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退再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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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斯?迪利特克公爵的仆从，为年老的公爵戴上覆面盔之后，又将他扶到战马上。

距离上次截杀信使才过了两天，但公爵的长孙鲁迪，已经率领集结完毕的雇佣军，前来支援自己的祖父。他们先前寄出的信函，也有了回应。卡塔利斯北部的诸多领主，有十来位带着自己的部队，也来同他们会合。而在路上的领主，数量还要更多于这个数字。

公爵的属下清点了部队的数量。军队的规模已经超过三万。在公爵看来，这个数量已足以同奥威兰的大军一战。尽管他们并不清楚敌人的具体数量，他们从情报中得到的，都是些显然夸大过的数字。

缴获的信件中，奥威兰国王自称麾下有十五万大军。而从塞伦西亚人处分享得来的情报，则说奥威兰的运兵船有上千条——这个情报来源于那名侥幸逃脱的诺瓦船长，塞伦西亚方面也觉得这个数据极其失真。

但是他们确信，自己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他们更熟悉这里的地形，只要能诱敌出城，不论在哪里野战，他们便将占据优势。

在公爵的领导下，这支三万余人的联军，离开位于拉比斯港南方不远处的阵地，直奔那座被敌人占据的城池。他们行军大约两小时，便抵达了城下。他们在距离城墙大约半哩的地方停下，开始重新布阵。士兵们用木板和沙袋布置了围城阵地，又从骡马拉的大车上，将共计八门火炮卸下，并分开设置在在阵地两侧的小丘上。

迪利特克公爵知道，城内还有数万名同胞，但他还是忍痛下令，全部火炮向城墙开火。他们的炮击并不怎么奏效。这些款式老旧、口径不大的火炮，对付被奥威兰一方加固过的城墙，可以说是收效甚微。三轮射击之后，城墙上只留下十多个弹坑。而最后一轮射击时，还有一门炮发生炸膛的故障，反而使己方蒙受了伤亡。

迪利特克公爵听取了损伤的报告，正要做出决定的时候，城墙上的奥威兰军队突然发炮回击。卡塔利斯的军队实际上早已进入他们的射程，但是哈斯提安六世吩咐，让他们不急于开火，等敌人松懈时才发炮。

奥威兰一方的火力，远胜过敌人。他们可以船上卸下数百门，舰炮的口径也远非野战火炮可比。只不过拉比斯港的城墙太过古旧，向南一侧的外墙上，无法安置这么多火炮，他们只装上了三十门大炮。

不过，三十门火炮的齐射，其威力也足够惊人。立足未稳的卡塔利斯军队，突然遭到火炮的轰击，顿时乱了阵脚。并没有多少人伤亡，但是整个阵地中哀嚎之声连连。公爵费了很大力气，才恢复了秩序。

公爵久经战阵，知道“后退”是个艰难的指令，大军每退后一步，士气都会折损一丝。但没有其他办法，留在此处只会被炮火一点点消耗，他只能痛苦地说出那两个字。

士兵们七手八脚地，试图将一门火炮装回到骡车上时，几枚炮弹恰好从天而降，其中之一正砸在炮管上。虽然士兵们反应都很机敏，个个都跑得飞快，没有人员伤亡，但是没有双足的大炮，却不幸地被摧毁。联军又失去了一门火炮，双方的火力对比，变得更加悬殊。

部队向后退完三百步，迪利特克公爵又下达了命令：“所有人，在这里重新布置阵地！”。但是这位年过八十的老将，似乎已经跟不上时代。他并不了解当代大炮的性能，因而指挥又一次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