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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花时晚的一批 (第2/2页)

那是一张被大火严重烧伤的面孔,尽管从灼伤的疤痕来看,应该已过多年,但仍然惨不忍睹。而在那张烧毁的面容下面的脖颈处,一块乌紫色的椭圆形疤痕极为引人注目。

漫夭只看了一眼,便睁大眼睛脱口而出道:“你是……叔叔?!”

怪不得当年的酒里会有销一魂散,原来她的叔叔秦申同她的父亲一样心系傅鸢。

天仇门门主秦申面色一变,眼光闪烁,冲到口吐鲜血的傅鸢身边,紧张问道:“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傅鸳轻轻摇头,她是被宗政无筹一掌拍下来的,望着面前直指着她的两一柄一锐利的长剑,她笑道:“筹儿,你还是不够狠。”

明明手中有剑,为什么要用掌?

宗政无筹望着她,没说话。虽然这些年她所赋予他的一切都是假的,可他这二十多年来他寄托在她这个“母亲”身上的感情却是实实在在的。二十多年,八千多个日夜,多么漫长的岁月。而那二十多年里,他有多尊敬这个女人,他现在就有多恨她。

宗政无忧斜睨着她,冷冷道:“碎漫夭摆一弄棋子的手微微顿了一顿,才缓缓抬起头来,对面那双如幽潭般深邃的眼,计量仍在,却很坦然。漫夭知道他的心思,但她还是应了。因为两人棋艺相当,这种玩儿法还算公平,总好过两个人一直这么相互猜下去。再说,他救回园子里的人,也算表了诚意。

整个屋子,只有他们二人清浅的呼吸,院子里空无一人,很安静。

第一枚红子被吃掉的时候,宗政无忧目光灼亮,问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你……来自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的年代如何称呼?”

他问的够直接,其实这是两个问题,只不过被他合成了一个。

漫夭也不在意,回答道:“二十一世纪。”

尽管早已知道答案,但此刻从她口中说出来,宗政无忧仍是心底一震,眸光变了几变,却让人看不出是悲是喜。

轮到漫夭的时候,漫夭想了想,才问:“你母亲,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

同样是一句话,问出了不止一个问题。

“你怎知不是我?”宗政无忧有几分好奇。

漫夭淡淡看他一眼,低眸回答:“如果是你,你会在第二份茶单递到你手上的那一刻,就有所反映,而不是一直小心谨慎的试探。”

宗政无忧点头,叹她心思细密,又问:“那你如何确定是我母亲?”

漫夭笑道:“和你之前一样,猜的。其实你也不确定,我是否和你一样只是认识那个世界穿越而来的人。”

“你很聪明。”宗政无忧忍不住赞了一句,跟这个女子打一交一道,与其费尽心思还不如简单一点。

“这句话,你上午已经夸过了。”漫夭执起一子,说:“下一个问题。”

宗政无忧问:“你是怎么来的这个世界?”

漫夭握住棋子的手微微一颤,这一次回答的没有那么迅速。宗政无忧也不催她,只静静等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死了,所以就来了。”再简单不过的回答,她语气平淡,听起来并无情绪浮动,但那沉默的时间已然说明了一切。

她将头靠上窗栏,外头忽然起了风,刮进来,扬起她绸缎般乌黑的长发在眼前飞舞,视线如被墨染。

透过细密的发一丝,宗政无忧看到她嘴角上扬,噙了一抹深沉的讽刺,伴随着说不出口的忧伤,他抬手,拨一开挡住她视线的长发。她眼前豁然明亮,咫尺之间,是他完美的俊脸。

“怎么死的?”他忽然很想知道这个答案。手还停在她的脸颊,没有收回,也没其他动作。

漫夭转开脸,垂目淡淡道:“这是另一个问题。该我问你了,你母亲……在这个世界是怎么去世的?”

仿佛触到地雷,宗政无忧猛然收回手,原本平和的面容瞬间变得冷厉。漫夭眉头一皱,依然是淡淡道:“这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就当做是……你不问我死因的一交一换。”

每个人都有不愿提及的伤心事,她无意挖人隐私,也不想被人一逼一着说一些她不想说的事。

宗政无忧瞥她一眼,丢开棋子,站起身来。他面对着窗外,沉默许久。漫夭依然靠着窗栏,定定注视着眼前被打乱的残局,沉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宗政无忧才再度开口,语气低缓,听似平淡,却隐有忧伤在其中盘旋。他问:“如何才能去你们那个世界?从那里来的人,在这个世界意外身亡,还能否再回去?”

“我不知道。”漫夭答得干脆。这才是宗政无忧最想知道的答案吧?可惜,她真的不知道。她没有刻意去寻找回去的方法,那个世界,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东西。

宗政无忧皱眉,奇怪的回眸看她,问道:“你从来没想过要回到原来的世界?不会想念你的父母亲人?听说那个世界和平美好,每一个人都可以活得简单快乐。没有皇权争斗、一陰一谋诡计,也不允许三妻四妾,人人平等相待,堪称完美。”

漫夭却笑起来,笑得极为讽刺,道:“我以为你不信完美二字!在我眼里,没有哪个世界是完美的……人性贪婪,追名逐利,永远都无可避免,那个世界虽然没有皇权争斗,然而……商场之中,尔虞我诈,一陰一谋算计,比比皆是!一夫一妻,不过是个制度!自古以来

,男人……喜新厌旧,负情薄幸,为一己私欲,置他人情感甚至一性一命于不顾,即便是对待曾经相濡以沫的妻子,在生死关头,也可以弃之不理,与情人风一流快活……人性本如此,美好,或者不美好,只在于人心。”

她一下子说了这么多,竟觉得很畅快,想不到在这异世之中,竟然还能与人谈起前世。转过身一子,拿背靠墙,头微微往后仰,眼睛看着雕花一房梁,目光清寂,语气冷漠至极。

宗政无忧微微诧异,细细一想,她的话,不无道理。人性本如此,到哪里都是一样,不一样的,是人们的思想和观念。但……

他忽然转到她面前,俯身望着她美丽却变得黯淡的眼睛,用无比柔和的语气对她说:“凡事都有例外,不是每个男子都如你所说的那般不堪!”

他的眼神是褪去冰冷的一温一柔,声音低沉清雅如同天籁,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令她的心无端一颤,她却笑着说:“我曾经也那样以为,但命运却给了我一个足已令我铭记一生的教训……”她明澈的眼底突然涌现的伤感,像是一根不小心划过他心底的刺,有些细碎的疼。不等她说完,他突然低头吻上她的唇。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话,他竟然不想听。

不同于园子里的狂烈,也不同于上午的故意作弄,这个吻,带着令人心安的一温一柔,仿佛在吻一个希望早日痊愈的伤口,让人生出一种感受到情意的错觉。漫夭不受控制地闭上眼睛,放任自己去感受这片刻的美好,哪怕只是虚幻。

宗政无忧感觉到她的放松,用手捧着她的脸,越吻越深,欲罢不能,直到感觉她快要窒息,才放开了她,皱着眉,转过头去,呼吸粗重。

漫夭扭头朝相反的方向,大口吸气,喘息急促,心跳得厉害。

午后的一陽一光很一温一暖,微风细细吹拂,撩一动两人发

一尸一万段、凌迟三千刀,或五马分一尸一,你自己选。”

傅鸢垂下目光,眉都不皱一下,淡淡道:“随你们高兴吧,怎么解恨就怎么做。要不……筹儿,你帮母亲选吧。”她说的极为轻松平淡,就好像在京城皇宫里的时候,别人问她:“太后,您午膳想用点什么?”她笑着说:“筹儿,你帮母亲决定吧。”

宗政无筹心微微一一抽一,看着她的目光益发的恨怒,手中的剑慢慢抵上她的心口,咬牙道:“别再对朕用‘母亲’这两个字!好,你让朕帮你选,那就先凌迟三千刀,留一口气五马分一尸一,最后碎一尸一万段,挫骨扬灰。”

傅鸢笑着听他说,没任何情绪起伏,眼光如一潭死水

哦,对了,还有七绝草!”

漫夭问:“七绝草是什么?”

萧可回答:“能解百毒的圣药!”

能解百毒必是药中奇珍,世间罕有。漫夭蹙眉,“你知道哪里有吗?”

萧可茫然摇头,漫夭忽觉头疼,恍然想起今天是月圆之夜,她扶了扶额,叫道:“项影,你先送她回去。可儿,今天的事,你不告诉任何人,包一皮括你哥哥。”

萧可睁大眼睛,奇怪道:“为什么?”

命换来的。此人面相阴柔,一双狭长狐媚眼,暗中流转着阴毒狠辣之光。

余大人连忙行礼,命人为他搬来一张椅子坐了。宗政筱仁翘着腿,斜睨着地上湿发遮面的漫夭,慢声道:“余大人,你还在等什么?”

余大人立刻对旁边的狱卒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从火炉之中取出烧得通红的烙铁,朝着漫夭走了过去。余大人道:“璃月公子,你就乖乖认了吧,不然,这烙铁烙在身上的滋味可不是好玩的。”

泠儿大惊,欲挣脱衙卫。“你们要干什么?不准伤害我主子!”

宗政筱仁不悦地皱起眉头,语调阴沉道:“他是什么人?也敢在本太子面前大呼小叫!掌嘴。”

漫夭一惊,根本来不及也无力去阻止。宗政筱仁身边的两名侍卫大步上前,一人抓住泠儿的一只肩膀,力气大得像是要卸掉她的胳膊,泠儿想挣扎,却发现根本动弹不了,仿佛那两名侍卫知道她会武,特意压制她似的。

“啪、啪、啪……”连甩了十个耳光,声音响亮,落在漫夭耳中,就像铁锤敲在她心上一样。泠儿与萧煞是她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两个人,漫夭惊怒,大声喝道:“住手!太子,你在这里耗时对付我是没有用的,离王他已经知道买凶之人是你。”

宗政筱仁睇了她一眼,毫不在意道:“他没有证据,知道又如何?”

他竟然一点也不担心宗政无忧会知道此事?看来他们之间的斗争,双方早已是心知肚明。证据?漫夭忽然眸光一转,道:“谁说没有证据?你先请无隐楼的人没请到,然后退而求其次,请了乌啸门的杀手……”

宗政筱仁面色一变,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凤纹织锦红袍,珠帘遮面,虽不比她初到之日大殿之上的新娘妆扮来得张扬,但也相差无几。束腰纤细,步伐沉稳,那女子的身形竟与她有九分相似!她……不是泠儿!漫夭心中一惊,再看跟在女子身后的萧煞已回复本来面目,他看了眼漫夭,目光中有些担忧,有些无奈。离王府。

被冷炎从床上提起来的九皇子一路嘟囔着进了无忧阁,半闭着眼,打了个呵欠,随手端起一杯水,口气不无埋怨道:“七哥,这大半夜的,你找我什么事啊?”

宗政无忧懒懒的斜坐在软椅上,头也没抬,语气淡淡道:“去给我找个女人来。”

“噗——咳、咳、咳……”九皇子刚喝了一口水,全喷了出来,被呛得直咳嗽,困意立时消散,他瞪着眼珠子,不确定道:“七哥,我没听错吧?你,你说要女人?哈…哈哈……”

“好笑吗?”宗政无忧语声冰凉,冷冷地瞥了一眼。

“不好笑……一点儿都不好笑,哈哈……我这就给你办去。”九皇子转身就走,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走到门口,又回头道:“七哥,你终于开窍了,这就对了。要不然,每次都靠寒池压制

红衣女子落座,殿中贵族子弟的目光都望了过来,小声议论着。

一名男子面带轻视鄙意,道:“怎么还带着珠帘,肯定是长得太丑,没法见人!”

另一名男子摇头低叹:“看她身段不错,可惜了!”

又一名男子探头,表情夸张道:“你们说她会选谁啊?可千万别选上我,不然,洞房的时候还得蒙上眼睛……”

“哈哈哈……”临天皇未到,他们就那么肆无忌惮的拿传言中奇丑无比的容乐长公主说笑。红衣女子侧眸看了眼端坐的漫夭,漫夭回她一记凌厉的冰冷目光,那红衣女子身子一震,

,而且,此人还知道他请无隐楼的杀手没请到。

漫夭面含讥诮,道

,她瞳孔一缩,心疼不已。

泠儿眼中的主子,从来都是淡然镇定的

,一点点一点一滴累积传承成最美的邂逅,一点点知道最美的理由,最后花开成彼岸的守候。

花开的邂逅,没有人的话,就这样慢慢的变成最初的邂逅。

花开的向晚,没有人的一批,没有人的地方,。

歌唱家不会唱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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