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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北疆行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东宫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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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之外,萧宁安的马车在等着,周遭则站了二十个护卫。

李月娇特意留意了一下,来的时候是这些人送来的,走到时候没换人、没多人,也没见护卫们面有异色,略放了心。

他们都是皇后派来的人,如此看,皇后如今还没有对太子生疑,他们也没看破自己的身份。

不过自己扮的喜来小内监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至少这群护卫都对他不熟悉,也没打过交道,否则不可能看不出来换了人。

萧宁安面色如常地上了马车,回头对李月娇道:“你也上来吧,本宫乏得很,你给本宫按按头。”

“是。”李月娇垂首。

她还当自己得跟着车走。

按宫中规矩,内监宫女不得与贵人同车,不过来的时候因为着急,萧宁安吩咐她上车;走的时候他又用了这种理由把自己叫上车。

护卫们不很在意。

京中人知道太子心性好,没排场,往日出门时除非仪式,否则不太爱用仪仗,带的护卫最多也就四个,还会让随侍的太监宫女坐车,也会吩咐跟着的护卫骑马。

在小节处对人好,行事细心这点儿,李月娇觉得薛镇和太子还真是外甥似舅。

二人坐上马车后,车夫便催动了马车,但因为听着萧宁安说头疼,所以车行很慢,免得再颠了贵人。 @

车内,李月娇和萧宁安分开坐着,中间能再做坐下一个人。

萧宁安确实头疼,靠在车内高高的垫子上,自己揉着额角。

虽然二人算得亲戚,还差着辈分,但萧宁安也不过二十五岁,他守着规矩,学着经典长大,虽然靠权宜之计让人上了车,但不可能让自己十八岁的外甥媳妇真来自己按头。

不成体统。

当然了,最好是这辈子没人知道李月娇在他旁边扮小太监的事情,不然传扬出去了,他们仨都尴尬。

而李月娇虽然和父亲学过些皮毛,但萧宁安不吩咐,她也不会主动过去给人按揉,便只在旁安坐,寻思着当如何行事。

马车走了一小会儿,萧宁安觉得头疼得轻些了,才放下手,倾身凑近李月娇,附耳低声道:“如今天牢走了一遭,你说的话,可还作数?”

外面护卫都是高手,耳力好,因此他将声音压得特别低,话也含混,免得被人听去。

李月娇用力点头,口中恭敬说道:

“殿下如今,还要回御仙园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看着萧宁安的眼睛,颇有提醒的意思。

东宫就在皇城之内,只有回了东宫,太子才能想办法见到建隆帝,也能更快地知道消息,才能在得了药后,最快救下建隆帝。

萧宁安一时沉默。

他方才在天牢中的种种,想必母后已经知道了,而她并没有派人来抓自己,出了天牢之后,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想着,他抬手敲了一下车壁,吩咐道:“回东宫。”

车夫忙勒停了马车,偷眼看了看跟着的护卫们,没敢作声,也没敢按照太子的话转向。

护卫们都是皇后派来的人,他们人多,自己还是听他们的好了。

萧宁安眼见马车不动,心知车夫在怕什么。

他往日脾气好,但今天,他着实受够了人人都不肯听自己的吩咐,干脆坐到车边,呼一下将车帘掀开,看向那侍卫头领,似笑非笑地问道:

“齐统领,本宫究竟还是不是东宫太子?”

“殿下恕罪,末将等不敢。”齐统领立刻单膝跪下,如是道。

引得二十个护卫呼啦啦都跪下了。

李月娇在一旁帮腔:“殿下的头疼刚略好些,当心吹了风。”

“本宫如今连自己家都回不得了,还管什么头疼不疼?”萧宁安嗤笑,依旧盯着齐统领,问道,“或者这样,。

本宫在这北风里等着,齐统领去问问母后,我究竟还是不是太子?能不能回东宫?”

太子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齐统领自然不敢再多言了,更何况太子还嚷头疼,这要是真的犯了什么病,他们可都得陪葬。

皇后只是让他们看好了太子,可没让他们弄死太子。

是以他起身吩咐车夫道:“听太子吩咐。”

车夫忙不迭称是,这方驾车,往皇城方向去了。

“殿下息怒,殿下坐回来吧,仔细受了风。”李月娇很尽职地演个小太监。

萧宁安这才摔下车帘,坐回到车内,对李月娇道:“你还算得本宫心意,就同本宫一起回东宫吧。”

李月娇立刻做出个喜悦的样子道:“是,奴谢过太子殿下。”

皇城的承安宫内,詹皇后端着药碗,坐在再次陷入昏迷的建隆帝身侧,听人和她细说太子昨夜说的话,听人和她说薛镇如何不肯屈服,不由笑出了声。@·无错首发~~

她让人扶起了建隆帝,一点一点地,喂他吃太医开的药。

药是好药,但也不过是吊命而已,建隆帝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差,昏迷的时间也一天比一天长。

而如今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彻底口不能言,脖子以下均无知觉,只剩下眼睛还能眨眨,对着詹皇后怒目而视。

但詹皇后依旧每天根据太医的吩咐,喂他喝药,并在他醒来的时候,想办法喂他吃些东西,甚至会很慈悲地允许涂贵妃常来常往地看看他,由着涂贵妃在病榻前哭哭啼啼。

不过当然,她是让人看好了涂贵妃的,绝对不能允许她出事,也绝对不能允许她和外面传递消息。

他们之间近三十年的夫妻情分,曾患难与共的真情,只剩这一点了。

等到建隆帝驾崩之日,她的儿子会登基,她会成为皇太后。

她会好好地把涂贵妃放在宫中养着,把淮王萧宁宸放在京中养着,就像养个牲口似的,只要他们别再做怪,她也就当养了两个傻子充玩意儿了。

更何况涂氏能与建隆帝一起,也是她当年一手促成的。

彼时他们一家被削爵流放岭南,为了再起,夫妻二人联手算计了当时待字闺中的涂家嫡长女,最终借自己娘家与涂家的双重声势重回朝中,才成了赢家。

建隆帝后来对涂贵妃的偏爱,是觉得愧疚;她容下建隆帝对涂贵妃的偏爱,也是因为愧疚。

只是,建隆帝只记得对涂贵妃的愧疚,却忘了她这一路是怎样陪着他走来的。

她这一辈子,贪嗔痴怨,只在建隆帝一人身上,与他人无关。

当然,若他们做怪,自己一定会在死前料理了他们,确保她的皇儿地位永固。

“他还真是你的儿子,”詹皇后一边喂建隆帝药,一边如是道,不管昏迷的皇帝能不能听到,“只是不知道他的情深意重,待登上大宝后,又能剩下几分?”

唯一的变数就是那份血诏,不过薛镇竟然独身一人回来了,让她意外。

詹皇后从昨夜想到今晨,便想明白了薛镇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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