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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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煮木茹头的梁祖坐,时过三更那会,饥肠辘辘到肚子发烫,加之霜冻更重,几层的稻草被窝,也抵御不了彻骨的寒。难受之下,他穿衣起夜。
双腿毛似原始森林的梁祖坐,趿着草鞋刚出到门外,天德在村口那声雷劈一样的炸喝,吓得他起夜的目的都不记得了,小跑着奔向巷口之后右拐。心说,天德这只老龟,不知又发什么疯!莫不成韦世泽出村,被他抓了个正着?
梁祖坐的推测,准到了八分。天德估算,如果梁寂溪是赤佬,一定是带着使命前来。村里与他最先接触的两个人,一个是梁星,第二个就是韦世泽。梁星被唬为更夫,在他眼皮底下活动,飞不了天。韦世泽这“神行太保”就不好说了。因他腿长,走路非常的快,眨下眼的功夫就没了影。若他需要向村外联络些什么人,时间百分百选在夜深人静的三更天。只要在村口一拦,就能抓个现形。到时,梁寂溪这赤佬身份,就得到充分的证实。他在梁遇那里,又将是头功一件。
天德为人,许多时候只相信自己。而且他深知花豹和花鹿,在利益面前和身心内,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居多。于是,当梁星打了三更的竹筒之后,出门直奔村口,来一个蹲桩等虎。
也是花鹿当黑!天德刚走到巷口,适逢他从韦世泽那里溜回。花鹿那点心思是自己溜回,也要溜得神不知鬼不觉。起码也要溜得天德在家不出门,看不到他渎职。
不过,花鹿也是一个狡猾之徒。他在巷口碰见天德,张嘴就来。说他来报告韦世泽的情况,不想在巷口就撞见了。
天德明知花鹿的那点花花肠子,但他老谋深算却不点破,还鼓励了一番。
于是,花鹿说了韦世泽起夜这等无关痛痒的事。且他一边说一边问候小天的伤情,顺带扯到梁寂溪和梁星吃生鸡的事,表现得愤愤不平。后来还问天德,这么晚了,是想去那家寻碧玉,还是到那个寡妇家消遣。
天德的心正烦着,瞪了花鹿一眼。花鹿不敢再吱声,但又不敢离去,犹如天德的屁股有糖般跟着走。
说巧不巧,就在天德和花鹿来到村口不久,梁星带着韦世泽飞奔而至。梁星那里想到,就在十分钟前,他曾来过村口这里摸情况,在确信无人把守时,才去叫的韦世泽。可这刻!
事实摆在面前,梁星来不得意半点含糊。只听他自报家门,说巡夜到村口。不知小天老道驾临,有失远迎。
“梁星,你别来这套!说,”天德一点时间也不给梁星斡旋,“你巡夜为何不点马灯?跟在你后面的人是不是韦世泽?韦世泽……”
唔!天德这人精,这一着虚实不定的敲打,击得梁星脑袋嗡嗡作响。如梁星不是梁上的星,具有居高临下的先天之势,早被吓得语无轮次,瞬间露馅。
只见梁星心不慌,脸不红,语带笑音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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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老道,你别吓我!我一个人巡夜,鸡不啼狗不吠,静嘤嘤的也够吓人的了。现在,你平白无故说我后面跟着韦世泽,是他有孙悟空的分身术,还是他魂魄离身当了长岭村的守护神?”他说时,声音故意拉得很长,似乎要拖延时间,让他身后的韦世泽争取得多一点的机会逃脱。而且,当天德在没有得到明确肯定而踌躇和发现花鹿也在现场时,梁星来一着反客为主和虚张声势,“小天老道,这个你可以问花鹿。他几乎整个晚上,都在韦世泽家附近蹲着。你不信,问他。至于,马灯嘛,村里又没有给我灯油钱,我当然能省则省。对吧。”
你你你,天德一时语。而正当他要发飙,彰显他的权威时,梁祖坐快步走来,说村口这里发生什么样事了?是村里的黄狗作反,还是外村的江湖郎中惹事?
天德看着梁祖坐许久却一言不发,反倒喝令花鹿和梁星跟他走。因他最终相信他的眼睛,理由是梁祖坐身材偏矮,韦世泽属瘦高个。他要亲自到韦世泽的家看看,如韦世泽此刻不在家,他梁星吃不了兜着走。
别说,天德这着棋,够毒够狠。可梁星此时此刻,又不敢不遵照执行。但为了一石激起千层浪,他点亮了马灯,一边走一边高声说这说那。
碰上这样的险情,走路步伐不亚于韦世泽的梁祖坐,在转回巷子后,即刻拔腿绕道就往韦世泽家跑。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韦世泽的家,提醒韦世泽作相应的对策。那知他快,天德和花鹿他们比他更快。而且,正在五叔爷家蹲守的花豹,听闻声势也加入了阵容。一灯一行人,杀气腾腾,如狼似虎向韦世泽家奔来。
韦世泽家的两间茅草房,这时仍安静地座落在山坡上。既没有倒,也没有动摇。就是周围的环境,以及屋内的情形,均是无比的宁静。看不出那里有骚动和不对劲,就连藏在屋檐里的蝙蝠,也是饱餐虫子后熟睡着。
鱼肉乡里,作威作福惯了的天德,一到韦世泽的家,不问青红皂白就命令花鹿拍门。
花鹿这家伙,狗仗人势,抬脚就踢而不是拍。那三个熟透“查赤佬”的字,也从满口黄牙的嘴里发出;不可抗拒的发出。
“韦世泽,快起来开门!”花豹也在一旁助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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