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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求你莫寻死 第37节 (第2/2页)

似玉见他走到靠榻旁坐下,便一道坐到他身旁,神情关切,心中很是担忧,“你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说来与我听听,我也好替你排解排解。”

沈修止闻言抬眼看向她,见她神情关切,薄唇轻动一下,最后却是欲言又止。

他问不出口,他怕听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如果现下告诉他,只是他自己多想了,他对她而言不过只是吃食,那又要如何办呢?

她是一只妖,或许真的只是想吃他,他于她来说不过正巧合适而又喜欢的食物,吃食又怎么可能会有唯一,终究有吃腻了的时候。

那样……他又能留她多久?

有些东西说得太清楚,只会伤人,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看到的未必是想要的结果……

他轻垂眼睫,静默了半晌,抬手到怀里拿出了一只匣子,“我回来的路上看见一只镯子,觉得你应该会喜欢便买来了。”

他这样的人就是如此,明明是用了所有的银钱去给她买玉镯,却说得这般轻巧,若是旁人遇到这样的情况,只怕早早说得天花乱坠,好在心上人面前多讨喜欢,可他不愿意,他想要得是似玉真的喜欢他,而不是因为一价值不菲的玉镯去喜欢他……

他打开古朴的匣子,将里头的玉镯拿出来,伸手拿过她细嫩的手,将玉镯沿着她玉指纤纤,慢慢套进她的手,带在了她的手腕上,和他想象的一样好看。

玉青色极为干净剔透,玉质上乘,细看去似有氤氤氲氲的水汽透出,带来温凉之意,里头隐有玉色流动,衬得她柔荑柔嫩,腕上肌肤吹弹可破。

似玉摸了摸腕上的玉镯,指头触碰到些许凉意,隐约感觉到水泽,可手指上却没有一点水痕。

她抬起手腕来回看着,满眼的喜欢,不敢相信她一只镇门的粗糙狮竟然有人给她送这么好看的玉镯带。

沈修止见她这般高兴,眉眼轻轻展开了些许,浅声问道:“喜欢吗?”

“喜欢,好喜欢!道长你买的这只镯子,可比我以前看过的所有镯子都要好看许多倍呢!”似玉靠进他怀里,伸手抱住他的窄腰,整只狮兴奋想要在他身上蹭毛。

沈修止顿了一息,伸手将她整个人搂抱在怀里,许久才开口轻道:“你喜欢就好。”

外头夜色渐深,窗外偶有窸窣虫鸣,风拂来的温度刚刚好,躺在屋里极为舒服。

似玉躺在被窝里头看着手中的玉镯子,越看越喜欢,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是沈修止送给她的。

她眉眼一瞬间弯得像月牙一般,眼中的欢喜都快要溢出来,像是盛满了耀眼璀璨的星星。

沈修止才洗漱完出来,身上只着单薄的白色里衣,一边擦着一边往这处走来,对上了她的眼脚下一顿,眼中神情颇有几许怔忪。

似玉趴在床榻上直勾勾地看着他。

沈修止怔然片刻冲她笑了一笑,将头发擦得半干,才行到床榻旁,掀开被子在她身旁躺下,侧躺着面对着她,看着她微微发亮的眼,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手上带着薄茧,让她微微一缩。

沈修止的床榻很宽大,两个人可以各自睡得舒服自在,可是似玉偏偏喜欢挨着他,从一来道观二人便各盖一条被子,颇有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往日似玉是躺在自己的被窝里贴在他旁边睡,今晚不知怎么的很想钻他的怀里。

她想着当即掀开了被窝,钻进了他的被窝里头,碰到了他的长腿,比她坚硬许多,她又伸手搂住他的窄腰,脑袋靠在他枕头旁很是亲昵。

沈修止见状也没有开口阻止,伸手从她颈脖处穿过,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却没有开口说话。

自从来了道观以后,他没有再和她行那事了,他往日明明很喜欢,一整夜都乐此不疲,却总是克着压着,瞧着便觉辛苦。

似玉今日得了玉镯子,心中这般欢喜,自然也想让他欢喜欢喜。

她微微靠近他耳旁,吐气如兰,“道长,你要不要和我困觉?”

沈修止本是心事在怀,闻言心绪顿时乱得一塌糊涂,搂着她的手微微一紧又轻轻松开,“我们还未成亲,终究于礼不合,先头两次是我太过孟浪,不知约束己身,现下必须得等你我二人成亲之后再行周公之礼。”

似玉听得明白就有鬼了,她即便明白他字面上的意思,也不明白他为什么明明喜欢却非要克制着,也不知是不是修道之人惯来的毛病,什么都讲究克制,克来克去,克进牛角尖。

似玉心中小声嘀咕,越发抱着他摸摸揉揉,一心给他放松放松,虽然他身上硬乎乎的,半点揉不动,手都有些捏红了。

沈修止被那软绵绵的手摸得腹间一阵燥热,那还有时间想这般多,连忙伸手扣住她的手,搂着她低沉道:“别摸了……”

似玉见他不喜欢摸揉,一脸不解,不过也没勉强,被他扣着半晌不能动,睡意渐渐朦胧,慢慢闭眼睡去。

只留沈修止一个人辛苦忍着,见她睡着了越发咬牙,可看着她殷红的唇瓣微微张开,呼吸匀称,闭眼睡得香甜,又舍不得吵醒她。

早间鸟儿在屋檐叽叽喳喳叫唤,热闹的像在隔山对骂。

沈修止早早就醒了,只是没有像往日一般早起去练剑清修,而是一动不动抱着她,姿势都没有变换过,半点不曾惊扰她。

似玉被鸟儿吵醒,窝在他怀里伸手揉脸,想要让自己真正清醒过来,那两双手就像是小爪子般一下下揉脸,动作瞧着颇为可爱。

沈修止低头看着她,眉眼不自觉温柔起来,抱着怀里软绵绵的半点不想起身,见她将脸都揉红了,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低头在她唇瓣上轻啄了一下,又忍不住压上她的唇瓣缠磨吸吮了一番,才微微离开低声道:“醒了吗?”

似玉脸一下子烧红了,这下是彻底清醒了,整个人还因为过于紧张而心跳加速,这人不知怎么的总让她有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她连忙红着脸从他怀里往外头钻。

沈修止见她急着起来,一时眼含轻惑,“怎么了?”

似玉一步跨下了床榻,拿过衣架上的快速穿着,红着脸皮道:“我先去吃饭了,一会儿就回来~”

沈修止一个人躺着自然也没什么意思,闻言便也坐起身。

似玉见他起来,心中更是慌如小鹿蹦跳,连忙系着衣带往外头走去,“道长,我一会儿功夫就回来~”

沈修止倒没有开口阻止,只看着她风一阵似的走出去,直到身影消失视线里也没有动作。

似玉一路捂着心口逃出去,有些害怕自己会心跳加速而死,怪生这么多年,她可从来是一只稳当的镇门狮,素来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心理素质,却不想刚头心口却一直蹦蹦跳跳不停,好像要生生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

可她又莫名喜欢这种感觉,莫名想要与他靠近,越靠近心越发颤得厉害,真真是一块让狮消受不起的心头肉。

似玉站了片刻,便觉身后有人走来,转头一看是许久不见的施梓漆尤醨二人。

尤醨一看见她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我就知道当初不该留你,都是因为你,拖累了师兄到如今这个地步,这大半年来被关在石室不得出来,你连影子都没有看见,却不想现下又突然冒出来,真真不是一般的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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