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初相遇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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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一早可是要去哪?”王府管家看到顾清安早晨在马厩梳理自己的马,上前问道。
“去趟屏山寺。”
“是,王爷也许久未见娴妃娘娘了。”管家看着眼前的王爷也是心疼的要紧,他长年跟随镇国公镇守西周边境,哪与那些士族王子在京都锦衣玉食一样,连备马这种事都自己顺手做了,也不唤小厮。
“衫翁,这些年辛苦你了。”顾清安整理了马匹,接过小厮递来的帕巾。
“王爷万万不可这样说,本就是奴才本份。”
“走了,今日应该会在寺里陪母妃用膳,衫翁就不必备晚膳了。”
“是。”
而此刻南都皇宫云灵殿里,当今皇后苏云秀正任由婢女们梳妆。
“芙香。”苏云秀唤了一句,示意了一个眼神。
“娘娘。”被唤作芙香的婢子屏退了左右,上前给苏云秀继续盘发。
“屏山寺那位的孩子回来了?”苏云秀指尖轻轻跃过桌上的金簪。
“嗯,怕是今日必定会去屏山寺看那位。”芙香点了点头,低声说道。
“喔?派些牢靠的人,这么多年了都让她太顺心了,去找找事,让她知道知道,这么多年无事,只是因为她儿子在西周。”苏云秀笑了笑,笑意带着冷意。
“是。”芙香低头应道,“娘娘,今早太后那边似乎唤了傅家两位小姐进宫。”
“小雨?”听到傅家的名号,苏云秀的脸色缓和了很多,“给本宫换件淡色的。”
“是,是烟雨烟挽两位小姐。”
“多年未见小雨了,也不知道昨个儿清和有没有跟小雨叙叙旧。”苏云秀嘴角带着笑意,与刚刚阴冷的笑意完全不同。
“太子殿下自幼就跟傅大小姐交好,这青梅竹马的,哪怕三年没见,也不会生分的。”芙香给苏云秀插好了发簪,笑着说道。
“可惜了。”苏云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叹道。
“可惜什么?”芙香不解。
“我自小最看重小雨这个孩子,她师承仙宗商陆,又是丞相之女,武学和医药的造诣又岂非那些京都名女能比的?可惜啊,她若是只是如此就好,偏偏入了大宗之境,本可以为了清和的以后打算,咱们皇上啊,是不会允许一方独大的,若是本宫这时还想选定小雨当太子妃,怕是咱们皇上定会埋了疑心的种子。”苏云秀淡淡的比着两只金钗。
“可若不给咱们太子殿下,难道给别人得了便宜去?”
“这可由不得本宫了,何况傅家这位大小姐,如今今非昔比,怎么会是我们好拿捏的?”苏云秀将两只金钗一丢进妆匣,嘲讽一笑,“不过小挽也是不错的孩子,本宫倒是觉得可以。”
“傅二小姐的确在京都是位妙人。”芙香似乎更喜欢傅烟挽一些。“不过奴婢听说,这李尚书家的李然之,似乎对咱们太子也是情丝意动呢。”
“哦?李然之?不过一个孙清婉当靠山,也想来沾染本宫的儿子?”苏云秀起身,让芙香理了理衣袍,让人备了轿撵前往太后寝宫。
还未进内室就在外面听见里面笑语不断,苏云秀顿了顿脚步。
“臣妾可是来迟了?怎得一早母后就开怀如此?”苏云秀缓步踏入内室,看到傅烟雨和傅烟挽正跪坐在下方。
“参见皇后娘娘。”傅烟雨两人起身拜了一礼。
“快快免礼,小雨啊小雨,怎得这么久才回来,姨母多久没见你了,在那寒山上可是吃了苦?怎得如此清瘦!”苏云秀坐到了太后榻旁,笑着说道。
“回娘娘,阿雨不苦,只是阿雨在山上之时听闻京都小姐如今盛行柳腰细肢,阿雨儿时便吃得多,这不回来可不能被比了下去。”傅烟雨抬头道。
“哈哈哈哈,这孩子。”太后更是合不拢嘴。
“你这孩子,我看太后今日如此高兴,快说说,又是送了什么好东西了吧,怎得偏偏有你这个小赖鬼,只道哄着太后开心。”苏云秀拿着手帕道手指了指傅烟雨。
“姨母您可真是英明神武,诶我可藏不住了,回来前听母亲说太后有些时候气喘不止,我配了些枇杷膏,算不得什么神药,只想让太后平日好好调理一些。”傅烟雨眉眼带笑回答道。
“阿雨有心了,刚刚你如青姑姑给哀家冲了些,喝着真是舒服许多。”太后看着傅烟雨的眼神颇为疼爱。
“母后,最近这春风涌动的,您可要注意着些。”苏云秀一脸的关怀。“昨日你的洗尘宴本宫让清和带去的红珊瑚你可喜欢?”
“是,阿雨受之有愧。”
“你啊,何时学会了这些虚礼?”苏云秀故作责怪,“你和清和自小一同长大,这三年未见,别是生疏了。”
“是,娘娘说得对,只不过阿雨现在也大了,这男女大防,何况太子如今是东宫之主,这该守的礼节不可破,别给他添了麻烦。”苏云秀听傅烟雨唤了娘娘,这须弥客套间猜出了傅烟雨现在对顾清和的意思,嘴角笑意淡了淡,男女大防?
“嗯,说得没错,阿雨真是识得大体。”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的确,也是该给清和定下太子妃的人选了。”太后捏着佛珠,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
“母后,这事啊,皇上已经命几位太傅斟酌挑选了,您啊,就先把身子养好,否则如何抱曾孙呢。”傅烟雨看着上位的苏云秀,这稳坐皇后之位的姨母,不愧能这么多年也深得太后欢心。
苏云秀扫了一眼傅家两人的反应,傅烟雨毫无波澜,反而是傅烟挽似有心事的看了看傅烟雨,令她有些意外。
而屏山寺的官道上,林家马车正缓缓走着。
“母亲,今日给阿兄备了绫罗斋的熏香,前些日子的雨怕是有些味道,阿兄平日最讲洁净,到时候给他那禅房熏一熏。”林之秋坐在马车里,握着林母的手安慰道,这几年每每今日,母亲念起阿兄就伤感伤心,她虽也难受,却不能让母亲更难受。
“你阿兄只剩下把剑,而傅家那位竟然回城还大张旗鼓办什么洗尘宴,何曾记得你阿兄为了他们供着的那位太子殿下而丢了性命!”林母似乎有些气急,说完便胸口起伏喘息久久不能平息。
“母亲,您别难过。”林之秋急忙拍着林母,倒了杯水给她服下。“其实,小雨回来那天,就去看过阿兄………”林之秋低着头柔声说道。
“你怎知?”
“那日我来寺里给主持送些香火钱,看见了她。”林之秋轻轻地给林母擦了擦眼角的泪。
“哼,那又如何?他们帮的那位太子殿下何曾来过?何曾来看望过你阿兄一次。”林母侧过头,语气里满是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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