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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千纸云鹤 (第2/2页)

王之林气功震开树木,站在原地看向两人。

三人冲上,再次打作一团。

与此同时,一旁的白鹤却毫无进展,明明秘术所有的字都记在脑海,可是每次行气,却总是通不了,白鹤看着为了帮自己寻找秘术,如今又为自己战斗而吃下风的凌盘,百感交集,焦急万分。

白鹤的思绪回到一种缥缈的境界。

白鹤自幼无父无母,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爹妈,只不过自己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师父,白云和蔼可亲,是整个云山的主人。

云山的房子很多,遍布都是,屋内有四书六经、奇珍异宝,屋外有阵阵白云、晚霞普照,白鹤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因为白云总是惯着他,可是这些东西很快就玩腻了,白鹤又觉得没意思了,他就学着白云的样子,师父干什么她干什么。

白鹤与师父白天一起攀山采茶,傍晚,一老一少就坐在夕阳下,喝着茶聊着天,师父偶尔一口茶一口酒,喝醉了就对着白鹤说,自己喜欢天空、夕阳与海,白鹤就会问,那为什么我们不在海边住呢?

有一天,山下来了一个陌生人,师父去迎接,他上来就与师父吵了起来,白鹤自然不服,指着那人就是骂。

王之林也愣了一下,看着小小的白鹤。

后来师父告诉白鹤,那是白鹤的师兄王之林,王之林总是不怎么待在云山,待一段时间就走,他喜欢玩儿,什么都玩儿,简直就是一个登徒子。

可他每次回来,都会带些好玩意儿,什么女生的胭脂,男生的长剑,告诉她行侠仗义,持剑江湖,白鹤很高兴玩儿这些新奇玩意儿,可是他走时又转身带走好多师父的宝贝。

白鹤于是还是恢复对他的不满,对着白云诉苦,可白云总是一副亏欠王之林一般,纵着他。

白鹤问白云,为什么王之林为什么喜欢去山下,是因为山下好玩吗?我什么时候能下山?每当问到这些问题,白云总是严肃的看着她,山下就是俗世,与山上是两两相隔的世界,能让好人变成坏人。

王之林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几年后,有一天,什么都变了,王之林再次从山下回来,那次下着大雨,王之林上山后一言不发,进了屋就与白云大吵,白鹤听到王之林要大喊着杀了师父,于是白鹤拿着王之林送她的长剑冲了进来,王之林冷着脸看着白鹤,屋外响起几声雷。

王之林只待了一日,第二天就走了,白鹤再次醒的时候,整个云山屋里屋外都被王之林搬空了。

白鹤满山的找师父,白云就坐在摇椅上,看着朝晨,白鹤知道,师父不喜欢早上的太阳,白鹤坐在旁边,看着白云,白云已经老了,他看着已经长成姑娘的白鹤,就将一切告诉了她。

云山以前是个土匪山,白云曾经是一名土匪,山里住着白云与王之林的父亲王宽,两人仗着白云家传的神元气极功烧杀抢掠,虽然不是遁术,但威力要大于遁术,因此很少人能治住他们。

一次下山抢劫时,白云和王青同时喜欢上同一个姑娘,那姑娘在白云眼里,仿佛一片朝霞,美丽且使人向往,白云对女孩儿温柔,王青则是十分老道,花言巧语,讨其欢心,很快王宽就与那姑娘相爱,可是很快王宽就与其他女子交欢,白云质问王宽,为什么要这么做,王青告诉白云,我们是土匪,这难道不正常吗?

可是那姑娘怀孕了

那晚还是漂泊大雨,白云杀了王宽,目睹这一切的姑娘也疯了,剩下王之林就跳下悬崖,死在了白云喜欢看晚霞的那个悬崖。

那姑娘曾对白云说,自己喜欢海。

云山不再是云山,白云心存愧疚,将王之林抚养长大,可王之林随他父亲,爱玩儿,长大后整日跑下山去,短则十几日,长则两三年。

云山上只剩白云。

这是白云与王之林的故事,剩下的白鹤便不知了。

一次山下传来打斗声,白云由上望去,几名遁师在自己山头上交手,打的热火朝天,白鹤不想掺进去,等了一夜,门外才消停,白云下山开门,打开门后下了一跳,门外十几具尸体横躺,一个女遁师坏下,压着一个孩子,孩子在一个摇篮里,不哭也不闹,摇篮里还有一本书籍,千纸云鹤。

白鹤的出现纯属偶然。

白云觉得与这孩子有缘,那书上写有云鹤,自己是云,这孩子那便是鹤吧,希望这只鹤能在云里自由穿梭。

白云后来发现那书上的字是一个强大的遁术,而白鹤,身上有着遁师的天赋,这是属于白鹤的东西。

发现这个秘密的,同样还有山下回来的王之林,这次回来,王之林似乎知晓了什么,他听说了云山之前是土匪山,也听说云山两个土匪头子因为女子火并。

他知道了,白云杀了他爹!

听说他在外边救了一名遁师,是个大官,这次走了,或许不再回来了,他以为秘术是白云的东西,自然而然的将其带走,因为,他觉得,那云山的东西本来就全是他的!

王之林从此便十分憎恨白云。

云山不再是云山。

白云发现渐渐长大的白鹤与自己曾经喜欢的姑娘有几分相似。半年后,几名身穿官府腰胯斩颅刀的岁劫寺遁师来到山上,白云奋力抵抗,让他们葬身于此,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已年事已高,哪天保护不了云山时,白鹤怎么办。

于是白云带着白鹤下山,只求将本该属于白鹤的东西讨回来。

思绪落下。

白鹤缓缓站起,踩着尸林的泥土,轻轻说着:“千纸云鹤本来就是我的,秘术只是个推力罢了。”

不骄不躁,如同白云。

云若不退,怎见白鹤。

凌盘被王之林扼住喉咙,娄羊回头看着白鹤,白鹤身上冒着灵气,灵气飘散在身后周围,化成了纸,纸又变成一只只鹤,有些纸鹤翅膀两段带有尖刃,有些纸鹤口中有着园口,有些鹤身形巨大,小鹤拍着翅膀飞在空中,大鹤就立在白鹤身后。

白鹤的手背上,两颗绿色勾玉闪闪发光,显现出来。

王之林扔开凌盘,震开娄羊,直盯盯的看着白鹤:“不可能!我自己都学不会,你怎么一学就通,果然那老头还是给你留了好东西!那老头杀了我爹!逼死我娘!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我杀他不应该嘛?这些本来是我的!都是我的,还有那老头的命,还有整个云山!”

“呀!”

王之林再次大喊,气功使出,白鹤骑上一只大纸鹤嘴中念着:“千纸云鹤!”,王之林举拳砸来,白鹤飞在空中,天空中飘来一朵云,罩着白鹤。

王之林大喊着,腾空而起,身上气功攻向白鹤,白鹤再次动着手指,身后聚集一堆小纸鹤,张开小口,口中吐出透明气团,细长气团如针一般刺烂王之林的身体,王之林收回气功护身,另一堆稍大的纸鹤飞向王之林,充满灵气的双翼刺穿王之林的臂膀。

王之林再次气沉丹田,准备再次施展,此时,娄羊与凌盘也跳了起来,两人双手沾满火焰,摁着王之林砸向地面,白鹤骑着大鹤脱离罩着她的云,俯空之下,大鹤举起尖嘴刺向王之林。

“啊!”

白鹤从大鹤背上跳下来,王之林跪在地上,心脏已经被刺出一个血洞,自言自语着:“那都是他欠我的,我杀他也是应该的……”

随后,气息已绝。

白鹤看着王之林的尸体:“师父和你都有错,可是,师父是,我,唯一的亲人。”

随后推倒了王之林的尸体。

旁边的凌盘一直捂着眼睛:“杀完了吗,快快快,羊爷收拾一下,我不敢看死人了。”

白鹤走向凌盘,看着满身是伤的凌盘:“谢谢,谢谢你。”

凌盘睁开眼睛,哈哈笑了两声。

于此同时,莺歌楼二楼的那处拐角里,徐清一抱着身子哆嗦的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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