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合伙人 第95节 (第2/2页)
“什么事这么夸张?越是这样我越想听。你别以为咬紧牙关是在保护我,其实只会让我胡思乱想,陷入抓狂,最后心力交瘁,一病不起!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就算有天大的麻烦也能解决,你闷着不说结果只会亲痛仇快!”
洪爽等了数秒,最后通牒:“你不说是吧?你不说我自己会问,姜开源真要杀我全家,我就伸长脖子看他怎么下刀!”
她打开车门,被冷阳拉回去。
“你别乱来,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强求也没用!”
他非一般的反常令她脑洞大开,重新推理:“命中注定?看来姓姜的编的瞎话很离谱啊。我们之间没有杀父杀母之仇,也没有不能结婚的疾病,莫非他说我们是亲姐弟?”
洪爽拿这话当牢骚,见冷阳表情异样,惊道:“不是吧,他真这么说?这混蛋太恶心了,伯母已经去世了,他还忍心诋毁她!”
她误以为姜开源污蔑冷忆梅和洪万好苟且,忙向冷阳澄清:“我老豆是你外公的徒弟,伯母就是他师姐嘛,他从来都很尊敬她,绝不可能做出那种见不得人的事!”
冷阳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态,放弃抵抗松口道:“他没说妈妈和好叔有奸情,是他跟夏蓓丽私通,夏蓓丽才生了你。”
洪爽宁愿相信太阳出西边出来,怒极而笑:“你的智商真的清零了,这么荒谬的话也信!”
冷阳卸下重负,心情暂时松弛,颓然兴叹:“我当然不信,那天姜开源说你出生时他和夏蓓丽偷偷带你做了亲子鉴定,还拿报告给我看。起初我认定是造假,带着报告去上海找一位搞文件鉴定的专家鉴别真伪,那专家花了五天时间调查分析,结果证明报告是真的。”
他刚才的话半点没夸张,洪爽立刻坐在了火山口,黑云压城城欲摧。
“报告在哪儿?我要看!”
她硬是跳上沉船,冷阳只好掌舵到底,让她系上安全带,调转车头返回住地。
作者有话要说:那份鉴定报告藏着阴差阳错的故事~后面会揭晓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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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二十六年前亲子鉴定受司法部门严格监管,须经三个公安、法律系统机构审批。专家鉴定报告上三个公章属实,格式和内容也与该时期榕州亲子鉴定机构使用的版本一致,判定是真实有效的凭证。
洪爽看完原件和专家的鉴定书,仍当做愚人节的整蛊把戏驳斥:“就算文件是真的,姜开源那么有钱,完全可以收买这些公职人员造假啊!”
冷阳遗憾地推翻这一假设:“专家还鉴定了纸张和印刷墨迹的年代,验明这份报告存在时间在25年以上。姜开源能造假,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吧?25年前他都不知道有我这个人,怎么会料到25年后我和你会在一起?”
“也许、也许他造假有别的企图呢?”
“……这份报告在当时唯一的作用就是证明你是他的女儿,那时夏蓓丽还没和好叔离婚,法律也还没废除流氓罪,如果有实证证明夏蓓丽在婚内与他通奸,洪家人可以告到他坐牢。他何苦冒险给自己制造罪证呢?事实就是他想检验你是否是他和夏蓓丽的孩子,背地里偷偷做了亲子鉴定。”
洪爽像挨了数次十万伏特的电击,僵若枯槁,魂不附体。
冷阳被迫陪她一道正视悲剧,既已挑破真相,就得说个水落石出,至少能免去猜疑之苦。
“姜开源说他和夏蓓丽本打算亲自抚养你,可唐老太婆怪你克死了姜老头儿,他不敢承认你是他的亲女儿,只好把你留在洪家。你和悦姐都是夏蓓丽生的,夏蓓丽却独宠你,因为你的生父是姜开源,才会被她另眼相看。”
豆大的泪珠从洪爽不能闭合的眼眶里滚出,好像跌进蜂巢,被无数迷惑蛰得体无完肤。
“不可能的,如果我是姜开源的女儿,我老豆怎么可能对我那么好?夏蓓丽在婚内怀了奸夫的野种,家里的长辈不可能一点都不知情!”
冷阳深知她与洪万好的感情,绝不能再碰这条底线,默默相对数息,洪爽突然扭头走向大门。
“你去哪儿?”
“去找夏蓓丽,她这样坑我老豆,我要找她算账!”
冷阳急忙拦阻:“别去,现实是不可改变的,你问得越多伤也越多,还是冷静些吧!”
抓扯两三轮,洪爽狠命推开他,激愤哭诉:“我做了二十六年洪家的女儿,现在突然说我是姜开源的野种,你叫我怎么冷静?”
冷阳无助懊恼:“所以我才不想告诉你,本来把我当渣男,潇洒分手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谁叫你做人这么清醒,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人不是神,一生算无遗策也总有几个六神无主的时分。
洪爽哀声抽泣:“我追着你问是因为我在乎你啊,虽然没正式谈过恋爱,但你真是我遇到过的最关心我理解我,做事跟我最合拍的男人,我以为我们在一起一定会幸福……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今后还能不能再遇到中意的男人,还能不能再结婚也不重要了!唯一重要的是我不想失去眼前这个家,不想失去我的亲人!”
她拔腿夺门飞奔,冷阳追到街口也拦不住她,不得已再妥协。
“好,你要去找夏蓓丽,我陪你!”
“不用你陪啊!”
洪爽烦躁地甩开他,这次换冷阳死不撒手,捏住她的双肩郑告:“我本来想:你把我当悔婚渣男憎恨,就自动从你眼前蒸发。如今你已经知道我们的真实关系了,我无论如何不能撇下你不管,天大的祸事都帮你顶!”
他轻轻拥住她安慰,洪爽靠在他胸膛静静流泪,仿佛在激流里挣命的人抱住浮木喘息。
少时他摸摸她的后脑勺,让她在原地等候,回去开车过来。
“我没有夏蓓丽的手机号,你有吗?”
“有,要我帮你打给她吗?”
“不用,你给我吧,我自己联系。”
洪爽收到号码,发语音短信要求夏蓓丽5点半在华夏广场二楼的云上咖啡见面。
此后车厢里静如飘雪的冬夜,冷阳不时扭头观察她,感觉她已被厄运劫持,并且随时面临撕票。
十多分钟后她忽然打破沉静,平心静气问:“你刚才说问得越多伤得越多,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