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想守寡 第27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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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盈沐起身,低头走了出去。
狱卒乙立即走过来将牢门重新锁上。
萧煜淡淡道:“今日有人来探访嫌犯一事,希望你们可以就此忘记。”
两个狱卒倒也十分上道:“明白明白,小的们今日并未见过任何人来探访嫌犯。”
两人脚步快而轻地离开了牢房,途径陈思房的牢房前,陈思房正盘腿坐在牢门前,一直盯着两人。
阮盈沐心道,若是有机会,我会替你说上一句话,至于能不能洗刷冤情,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离开了天牢,阮盈沐松了一口气,许是天牢里空气不太流通,她总觉得自己有些胸闷气短。
“二哥。”她轻声唤了一声。
“嗯,你说。”
“今天的事谢谢你了。”她自嘲似的笑了笑,“好像我每次进宫都会给你带来麻烦。”
“你我也算是相识多年,这点事还算不上麻烦。”萧煜对她温柔地笑道:“相反,你能如此信任我,我很高兴。”
一提到“信任”二字,阮盈沐却难免有些心虚。这二字她受之有愧,其实她心中也暗自怀疑过,太子殿下是否跟豫王殿下药方一事有关。毕竟,豫王殿下如此受皇上宠爱,最有可能威胁的,是某个尊贵的位置。
她感到一阵愧疚,萧二哥为人坦荡,对她更是尽心尽力,她不该以那样不堪的想法去揣测他。“二哥,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太子殿下,小师妹。”像一阵风一样无声无息出现打断了她的话的,正是墨袖宫宫主祁染。
“祁兄,你怎么这个点来宫里?”萧煜惊讶道。
“是我寻求大师兄的帮助,但是我自己却被困在宫里不能亲自去墨袖宫,便只好请求大师兄进宫来,还请太子殿下莫要见怪。”
萧煜的表情恢复了一贯的平静,“这又什么可见怪的。”虽然皇宫里的守卫,对于墨袖宫的人来说根本就是形同虚设。
祁染一见他的表情,便知太子殿下对于他擅自进宫是不高兴的。太子殿下行事向来谨慎,没有特殊情况,他们是不会在宫中见面的。
可盈沐这丫头信中语气十分焦灼,字迹潦草,话说得也含含混混,他实在是不放心,只能亲自前来。
“太子殿下您放心,事情一解决祁某便立即出宫。”
萧煜点头,又对阮盈沐温声道:“那我先回太华宫了,你若是有任何需要,找个机会通知我即可。”
“好,谢谢你,二哥。”她发自内心地又谢了谢她。
师兄妹二人恭送太子殿下离开。
确认人已经走远后,祁染直起眼神,语气复杂道:“盈沐,你同太子殿下走得过于亲近了。”
阮盈沐一愣,“大师兄,你这是何意?”
“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太子殿下身份特殊,你的身份又比较敏感,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
“我只是,请太子殿下帮了我一个忙。”阮盈沐眨了眨眼睛,见大师兄神色认真,只好答应道:“好吧,我以后尽量不会麻烦太子殿下了。”
祁染摸了摸她的头,“很多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你也并不了解太子殿下其实是怎样的一个人,有时候你还是太单纯了。”
阮盈沐听出来他话中有话,此刻却没有心思去深究,简明扼要地将刺杀豫王殿下一事叙述了一遍,连同不小心牵扯其中的大哥,也毫无隐瞒。
祁染沉默了片刻,“那枚暗器现在在何处?”
“我交给豫王殿下后,便没有再过问,现下在何处,我还真的不清楚。不过,我记得那枚暗器的样子,已经画了下来。”阮盈沐从怀中拿了一张纸,纸上正是一枚精巧的暗器。
祁染就着夜明珠的光亮,仔仔细细地辨认图纸上的暗器。
“这枚暗器是七星芒形状的,每一个角呈锯齿状,若不小心被这暗器所伤,可能会深入肉体,很是毒辣。暗器本身薄且精巧,但是颇具份量,暗器表面有一道奇怪的纹路,并不明显,十分仔细才能隐隐看出来。”
祁染赞同道:“制作的确精巧,想来是花了心思的。”
“大师兄可能辨认出这暗器所出何门?”
“这你倒是问住我了。”祁染摇头道:“大师兄所见天下之暗器,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的确没有见过这枚暗器。”
他见到阮盈沐顿时失望起来的神色,转而又安抚道:“不过没有关系,大师兄会命人去查。只要这枚暗器的主人曾经在人前使用过它,以墨袖宫的情报网,应当很快便能给出有效的信息。”
阮盈沐一听他的保证,眼眸瞬间亮了起来,“我就知道,这天下没有墨袖宫办不成的事情!”
祁染也笑了,“你这丫头,就知道哄人。”随后他便将手指放进口中,模仿鸟叫,一连吹了三声,很快逐风便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宫主,大小姐!”
祁染将手中的图纸递给他,吩咐道:“立即调动人手,去查这枚暗器的主人以及所有相关联的信息。天亮前我要看到结果。”
阮盈沐沉思了片刻,褪下了手腕上的镯子交给逐风,补充道:“顺便去安阳将军府一趟,见到我大哥,将这张图纸也给他,就说是我问他,是否见过这枚暗器的主人。”
逐风领命而去,阮盈沐站在原地,这才感到更深露重,湿冷的寒风一直往她的领子里钻。为了方便,她连裘衣都没披便出来了。若是往常,她的身子骨也不至于这么不经冻,只是兴许是受了点伤,倒真是感到有点冷了,整个人不由地缩了缩。
祁染见状,便将自己身上披风解了下来,裹到了她身上,低声略带责备道:“你现在是越来越不知道照顾自己了,受了伤且不说,还大半夜地就这么跑出来,操别人的心,怎么就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阮盈沐揪了揪鼻子,撒娇道:“这不是还有大师兄你疼我呢吗?”
她站着不动,乖乖让他给自己系好衣带子,又仰头担忧道:“师父呢,上次夜里他跟妙手先生悄悄走了,现在身子恢复得如何了?”
“师父那点毒解了便不碍事了,这几天他老人家还住在墨袖宫,你要不要抽空回去看看?”
阮盈沐纠结地咬了咬嘴唇,“眼下我的心思全都在刺杀豫王殿下一案中,不仅仅是为了还紫鸢一个清白,也是为了查清楚到底是何人在背后害豫王殿下。”
夜已深,这一处虽然没有侍卫过来巡逻,但是夜深风大,两人就这么站在这里等待调查结果,也不是个办法。
阮盈沐只好带着大师兄沿路走动,试图寻找一处能暂且避风歇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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