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第2/2页)
花娆月也不喜欢这个森战,这些也根本不是舞姬,都是府里的丫鬟,花娆月自然是不想把人送给森战,不过她还是比较民主的,扫了眼那些丫鬟:“你们中间可有愿意跟着西塔左贤王的。”
丫鬟们身子一颤,纷纷跪下求饶:“奴婢卑贱,不敢妄想。”
见没有一个人答应,森战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丫鬟旁边的侍卫们倒是松了口气,这次王妃安排他们表演节目,他们中间很多都配成了对。
花娆月也很满意丫鬟们的选择,笑嘻嘻地看向森战:“左贤王也听到了,我这些都是府里的家生子,都是些粗使丫头,怕是伺候不好左贤王,免得他们粗手粗脚地惹怒了左贤王,我也就不让她们去丢人现眼了。”
森战阴鸷地盯着花娆月那张幸灾乐祸的明动小脸,幽深的眼里不断跃出火光。
旁边森戈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倒不是生气,只觉得有些丢脸。
阏氏见自家夫君满色不愉,连忙转移话题,“阏氏瞧着这些衣服不错,款式十分新颖,这些也都是王妃设计的吗?”
花娆月轻笑了笑,“偶尔得了几张设计忽尔都一听有人认识他,连忙点头称是,面前伫立的黑袍男子气势凌人,显然不是泛泛之辈。可他自来到晟都,并未见过此人,不由疑声道:“你是……”
东方泽上前几步,拱手道:“在下东方泽,久闻汴国第一将忽尔都将军大名。不知大人何事如此急切?”
忽尔都心中也是一惊,想不到眼前这位年轻俊美的男子,竟然就是晟国赫赫有名的镇宁王!稳住焦急的情绪,他面色一正,回敬了汴国特有的礼节,方道:“有个女人,在棺材里,是我要找的。”方才速穆赶到,提醒自己将棺材铺里仔细查过,却一无所获,最后醒悟到那女子极可能藏身被抬走的棺木中,便一路追了过来。
东方泽眼光一跳,棺材里有人……他早已察觉,本以为是那几人故弄玄虚,却没想到会与汴国使节有关。忽尔都武功高强,天下闻名,若是放他出城追上去……只怕会扰乱自己的计划。
东方泽心中一动,微笑道:“京都地域宽广,大人初来乍到,想必也不熟悉,不如本王陪您去把人找回如何?”
忽尔都喜形于色,心里甚是感激东方泽,晟国语言他学得不精,多亏身边有个速穆时常帮忙翻译。糟糕!这一通狂追,早不知道把速穆丢哪去了!眼下找人要紧,一时半刻也顾不上他,只得紧随东方泽身后上了马车,向城外十里坡驶去。
其实这段路程并不算远,快马加鞭不多会儿便能追上那几人,但东方泽似乎并不急于赶路,斜倚在舒适的软垫之上,与汴国这位使节轻松闲话,言谈中对汴国的风土人情表现出浓厚兴趣。
忽尔都心里记挂那逃走的女子,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显得心不在焉。
东方泽笑道:“将军是汴国第一名将,想必见多识广。本王听闻贵国有一种非常名贵的植物叫情花……”
听到“情花”二字,忽尔都脸色忽地一变,冷冷地盯着他,沉默半晌只说了一句:“本国有规定,情花非皇室中人,不可见,忽尔都自然也没见过……”
东方泽微微一笑:“本王素日无事,喜欢研究些奇花异草,据说这情花剧毒无比,花既为毒也为解药,所以很奇特。居然连将军也没有见过,可惜可惜!”
忽尔都动了动嘴,却没有再说话,脸色却明显不太好看。
东方泽识趣地不再追问,心却莫名沉了下去。情花,非汴国皇族难以接触,那浴池中的女子……究竟是何身份?
车内气氛沉默,似乎随着缓缓停下的车轮,一起凝住。
东方泽心神一敛,伸手将车帘挑起,夜幕已将十里坡笼罩,数十丈外的城隍庙内灯火初上,隐约可见殿内人影晃动。
忽尔都问道:“在那里?”
东方泽轻轻点头。
“那还等什么?”
“使节大人不要着急,还请稍待片刻。”
忽尔都不知道东方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耐下性子等着。约莫过了一刻钟,仍是不见他有何动作,心中又焦急起来,那女子狡猾如狐,若是一不小心在眼皮子底下跟丢,那可真是前功尽弃。
性直的使节大人心意已决,身形展动,直飞出车外丈外,东方泽脸色立时一变,竟没有伸手抓他。
殿内等候接应的众人眼前一花,不及反应,停放在殿中央棺木的棺盖瞬间被掀开。
苏漓心知不妙,她藏在棺中多时不出一声,很难不被这几人将她当成探子!心思飞转,她迅速地闭上眼睛。
棺材里居然躺着一个清丽绝俗的美人!那几名抬棺的人俱是一愣,随后脸色大变,其中一人厉声叫道:“你是什么人?!”
似是被那声音惊醒,苏漓睁开眼,缓缓坐起身来。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秀眉微蹙,双目迷蒙如初醒,神色疑惑地问道:“我怎么在这里?”
众人皆怔,厉喝之人显然没料到她会是这等反应,一时也拿不准该怎样处理她。此时,忽尔都已至面前,苏漓惊讶叫道:“忽尔都大人?您怎么也在这里?难道,这就是您所说的有趣的地方?”
抬棺之人目光顿时凌厉如刀,皆朝忽尔都看去。
忽尔都面色一沉,知道她在转移目标,也不辩解,直接大步上前,就要抓她!
苏漓赶在他手到之前,迅速跳出棺木,往抬棺之人身后边退边笑道:“这里偏僻荒凉,实在看不出哪里有趣,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吧。”
“想走?没那么容易!”抬棺之人沉声一喝,飞快拦住了苏漓去路。
苏漓回头看向忽尔都,仿若惊恐地惊道:“大人救我!”
忽尔都面部肌肉微微抽搐,身形电闪,抓住她的肩头,就要带她离去。抬棺之人再无迟疑,刷地一声纷纷拔出刀来,呼呼地往忽尔都招呼过去!
果然苏漓所料不差,这些人的武功,竟然都不俗,显然并非普通脚夫!
忽尔都浓眉一皱,只得松开苏漓,专心对付那几个合攻。苏漓缓缓地松了一口气,正要趁机离开。谁知那忽尔都身手极快,转眼间已将几人打倒在地,追上前来又是一探手便抓住了苏漓的手臂!
好个汴国第一名将,果然名不虚传!苏漓银牙暗咬,难不成今日被迫要动武?口中厉声叫道:“放手!”
忽尔都脸色铁青,“不放!跟我走!”
苏漓眉头紧皱,忽听门外有人笑道:“身为汴国使节,忽尔都将军这样欺负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可真是有失身份!”
这道声音,犹如风过笙竹,清越高雅,气势暗藏。话音未落,两名面相不俗的青衣男子出现在门前。苏漓抬头,那两人正飞快地往两旁让去,面上神色恭敬有加,似乎身后有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即将上场。
身着月白色云纹锦袍的年轻公子,眉如远山,眸若清潭,气质清朗,姿容文雅无双。他踏着温柔的月色,负手走上前来,满面温和笑意,令人如沐春风,只往那儿一站,就使这破败的庙堂,顿时如生辉光。
苏漓微微一怔,身处危险之境,却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而那位公子自打现身,双眼便紧紧盯着苏漓瞧,眼底似乎有一丝难抑的惊诧与激动。
忽尔都一见那白衣公子,面上异色顿生,手下力道不自禁松了两分,苏漓就要挣脱他的掌控时,转瞬又被他抓紧了。看着白衣公子,忽尔都皱了皱眉,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显然这忽尔都与那白衣公子认识,且神色言语之间,颇有几分忌惮。
苏漓不禁暗暗着这道声音落下,黎奉先率领晟国三品以上朝臣快步冲了进来。
战无极嘴角扬起一个轻蔑的笑,连声道:“好,好,来得还真是整齐啊。”
曾经的黎苏,被战无极害死,成为黎奉先心头之痛,今日又见重生的苏漓落到战无极手中,随时有性命之忧,黎奉先心焦如焚,大步来到谷口。
战无极盯着他,虽然此人年事已高,两鬓斑白,身姿却依然挺拔,走路带风,气势昂然。显然这久经沙场的老将,绝不是浪得虚名。想到此人与宛国瓜葛甚深,战无极冷冷笑道:“许久不见,摄政王别来无恙?”
黎奉先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当年是老夫带兵灭了你们宛国,你要报仇,尽管冲老夫来,别再伤及无辜。”
战无极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她可不是无辜之人,她是东方泽的女人,杀我亲妹,害我功亏一篑,怎么能算是无辜?”
苏漓冷冷道:“莲儿害死黎瑶,罪有应得。”
战无极眉毛一挑,狰狞笑道:“她杀黎瑶,你杀她,我再杀你为她报仇,这也是理所应当。”
他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气味再度飘来,苏漓微微皱眉,那气味,有些熟悉,是什么呢?居然连她也难以分辨。
黎奉先大声道:“冤有头债有主,这一切都因老夫而起,你放了她,老夫愿意为你全家偿命。”他上前几步,刷地一声抽出刀来,横在颈边,目光死死地瞪着战无极,为救爱女,他早已做好受死准备。
苏漓大惊失色,一声“父王”险些脱口而出。
战无极笑道:“同僚多年,我竟没看出,摄政王还有为外人舍命的胸襟。”他挑衅似地看了眼随后赶到的苏家父子,“若我没记错,苏漓出自相府,怎么看上去,摄政王倒比苏丞相还要焦急万分?”
苏相如站到黎奉先身后,面沉如水,没有说话。
上官云慧悄悄走到苏淳身旁,目光似有询问,苏淳长臂一伸,不着痕迹地将她挡在身后,轻轻握住她的手,点了一下头,上官云慧顿时露出一丝欣喜笑容,眼中却涌起雾气。她反握住他的手。二人十指紧扣,心意通明。
“放开我妹妹,有何条件,你尽管说!”苏淳盯着战无极道:“无论苏漓出自何处,如今都已是定国的女皇,腹中怀有吾皇龙嗣,我晟国上下,愿为定皇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有情有义,在场之人无不振奋,勇气慢慢回到了心中,不少人的脸上已经将那一丝惧色,渐渐收隐。
“说得好。”战无极拍手笑道,“不愧是苏家公子,哦不,如今应该称呼你为尚书大人,很快你还会成为定国的郡马。你们苏家一门,不仅出了个一品丞相,二品尚书,还出了个女皇帝,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风光无限啊。只可惜这风光,到今天,就要结束了。”他转动着手中的匕首,似乎很是遗憾。
苏相如沉声道:“我苏氏满门荣耀全赖吾皇恩赐,这荣耀何时结束,也只在陛下圣心。阁下在这除夕之日,挟持定皇到此,又叫我等前来,究竟意欲何为?”
梁实初不耐地叫道:“不管你要做什么,最好都痛快点。”
身后群臣纷纷附和:“战无极,你已是丧家之犬,抓住定皇也改变不了什么。赶快把人放了,或许吾皇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战无极阴沉沉地笑道:“看来诸位大人还没搞清楚你们来这儿是为了什么?!怎么东方泽没交待过吗?”
晟国群臣的脸色都变了,若非皇帝下旨,命令三品以上官员必须前来这汴国苦寒之地,只怕有不少人是不肯冒这性命之危的。如今定皇腹中已有陛下骨肉,谁也不敢冒着危害皇嗣的罪名违抗圣命。但这战无极有定皇在手,只怕……陛下会深为忌惮。局势如何变化,实则难以预计。
战无极满意地看着众人脸色阴霾满布,心头快意丛生。抬头看了看日头,“再有一刻,就是巳时了,东方泽还不现身,难道要我也用上他当年的法子,才能早一点吗?”
他收起匕首,招了招手,一旁的黑衣人奉上一个铁盒。他打开盒盖,苏漓扫了一眼,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凝固。
尖锥!
晟国最残酷的锥窟之刑所用的刑具,只有一指来长,却令人见之胆寒。
“你想效仿当年东方泽的手段,让朕也尝尝锥窟之刑?”只是一瞬,苏漓冷静了下来,她抬眼看向战无极,淡笑道:“朕当你有什么手段,想来也不过如此。”
众人闻言无不色变,上官云慧惊声叫道:“战无极,你别乱来!陛下怀着身孕,经不起这种酷刑……”
“是吗?”战无极不以为意地冷笑,眼中忽然有了一丝恨意,叫道:“当年阿璇也怀着身孕,不是一样承受到最后。我相信定皇也可以。”他朝苏漓笑了一笑,阴冷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苏淳也有些急了,叫道:“我们是奉陛下旨意赴你之约,陛下很快就会到!”
战无极冷声道:“我已经等了他近半个时辰,不想再等,游戏,就从现在开始。”他拿起一只尖锥在苏漓肩胛骨比划,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位置。
苏漓目光微微一沉,身为定国女皇,她可以死,但要死得有尊严,而不是被当做游戏道具以酷刑折磨致死!她沉声道:“战无极,你摸过朕的脉,应该知道朕内力大损,几乎已经没有武功。”
战无极冷笑:“那又如何?”
苏漓冷静道:“朕……身子弱,这一年全靠江元用药调理,才勉强保住腹中胎儿……”她顿了顿,有些艰难地喘了口气,接着又道,“如今朕怀胎已七月,你挟着朕从临溪镇一路颠簸跑来辽城,朕已经不起任何刑罚,你这一锥下去,也许就能要了朕的命。”
战无极神色一顿,手下慢了一拍,讽笑道:“又实初双膝跪地,绝望低喃,“……天要亡我大晟……”
山顶一时哭声震天,苏漓跪倒在地,不敢置信地望着那深不见底的寒潭,他写禅位诏书她并不担心,因为那诏书对战无极并无大用,可是这寒潭之水如此冰冷,即使寒毒已除,他在潭底又能坚持多久?
漆黑的眼眸仿佛失去了焦距,苏漓发不出声音,转眼扫到站在一旁的阳骁,他竟然神情自若,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苏漓的心,忽地动了一下。
“战无极。”视线定在冰冷的水面,她支撑着站了起来,缓缓开口,“我皇兄之死,是你一手策划,对吧?”
战无极阴笑道:“现在才问,你还真沉得住气。其实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吗?”
苏漓转眼看向他,腹部一阵绞痛,她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肚子,深吸了一口气,“是,我早知道有人从中策划,如今我们……都已无生望,你不如痛快点,告诉我真相?”
“不错,是我。”战无极毫不犹豫地承认,谷外众人闻言俱惊,定国群臣目呲欲裂,控制不住大叫出声。霍小蛮呆滞的眼神忽然变得惊痛起来。
战无极扫了众人一眼,“当年汴国内乱平定,我只得另寻机会。我去了东溟岛,结识了东溟少主相斯予,此人也有意建一番功业,正好与我不谋而合。于是我便与他结盟,欲借定国之力对付东方泽!”
苏漓心一痛,“所以皇兄才会在汴国边境遇伏时被相斯予所救,这是你和他假意做的一场戏!”
战无极不无得意道:“定国皇族向来最重恩义,郎昶又素有贤名,相斯予救过他,必能博得好感。如此一来,我与他一明一暗,配合起来事半功倍。”
苏漓喘一口气,问道:“百集会上劫持皇兄、炸毁铸造坊,都是你们所为吧?你们还做了些什么?”
战无极得意一扬眉,“不错。当初我猜测夏明扬被郎昶带去了定国,于是前往暗中查找线索。之后谢云轩出现在定都,便让相斯予借机与他相交。”
谢云轩顿时脸色一白,仿佛不敢相信,喃喃道:“相斯予……与我结识,竟是虚情假意?难怪他会向我透露晟皇排毒的事,原来是故意激我去刺杀……”说到这,他猛地抬头,“师叔对此事并不知情,却随后赶来,也是你们暗中传了消息?!却害他替我挡剑命丧当场!”说到这里,他恨怒欲狂,拔了剑就要往前冲。
苏淳急忙拉住他,急切道:“谢公子勿要冲动!”
谢云轩目光惊痛,看一眼苏漓,颤抖着放下剑来,痛苦道:“我视相斯予为知己好友,他竟包藏祸心,如此害我!”
战无极似在嘲笑他的天真,摇了摇头道:“那只是第一步,紧接着铸造坊被炸毁,线索指向东方泽,夏明扬又死在他手中,郎昶如何能忍?如此一来,东方泽想要两国联姻,却是万万不能了!”
苏漓闭了闭眼,道:“既然你想借定国之力来对付东方泽,为何又设计害我皇兄?”
战无极脸色一沉,“这都要怪那个相斯予!开始我与他合作还算顺利,自从他劫持了公主,就开始百般推搪,不听我的安排,后来还想做定国驸马!起初我还不解,这长乐公主究竟是何等绝色,竟让他这般神魂颠倒?!没想到那公主竟然是你!”他眼光忽地一冷,“那时我就觉得有些不对,暗中派人去查,万万没有想到,相斯予的真实身份居然是东方濯!若不是因为你,他还真是骗过了我!”
苏漓目光一痛,“……你怕他会为我而放弃计划,才转而设计害死我皇兄?!”
战无极摇头叹道:“郎昶太得民心,有他在,定国民生安稳,内乱都很难挑起。何况,他一心要成全你和东方泽,千方百计调查相斯予,最后竟查到我的头上!我岂能留他!既然要他死,当然得死得最有价值。”
苏漓心痛如绞,咬牙恨道:“所以你就设计让他死在东方泽手中,激起定国朝野上下仇恨之心,让两国就此彻底决裂。又挑动狼族南下,使我定国内忧外患,你便可从中取利……只可惜你机关算尽,害死那么多人,最后还是得不到你想要的!”
战无极盯着眼前依然镇定的女子,想到之前所有计划都因她而功亏一篑,也恨道:“我的确低估了东方泽,更低估了你。我没想到,你一介女流能撑起一个国家,更为了定国,情愿放下个人私怨,与杀兄仇人联姻!毕竟你这个人,对权力并不执着,反而对感情要求颇高,否则当年你就不会远离东方泽。莫非,你那时就已经知道我还活着?”
“我不确定。”苏漓抬眸,目光如雪,“但我相信东方泽。”
“那又如何?”战无极恶毒地笑道,“你亲眼见到郎昶被他炸得粉身碎骨,必定刻骨铭心,这几年,你与他过得如何啊?”
苏漓盯着他,沉默不语,眼底却有一簇火苗在跳动。
战无极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如果我告诉你……其实郎昶并未死在他手上,你会怎么想?”
苏漓瞳孔骤然一缩,用力捏紧了双手。
战无极得意道:“去客栈的路上我截杀了他,之后以他的名义取消与东方泽的约见,包下客栈,把他挂在房门后,等着你们一个个来!我既知道相斯予就是东方濯,当然不能放过他!我事前曾隐约透露些计划给东方濯,他那么紧张你,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最后再引东方泽来……”他故意停住了,满意地看看众人愤怒的表情,笑得愈加兴奋,“客栈大门一关,围楼坚如铁桶,东方泽想要逼出东方濯,唯有火攻!只要燃烧的箭矢射中三层阁楼,房门自会打开,所有人都会看到
如何?”
苏漓笑道:“东方泽杀阳璇,依得是晟国国法,你乃叛臣逆贼,奈何他不得。今日,朕乃定皇之尊,你施诡计掳朕至此,敢以朕性命要挟两国群臣赴约,所凭不过是朕一条性命在你手中,朕若一死,你即刻便会粉身碎骨!”
战无极冷声:“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怕死?”
苏漓轻轻一笑,目中竟有了两分莫测之意,她淡淡
揣测,这白衣公子究竟是何身份?
白衣公子抬眼,漆黑的眸子带着些微的冷光,淡淡扫过忽尔都的脸。他缓缓走到苏漓面前,忽一抬手,握住忽尔都的手臂,轻笑道:“那是怎样?将军盛名威震天下,何必跟个小姑娘动手动脚?有什么事,好好说便是。”
他话语虽轻,份量却出奇地沉重,忽尔都抓在苏漓肩头的手,
图,便想到了这些宴请,特意让底下的绣娘们用最好的丝绸做了,这些衣服不仅好看,而且穿起来十分舒服。”
君墨染诧异地看了眼花娆月,设计图明明是她自己画的,她倒是会藏拙。
“竟然都是丝绸做的,没想到丝绸还能做这么多款式的衣服呢!”森戈和阏氏都有些诧异。
其实他们都知道丝绸好,只是丝绸到了他们西塔的作用不是很大,因为他们只会做极简单的款式,而这些款式还并不符合他们西塔的审美,甚至也不实用。
如今这么一看,这丝绸倒真是好东西,不仅穿着舒服,款式还特别好看,而且这些款式也都很实
大家立刻激动地高喊。
“走!”
君沐尧和蓝火火带头,立刻就往暗灵族的大本营奔去。
暗灵族的守卫看到一群人朝这边奔来,还以为是他们皇凯旋而归了,可定睛一看才发现是羽族人和灵族人,甚至还有预言族人。
防御的号角瞬间吹起,暗灵族人
从地底游走了。
灵绝想要去追,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让他给跑了。”
花灵雪也没想到蜚曦都已经伤成这样了,竟然还能跑掉,不得不说这家伙的生命力还是很顽强的。
“没关系,反正他也活不了几天了。”
灵绝有些惋惜没能亲手杀了他。
花灵雪知道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暗灵族他回不去了,他估计会去巫族和魅族搬救兵,你要想亲手杀他,咱
在能祛,为什么要留着疤,难道这疤好看吗?
君墨染想到了自己的脸,没再说什么,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睡觉吧!”
花娆月僵着身子,原本还以为他会对她做些什么,可是等了一会儿这人也没动静。
没一会儿,花娆月便没心没肺地睡了,动作还是那个动作,姿势还是那个姿势。
君墨染这会儿已经彻底习惯这个女人的奇葩姿势了,想到白天看到的东西,君墨染伸手摸到她怀
这糕点可是他辛辛苦苦的做的,她不吃怎么能行呢!
花清雨脸色一黑,现在不用怀疑,她也知道这糕点绝对有问题。
可是……
巧儿也明白了什么,担心地看一眼花清雨,冲离落笑道:“今天夫人肚子有些胀气,要不奴婢来尝吧。”
巧儿说着就要去拿糕点,离落怎么可能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