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 第52节 (第2/2页)
第57章
宁彦亭下了早朝,跟着同僚陆续走出宫门,方走出去,忽然有一辆马车停在了他的面前,宁彦亭一愣,一抬起头,就看见马车上有一个熟悉的徽记。
马车侧面车帘被人撩开,一张俊美的面庞映入眼中,宁彦亭一愣,方才还和同僚有说有笑的表情立刻没了,他抿紧了唇,下颌紧绷,看着楚斐的表情有些不善。
他硬邦邦地道:“安王殿下找下官是有何要紧事?”
楚斐微微一笑:“宁大人这话说的,若是没什么要紧事,本王难道就不能找宁大人了?”
“下官不敢。”
“宁大人也不用紧张,本王是碰巧经过,见着了宁大人,想要说几句家常。”
宁彦亭说:“下官没有什么家常可以与王爷说的。”
“怎么没有?”楚斐笑了笑:“本王与宁公子是朋友,只说说宁公子,这也不行?”
宁彦亭脸色一沉。
他心中将远在小方山的宁朗骂了一句,见着楚斐笑眯眯的模样,依旧冷硬地道:“犬子近日出门去了,若是王爷有事找他,等他回来以后,下官会如实转告,还要麻烦王爷多等几日。”
楚斐依旧道:“本王要找的不是宁朗,而是宁大人。”
宁彦亭:“……”
宁彦亭无可奈何,只好随着他一块去了。
楚斐也没有带走多远,而是到了一个茶楼里,要了一个私密性较高的雅间,还顺带要了一壶好茶。
如今还是早上,茶楼里没有什么人,生意冷冷清清的,没一会儿小二就将茶送了上来。楚斐主动先给宁彦亭倒了一杯,将杯盏推到了宁彦亭的面前。
宁彦亭不敢接,语气依旧硬邦邦的,“王爷若是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若是没有,下官还有公务在身,恕下官不能多陪。”他说着,就站了起来,作势就要离开
“宁大人莫慌,本王只不过是有几句话要问问宁大人,不耽误宁大人的事情。”楚斐将杯盏又往他面前推了推,问道:“宁大人连这点面子也不给本王?”
宁彦亭:“……”
宁彦亭只能坐了下来。
他端起杯盏,飞快地抿了一口,只润了润唇,便又很快放了下来。
“茶也喝了,王爷若是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既然宁大人这么说,那本王也不客气了。”楚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这才问道:“最近这些日子里,宁朗也不知怎么的,竟是许久没有来找本王了,宁大人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
“犬子与王爷的事情,下官是不知道的。犬子想要和谁做朋友,想要和谁来往,他都有自己的想法,下官这个做父母的,也不能强行干涉。”宁彦亭说:“若是王爷想要问问犬子最近在忙些什么,下官倒是可以告诉王爷,他最近一直在书院之中,忙着用功念书,若是因为这个耽误了王爷,那下官在这里,替他赔个不是。”
“宁大人言重了,本王只是心中纳闷,并非要追究他的罪责。”楚斐将茶盏放下,又问:“那不上书院的日子,他怎么也不来找本王?”
宁彦亭倒是有了几分高兴。
如今宁朗回来了,做的事情都是顺着他的想法走,他不说要远离安王,宁朗就主动做了。哪像是之前,他与云兰说了又说,可宁朗这个糊涂蛋却还是背着他们去找安王?
能离得安王越远,他就越高兴。
因而面对楚斐的质问,他也是为儿子说话,“即使不上书院,他也在屋中认真念书,犬子如今不是小孩,有自己的想法,王爷这话说的,难道下官还能干涉他的行动不成?”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楚斐说:“只是本王一直奇怪的是,先前宁大人不同意宁朗与本王来往,是什么意思?”
宁彦亭的笑意又僵在了脸上。
他将自己方才在心中夸了的那几句收了回来,又毫不留情地将宁朗臭骂了一顿。
说他是蠢蛋,果然就是蠢蛋!
什么事情都和安王说,连这话都和安王说了?!
宁彦亭语气僵硬地道:“王爷误会了,下官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那真是奇怪了,本王先前倒是听宁朗亲口提过。”他顿了顿,不等宁彦亭解释,又抢先道:“想来是本王记错了也有可能。本王就知道,宁大人并非这种不通情达理的人,本王与宁朗做了朋友,想来宁大人也不会阻挠。”
……个屁!
他巴不得两人从来都不认识呢!
宁彦亭不敢张口,生怕一张口就说出骂人的话。他沉着脸,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来,几乎轻不可闻。
生怕安王又说出什么过分的话,他连忙起身告辞:“若是安王殿下只是想问这些,关于犬子的事情,下官也不知道犬子心中是什么打算,还是等犬子回来以后,再让他来亲口告诉王爷。”
“宁大人,本王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汪全往旁边挪了一步,挡住了宁彦亭的去路。
宁彦亭回头看了楚斐一眼,见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只好又坐了回去。
“王爷还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便是了。”
“那本王就问了。先前本王与宁朗提过,说想要求娶宁大人的女儿,可宁朗却是不由分说,直接打了本王一拳。”楚斐朝着茶水轻轻呼了一口气,垂眸看着茶叶随着水波纹上下飘荡,假装没看见宁彦亭骤然变得难看又迅速恢复成原来模样的脸色。“本王白挨了他一拳头,可回头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本王有哪里不好,竟然让他这般不情愿。”
汪全站在他的身后,偷偷看了他一眼,又连忙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心中腹诽:他们王爷可又在骗人了。宁公子就打了王爷两回,一回是误会,一回是王爷自作自受,何时又出现了第三回 ?
他们王爷脸皮也厚的很,自吹自擂,还偷偷摸摸将自己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