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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齐胸掉了 第85节 (第2/2页)

那两个小厮磕完头,忙站起了身,脚步虚浮,相互搀扶着朝府内跑了过去,生怕耽搁了时间,惹的蔺孔明不快,一个个紧张的跟要接圣驾一般,看的赵栀心中也跟着有了几分的紧张。

阳光透过树叶,点点洒在路远手中的金牌上,映衬的金牌光芒四射,随着路远的手轻动,上头的光芒也是忽明忽暗,赵栀伸出了衣袖,遮住了额头,微眯起眸,朝着天上望了过去,笑道:“三爷,今日阳光这般大,也没什么风,我给诗云捎的糖糕,到了她嘴里,说不定还是温热的。”

“温热个毛,颠簸了一路,比老子的手都凉。”

男人漫不经心的将轿门推开,黑色麒麟描金靴子着地,黑色折扇倏忽展开,遮在了脸侧,修长的腿一动,“砰!”的一声将轿门踹了上去,拎着一包糖糕走了出去,他朝前走了几步,顿了一顿,垂眸朝手中的糖糕望了过去,俊眉微蹙,一脸的嫌弃,将糖糕朝赵栀丢了过去。

“什么鬼东西,让老子拎了一路,黏黏糊糊的。”

说罢,蔺孔明便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帕子,慢条斯理的擦起了手,他洁癖颇严重,擦的仔细认真,每一个骨节都要擦上好几遍才罢了。

擦罢之后,男人将手帕攥成一团,丢到了赵栀手里。

“蔺孔明!”

赵栀望着手中的帕子,小脸泛冷,朝他瞪了过去。

他怎么什么东西都往自己手里丢!

蔺孔明正往前走着,脚步一顿,转过头来,朝着赵栀露出了一丝痞坏的笑意,勾了勾修长的食指:“你来打我呀!”

他绝对是赵栀这辈子见过的最欠扁的,没有之一。

赵栀冷冷望他一眼,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便朝着他砸了过去!

蔺孔明侧身一躲,那块石头便砸了个空,他那笑容妖冶,晃花了人的眼:“哈,你砸不中!丫头过来,让三爷抱抱。”

说罢,他另一只手中握着的楠木描金拐杖,便在地上轻轻敲了敲,还颇有节奏。

蔺孔明刚刚不仅闹着换腰带,换完腰带之后,他又去潇湘院里换了一身衣裳,这男人比赵栀还爱干净漂亮,非要将赵栀衬成一株不起眼的小草,才肯罢休。

他今日穿了一身招摇的大红色,腰间坠了麒麟玉佩,墨发高束,戴了飞凤白玉冠,系了及腰的红色发带,右手中的楠木拐杖还一直在地上敲着,颇具斯文败类的潜质。赵栀望着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庞,眸色微深。

若说月容生的好看,但月容站在蔺孔明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赵栀长叹了一口气,心想幸好他不是女人,若他是个女人,又生在权贵之家,后果不堪设想。不,这皇城内有许多贵族好男风,他是个男人,也不甚安全,幸好这位爷性子跋扈,身份尊贵,平日里没人敢招惹他。

不然……

赵栀想了一想,还真的替蔺孔明捏了一把冷汗。

蔺孔明敲着拐杖,歪着脑袋朝赵栀瞧着,薄唇轻启:“呀,丫头?”

“哎,我在。”

赵栀提着裙子,便上了王府的阶梯,朝他走了过去,站在了蔺孔明的身侧。

蔺孔明张开了胳膊,仰起了下巴,眼角的泪痣在阳光下愈发的妖冶,一副纨绔子弟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少爷,在大街上调戏人家姑娘。

“抱!”

蔺孔明扬了扬弧度姣好的下巴。

赵栀望了四周一眼,见还没来人,迅速抱了蔺孔明一下,便放开了手。

蔺孔明唇角露出了满意的笑。

“三爷,看你后头,有人来了!”

赵栀轻轻晃了晃蔺孔明的衣袖,朝着他身后指了过去,蔺孔明的好事被人打扰,一脸不悦的朝着身后望了过去,便瞧着了王府的老爷夫人,另又带了一堆王府的人,来府门迎接他们了。

随后,赵栀便陪着蔺孔明同王家夫人老爷说了几句话,让他们将蔺孔明迎去大堂伺候了,自己则向他们打听了一番刘诗云的住处,慌忙拎着一包糖糕,便朝着那处儿走了过去。

刚刚来迎接蔺孔明的王家人中,并没有王永言在,不知他此时是不是正在诗云在一处呢,若是他正在诗云旁边的话,她便寻个地方等一等,等王永言离开了,再去寻诗云,省的打扰他们两个。

诗云以前就算同自己再亲近,如今她也已经成亲了,同夫君才是一家人,自己现在算是外人了。

赵栀走了几步,想到这里,眸色微有一些失落,她那小小的身子站在大树低下,瞧起来微有些落寞的慌。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粉衫,外着浅白色镂空蝴蝶大袖,鬓发高束,挽了倭堕鬓,右边戴了一根长流苏金钗,面上薄施粉黛,手中握着一个洒金绣荷团扇的女子,正踮着脚尖,走到了赵栀的身后,伸出了手,朝着赵栀肩上轻轻拍了一拍。

女子的手上涂了玫红色的蔻丹,在阳光下面闪闪发光,颇为好看。

“栀儿。”

刘诗云双眸微微发着光,声音很轻很轻,生怕她的突然出现,再将赵栀吓着。

赵栀怔了一怔,回眸一看,便看见了刘诗云正手中握着团扇,双眸中含着水雾,要哭不哭的朝她望着,令人瞧了心疼得慌。

赵栀眸中掠过一抹流光,双手搭在了她的肩上,上上下下的朝刘诗云身上扫视着,双手捧住了她的脸庞,轻轻捏了一捏,鼻子一红,眼中便落下了两滴泪来。

“你怎么瘦了这般多了?”

赵栀说罢,猛地将刘诗云抱在了怀里,忍了又忍,还是不停的流下了泪。

这么久没见,谁知道再见了,已是物是人非了,诗云经历那般大的风波,一切都已经和预料的不一样了,一切一切……都不一样了。

刘诗云和赵栀尚还未出阁之时,经常牵手一起到河边放荷花灯,放荷花灯的时候,心中总带着些小女儿家的单纯和娇憨,期盼着能够和未来的夫君郎情妾意,相安一世,可如今看来,以前放的那些河灯,去寺庙里烧的香,捐的香火钱,都是不当用的。

到头来,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现实不是书本子里的浓情蜜意,甚至于说……一点甜头都没有。

赵栀同刘诗云寻了个亭子,便坐在了里头,聊了许多的事,从刘诗云的口中,赵栀得知,从她嫁到王家之后,她过的并不多好。

出了那般大的风波后,公公婆婆虽表面上对她还算客道,但背地里说的话也不好听,嫂子婶子,还有小姑子和府内的诸位爷们……表面上也没一个给她好脸色的,就跟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似的,不过想了一想……她投毒欲害亲夫,他们这般对刘诗云,也是常理之中。

赵栀又问了王永言如今对她如何,刘诗云眸色微黯,轻轻摇了摇头:“那日我发了高烧,滴水未进,他原是想将我关在房内,一连关我个几日,让我生死听天命的,后来有个小厮,同他说了几句话,好像在说什么世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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