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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齐胸掉了 第95节 (第2/2页)

“杀人?她一个女子能杀了谁?”

“杀了蔺府的老爷,蔺轻鸿!”

“天啊,这事可大发了,知府还没审她之前,可不能让她给死了!快快,去寻个大夫去,把她包扎包扎!”

下午审问李轻云的时候,有王忠和抓来的仵作当人证,又由人匿名提供了好几样物证,李轻云百口难辩,在知府要宣判结果之时,她眸色狠辣的朝着王忠扑了过去,咬掉了他的半只耳朵!血液溅了一地,血腥无比!

王忠疼的惨叫了一声,望着那被咬掉的半只耳朵,额头上冒着细汗,瞳孔放大,竟身子一歪,被活生生吓的昏厥了过去!

李轻云扰乱公堂,罪加一等,原是要三月后问斩,因为此事,改做立冬当天问斩。

立冬那日,原是她约定陪完老祖宗,和陆夫人一起吃宴席,煮茶赏梅赏雪那日,陆夫人说近几日要给她送些城隍庙新出的酥糖,如今就算她送到府内,怕是也找不到人吃了。

人去楼空,她的家具摆设……怕是也已经被搬走了吧,蔺榆多半也知道自己和王忠的事了,对她失望至极,不会再管她了。

李轻云坐在死牢内的稻草上,觉得这地方真冷真臭,苍蝇乱飞老鼠乱跑,地上连呕吐物和排泄物都没人清理,恭桶不知在这放多久了,里面落了苍蝇,都已经满了,都没人倒,牢房又矮又小,只能弯腰低着头,连背都挺不直。

刑具挂满了隔壁的屋里,上面的血都渗了进去,凝成了褐色,有些刑具刚用过,血液混合着哭喊着滴答在了地上,犹如地狱一般的情景。

自己被砍了脑袋之后,尸体八成会被丢到乱葬岗,被狗吃了吧,或者……根本就没有人会给她收尸,乱葬岗都去不了,便被狗扒了心肝肺,肠子流了一地,被人围指点数落。

李轻云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随手将头上包扎的纱布拽了下来,丢到了地上,眸色狠戾,任由头上的鲜血往下滴,毫不去管。

活了半辈子,她懂了,既然生来卑微,那便不要去争,不要去抢。

命生来就定了,看看她,争抢了半辈子,落得什么下场。

只可惜,没有人告诉李轻云,争夺是对的,但她的方法错了,争夺不该伤天害理,若是伤天害理,终是不得好报的。

可惜,她父母兄弟很早便死于非命,她自己流落妓/院,又有谁会去教她这个。

分明还没立冬,第二日却落了雪,斑驳了一地,雪比较薄,踏在上面,顷刻便融化了,露出了几寸黄土。

马车停在了县衙门口,蔺榆从马车内走了下来,知县府便出来迎接了,不过几日而已,蔺榆看起来,消瘦了便有十斤,眼下泛黑,不知是几日未睡了。

当年为了娶李轻云进门,蔺榆差点被他父亲打死,沦为了整个皇城的笑柄,如今看来,他的的确确,是一个笑柄,一个十足的笑柄。

“她……还有机会被放出去吗?”

蔺榆轻声的道。

“她和王忠一起给蔺老爷下了药,毒害了蔺老爷的命,赵栀是最大的受害者,若是她原谅李轻云,你们蔺府的人,再从中周旋周旋,事情或许还有转机,我是当地的父母官,承蒙蔺家照料,这个位置才能坐稳,这事说白了,还算你们蔺家的家事。”

蔺榆听了知府的话,微微闭上了眼睛,苦笑道:“我不想为了她,再被天下人骂一次混账了,她害死的,可是我爹,我亲爹……”

蔺榆自打生出来,便在家中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这辈子做过的最大的一件事,便是娶了李轻云进门,做过最蠢的一件事,也是迎她进门。

她站在死牢门口徘徊了许久,终是没有进去,转身离开了这里。

他离开的那一刹那,李轻云心中一动,缓缓地睁开了眸,朝着窗户望了过去,忙使劲的敲起了墙壁,哭喊着道:“蔺榆?蔺榆是你吗?蔺榆?你救我出去!救我出去啊!你救我出去!”

蔺榆脚步一顿,眉头紧蹙,双手握紧又张开,还是离开了这里。

“蔺榆!蔺榆!救我!快救我啊!”

她不想死,她还是不想死!

第117章 快把李轻云接回来!

任凭李轻云哭喊的再凶,再撕心裂肺,蔺榆都没有回头。

他回头了这么多次,这最后一次……再不会了。

事事造化弄人,几日后,李轻云因为嘴硬,刚被衙役们用了刑,双手血肉模糊,还未躺下来,突然在狱内呕吐不止,气息微弱。她着了单衣,被冻的浑身青紫,吐的半条命都快没了,一直在狱中气息微弱的哭喊,衙役们怕她真的死在这,忙派人去请了大夫。

大夫给李轻云诊断了一番,面色大变,说她腹中有孕了。

原本死了一个李轻云便能解决的事,这下子事情可复杂了,不仅难倒了知府,还难倒了蔺家,一时间,整个皇城里都在讨论着这件事,火热至极。

这皇城内原是不设知府的,十年前是由天子丞相直接管辖,后来才又慢慢的分出了知府这个职位,皇城内的知府,要比别的地区的知府,高上一个品级,却因上头有天子以及诸多京官压着,没有什么实权,人微言轻,举步维艰,这些年来,若不是蔺府帮衬,这个知府,怕早就成了一个空架子。

知府是真的感激蔺府,暗着派人给蔺府老太太传信,道只要他们松口,他便寻个替罪羊,将李轻云给放了,宣诗云得到这个信后,心中既恨又不舍得那孩子,哭了睡,睡醒了还哭,全家人日日聚在老太太的院里,寸步不离,生怕她年事已高,抛下蔺府就走了。

府内原是勾心斗角,都在演戏一般的过日子,这些天以来,也都没那闲工夫了。

“老祖宗,李轻云死了拉倒,可那孩子无辜啊,那可是二弟的孩子啊,若是再让李轻云在狱中呆着,孩子再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啊!”

钱风泠拿着帕子擦了擦泪,也是跟着心疼那孩子。

她纵然恨死了李轻云害死了父亲,想让她被千刀万剐,可那孩子是二弟的孩子,是他们蔺家的血脉啊,万一……万一她在狱中堕了胎……

蔺榆犹如榆木疙瘩一般站在那里,胡子好些天没刮,神情呆滞,茫目的看着这一切,像是失了神智,一句话不吭,只是眼睛红肿的厉害。

林夜南眉头微蹙,小声的道:“不是说她和王忠有染吗?还不知道是谁的种呢……”

“你住嘴!亏得你平时还一直往二婶身边靠,得她的好处,她出了事,你倒一句一句损的高新,听那大夫说,二婶刚怀了没多久,那王忠刚刚从外地回来,哪里有空见二婶?”

蔺玉韵朝着林夜南瞪了过去,满目的不悦,蔺玉韵年龄小的时候,钱风泠要忙着管家,没空带她,便多半是李轻云陪着她,蔺轻鸿活着的时候,也不怎么喜欢她这个孙女,同她没多接近,她便不免要跟李轻云亲近了些,向着她说了几句话。

蔺玉韵刚刚说罢,蔺风便挡在了林夜南面前,要训斥她几句,钱风泠猛地转头,神情不悦,朝他们瞪了过去:“吵吵吵!有什么好吵的!家都乱成什么样了,还在这吵!老祖宗,这事不能拖,依我看,就先把李轻云接回来,让那知府寻个替死鬼,替她死了算了!

等到她把孩子生下来了,再让知府给她安个罪名捉回去斩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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