傲的人。
不舍得zero在陌生护工那里留下太多难堪回忆,那时你基本在单位和康复中心间两边跑,还要应付家里人因为担心zero落下残疾而施加的分手压力。
从没想过分开,为此鼓起勇气,第一次跟父母对着干到底。
父亲气急了几乎掀桌时,姐姐抢先踹翻了桌子:
“小杏想跟谁就跟谁,我不缺钱,大不了我养她。”
端着炸好的芦笋豆腐丸子和虾球,与倚在厨房门口的姐姐擦肩而过,被问了:“要赶他出去吗?”
你下巴指指远处客厅,与父亲谈笑风生的降谷零:“怎么赶?”
饭前摆桌,眼见着降谷零和祖母聊锦鲤聊到high,你彻底服气了。
不愧是从十八岁到八十岁通杀的安室先生。
祖母引着降谷零去院里看锦鲤,擦肩而过时,降谷零狡黠地冲你眨了眨眼。
你扫了圈正襟危坐的父亲母亲和姑母,静静等他们开口。
父亲率先发难:“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
在波洛时,zero也这么问过你。
仿佛一切都是你在无理取闹,提出分手也是欲擒故纵,别有所图。
一定说图什么…图个安心罢了。不想再巴着不属于我的东西耗尽生命力,很难理解吗?
“杏子,”母亲显然坐不住了,“你已经三十岁了,我可听降谷君说了,你们交往接近十六年了,到这地步没道理不正式入籍吧?”
“妈妈,”你深吸一口气,“我还没到三十,何况交往了十六年也无法磨合到结婚,说明我们真的不合适……”
父亲打断你,晃晃手机:“但降谷君很喜欢你吧?刚刚我找警察厅的三杉打听过了,按这个升迁速度将来妥妥的高’官,这个条件大把的年轻小姑娘往上扑……”
你这辈子第一次打断回去:“所以我退位让贤,他的老婆爱谁谁。”
降谷零是很优秀,说他喜欢你那真是太抬举你了,这样的男人你不配,能者居之吧别拉你出来打酱油了。
“我说啊,”姑母似乎打算徐徐图之,“能交往这么多年,杏子对降谷君也不是没有感情的,那降谷君究竟是哪里让你不满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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