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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很忙 第20节 (第2/2页)

人人都在家中守岁,里里外外也安静的很。

忽然,一点光芒从河面窜起,而后在半空中炸开一朵红色的烟花。这就好像是一个信号,五颜六色的烟花相继从河面上腾起,纷纷扰扰的到半空中就像是一团又一团的彩雾,由远及近,点缀着整条护城河。

难怪殷予会带他们来这里,这里的确是最好的观赏烟花地点。

她悄悄地侧头,青年俊美的面庞也随着烟花的明明灭灭让人看不清楚,但是魏元音偏偏就觉得他此时现在一定是专注认真,之前的一点点芥蒂逐渐消弭。

肯把这种美景分享给他们看,他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

魏元音又将视线转回到烟花上面。

一切都很安静,只能听到烟花炮竹的声音越来越多。

不知道什么时候,殷予手上变出来一条斗篷,随手抖开就帮魏元音披了上去。

魏元音转头看,才发现对方身上披了一天的黑斗篷已经不见了,她捏着斗篷的边缘才能勉强让它不垂到地上。低下头,就能看到殷予骨节分明的一双手正慢条斯理帮她把带子系上。

“夜深寒气重,若是看得无趣了便早些回去吧。”耳边的声音淡淡的,却搅了清淡的竹叶味道。

她不敢抬头,仿佛就能猜到抬头就能对上一双专注的眼睛,想到这里,心脏都跳的快了起来,再听到这低沉的声音,整个人都有点头晕目眩。

这是怎么了?她心慌慌。

“这么早回去干什么,让下头回去取炉子吃食来,今儿就在这里守岁了。”殷承晖向来随意,半点没看出两个人有什么不同,还兴致勃勃的要下去吩咐。

魏元音背过身子,看向殷承晖笑道:“父皇这可是看出兴味来了,要不要再喊人过来吹拉弹唱一番?”

如此,便暂时先把自己身后头的人忘了,也好冷静冷静。

殷承晖受了这挤兑却也只是笑着摆摆手:“搞那些幺蛾子做什么,闺女你直接一张琴摆上来,万籁俱寂,那才是美妙。”

魏元音抬了抬眼,不吭声,却满脸都写了嘲讽。

“话又说回来,那高雪洪明明说你要是会弹琴他就拜你为师,可这后来却又没什么动静,这真是不要老脸了,说反悔就反悔啊。”

听到这件事,殷予快速地掀了眼帘:“他在查前三代的事情。”

魏元音登时明白,当时自己那一顿冷嘲热讽已经让高雪洪起了疑心,恐怕是真觉得历代都把苏水怀当好人心里过不去了。只怕最后查出来的事情会更加有趣。

“我也不稀罕收徒弟。”魏元音对待此事倒是无所谓的很,原本就是想逗着他们玩一玩,最看不惯那种装模作样的脸。

魏元音和殷承晖相互开着玩笑,殷予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烟花,似乎毫无存在感,但她却没有一刻真正把他忽视掉。等宫人们抬了炉子吃食什么的上来,她将封好的金叶子一一发了,又抬手拎起两坛酒温上。

殷承晖虽然胡闹,却鲜少熬夜,不知不觉便有些昏昏沉沉,让他回去却不肯,只得多披了两件加绒加厚的斗篷,又在他身边围上炉子,免得给冻感冒了。

魏元音一人守着小火炉坐下,拨弄着酒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身边坐下来一个人,抬眼望去,殷予依旧是副不动声色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打动不了他。这样的一个人,却拿热水把杯子细细烫了递给她。

“知晓你酒量好,明日却还要早起,少喝些。”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魏元音却噗嗤笑了出来,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快意的很。

“父皇登基那年,想要在赵郡陪我过年节。”魏元音抱起温好的酒坛一掌拍开,也不用殷予烫好的杯子,“你不肯,便说要替他留在赵郡,往年他陪我怎么过的,你就陪我怎么过。”

魏元音倒了一碗酒递给殷予:“要不要试试?”

殷予看着那碗酒,见到少女又露出那坏笑的样子,微微犹豫了下,却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好多年了,在魏家守岁就是叔叔婶婶们陪着我一起喝酒,什么酒都可以。”魏元音有些黯然,“早些时候我还不懂为什么一到年节他们便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但是也乐意一起。后来才知道,今天是爹爹生辰。”

殷予知道,少女此时此刻说得这个爹爹,是魏将军,也晓得她现在神伤的很,不知不觉自己一碗酒便灌了下去,魏元音也不饶他,紧接着又是一碗。

“你说和我们一起守岁,却不肯喝酒。”魏元音提到这件事忽然变得笑眯眯的,“你说我是姑娘家,帮我挡酒,可是自己却先醉了过去,还是我把你扶回去的。”

“所以一点也不担心你喝醉。”殷予的目光已经肉眼可见变得迷离起来,他的酒量本来就不是很好,平日也只是浅酌几杯,味道比起赵郡那些单薄的很。

明明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魏元音却还在不停给他倒着酒,她自己也不闲着,断断续续喝了两三坛,最后终于把殷予给喝趴下。

少女的面上带着红晕,她忽然凑的极近,仔细打量着青年俊美的面孔,喃喃道:“五年了,真是一点都没变。”

她依稀记得,冷冰冰的人忽然就挡在她面前将酒碗接下一饮而尽,接下来便是数不清的劝酒,却毫不推脱。那么高大,原本对他害怕的情绪忽然就没了,相对应的,是什么情绪破土而生,不断滋养。

忽然,钟声环绕住了盛安的每一个角落,悠长又古朴,代表终于迎来了嘉宁九年。

“殷予,如果你知道我喜欢过你,会更加厌恶我吧。”

他一定会想,怎么这么不知廉耻,竟然对自己的叔爷心生好感,然后对她愈加厌弃,比未回盛安的那五年更甚。

她也很害怕啊,所以干脆就遗忘了这份萌动,却因为殷予的举动险些再被勾出来。随手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魏元音深吸一口气,抬脚下楼把宫人叫上来将这两位抬回各自宫中。

魏元音离开以后,原本趴在桌上熟睡的青年忽然睁开眸子,幽深又带着精光,丝毫不见醉意。

作者有话要说:

兴高采烈·予:哎呦卧槽!宝宝到底听见了啥!

梨子:音音说曾经喜欢过你,曾经!大写!加粗!

兴高采烈·予:哎呀!宝宝好开心!爱你媳妇(?????)?? 爱你么么哒~~~~~

梨子无奈摊手,抱歉,本文男主已经又聋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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