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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桌软绵绵 第32节 (第2/2页)

男生回头,看见骆正阳黑着脸,似乎磨刀霍霍的瞪着他。他一个激灵,心里想着也没什么事惹到他了吧……为什么视线这么充满敌意呢?来不及多想,他支支吾吾的收了本子,走到别的地方。

季寒枝发质柔软,可以披在肩头,茸松的发尾,乌黑靓丽。她蛮奇怪的看了骆正阳一眼,立即收回视线。她现在盘算着怎么向他提出结束……昨天晚上的事情实在是太突然了,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她无法接受,就应该大着胆子说出来……想着想着,却越来越没有骨气。她小声咳嗽了声,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

等人都走光了,季寒枝才郑重的吸了吸鼻子,小声商量:“骆正阳,和你说个事。”

骆正阳定睛看她,年轻硬气的五官在阳光下格外吸引人。那双眼睛也格外明亮,痞里痞气:“什么?”

“我们……我们两个根本不合适,而且昨天晚上我仔细想了想,这件事从头开始就是错的。”季寒枝耷拉着脑袋,白皙指尖蜷缩在一起,声音却越来越小:“所以……我们……”

骆正阳根本听不清楚,定了几秒,他站起来,依旧咧着嘴角笑着逼近她:“你是蚊子精转世?有什么话大声点好吗?”

她想呀,她根本不敢,借她十个胆子都不敢。

她又不是没见过他打人的那副狠样子。

季寒枝没骨气的吸了吸鼻子,眼睛滴溜滴溜乱转,丝毫没有察觉骆正阳已经离她很近了。夕阳细碎的阳光透过窗子的细缝撒下来,在后墙拢上了一层橙色的光晕。他俯身看着她,甚至能够看见她耳朵旁边细小的绒毛。耳垂肉肉的,很可爱。

不知道含进嘴里什么感觉。

这样想着,他心里实在是痒,忍住要把她搂进怀里的冲动,压低声音诱哄道:“嗯?你刚刚说什么?”

季寒枝反应过来,推开他的胸膛:“你别离我这么近。”

她实在是没那个胆量直接拒绝他,否则又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端来。半响,季寒枝才支支吾吾:“没事,走吧。”

骆正阳牵住她的手腕,用力捏了下,眯起眼睛,气息也低凛了几分:“要是有一天你从我身边跑了……你觉得你是什么下场呢?嗯?”

季寒枝脸上一阵白,垂着头握紧书包带子,故作若无其事:“没有啊……什么跑不跑的?你好奇怪,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为什么要跑?”

越说越没底气,季寒枝一把甩开他的手,深深垂着头走到外边。

骆正阳斜靠在桌子前看着她,嘴边的笑意越来越深。

十月即将走到尽头,天气也越来越冷。风里带着潮湿气息,刮过梧桐树叶,一阵哗啦哗啦的响声。

季寒枝推开教室门就打了个哆嗦。

骆正阳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长腿一晃一晃,捉住她的肩膀,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生怕有什么人过来看见,季寒枝连忙把衣服扒拉下来拿在手里,一把塞给他:“你穿吧,我不冷。”

骆正阳几乎是强势的把外套套在她身上,拉住她的领子把人扯过来,低下头给季寒枝拉上拉链,包了个严严实实:“让你穿你就穿,拿来那么多废话你看学校还有人吗?别啰嗦。”

他的外套对季寒枝来说有些大,穿在身上有些滑稽。季寒枝哦了声,嘴里小声嘟囔,透过镜子看,她好像是个蓝色的萝卜一样。

两个人走到门口,恰巧卖红薯的大爷还在。

红薯被烤的稍微裂开,露出里面的金色瓤肉来,空气里漂浮的气息都是甜腻的,钻进鼻子里香喷喷。骆正阳问她:“吃红薯吗?”

季寒枝立即摇头:“不,不饿。”

骆正阳却没听她的话,朝老大爷买了两个烤的外皮酥脆的红薯,给钱之后塞进季寒枝手里:“呐,吃这个暖和。”

季寒枝看他一眼,只能接过来。骆正阳揉了揉她的头发,隔着塑料袋子把红薯皮拨开:“傻瓜。”

……季寒枝只感觉到了压力。

而且这压力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不知道骆正阳是着了什么魔,在学校的时候几乎每分每秒都要见到她。而且管的事情特多,还不允许她和别的男生多说话。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晚上偷偷把她约下楼梯,在长椅上看会儿星星,有时候还要把她搂进怀里抱着,像是抱着一只小猫或者小狗。如果季寒枝拒绝,那结果更不好受,骆正阳会摆出一副阴鸷的表情来,甚至要威胁她,她不下楼就去楼上找她!

这是谈恋爱吗?这简直会把人逼疯!

比如前些天晚上,放学后骆正阳硬逼着她朝姚文慧撒谎说补课。季寒枝开始不理,谁知道骆正阳也不着急,把她堵在门口,就是不让走。她怎么说都劝不动。

后来季寒枝实在是拗不过他,第一次对姚文慧撒谎了。

第二天晚上,骆正阳居然带她去了酒吧。

就是季寒枝从来没有去过的,灯红酒绿烟雾缭绕,她一直觉得里面进行的都是不正经交易的酒吧。

那家店是骆正阳他们常去的店,二楼包厢的常客。季寒枝怎么都不想进去,骆正阳差点没忍住扛着她往里走。

作者有话要说:好不容易得手,当然要宣布主权!

☆、第 37 章

骆正阳的占有欲很强, 几乎超过了大多数人的程度。然而他的想法即简单又幼稚——是他的一定是他的, 不可能,也没有可能离开他。

所以, 他很想把季寒枝融进自己的世界里。

酒吧闪烁着蓝色霓虹的大牌子在夜色里十分显眼,落地旋转门外都是些来来往往的顾客。有衣着暴露的小姑娘,也有醉醺醺的行人。门口停车场都是些豪车, 在深沉的夜色里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线。

季寒枝十分抗拒。她从来没有去过这种地方,她也不太想去涉足。骆正阳自顾自的拉着她的手腕往里走, 她却一直不配合, 嘟囔着:“你, 你先放开我行吗?”

骆正阳不虞的皱眉看她:“怎么了?”

季寒枝盯着自己的脚步,局促的往后退了半步:“我作业还没写,我得回家。”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不安的望向骆正阳。

骆正阳被她蠢的说不出话来。季寒枝不擅长说谎话,每次说谎话都会支支吾吾, 难道她当他是傻子什么都看不出来?骆正阳被气笑了, 抓着她手腕的手却没放下。

她的手腕有些凉, 他的手掌却炙热干燥, 骆正阳只是以为她害怕,吊儿郎当的安慰她:“没事,不用怕。有我在你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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