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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他拒绝了说有女朋友...) -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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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瓷紧紧地抓着书包袋子,指腹用力地摩挲着,只当没有听到他那句话。

傅司白知道她不会愿意,只是迫于情侣的关系、迫于眼下的暧昧氛围,紧张…或者害怕的情绪更多一些。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几秒后,温瓷竟缓缓挪了过来,很自然地将脑袋枕在了他臂弯间,舒服地靠着他的肩膀,看电影。

软香入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柠檬味,清爽、甜香。

傅司白极力抑制着内心的躁动,尽可能用平静淡然的语气道——

温瓷声音哑哑的,小声说,“你还不是讨厌我。”

傅司白默许她这样子靠着他的肩,俩人静静地看着电影。

十五分钟后,温瓷挪了挪身子,屈着腿、换了个更加舒服且自然的姿势靠着他。

傅司白的心被她弄得有点燥,附在她耳畔,轻声问了句:“想接吻吗?”

她顿了几秒,仍旧坚持回答:“可以。”

从他们在一起的那天开始,温瓷早就已经豁出一切了。

傅司白捧住了她的后脑勺,压着她的脑袋,即将贴上她的唇。

他近距离地看着少女微微颤里的睫毛,唇也紧紧闭着,显而易见地紧张和…排斥。

傅司白冷笑了下,那一个吻轻轻地擦过了她的嘴角,松开了她:“不想算了。”

温瓷心跳噗通噗通的,即便是轻擦过嘴角的那一刹,让她脊梁骨都颤栗了起来…

电影后半程,傅司白也果如他所说的那样,没有勉强温瓷,只是揽着她,和她一起看完了电影。

走出影院,温瓷有点心疼票价,闷闷地说:“蛮无聊的。”

“你说真的?”

“嗯。”

温瓷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就真的很一般,剧情经不起推敲,我有认真看哦。”

身边男人轻飘飘道:“说的我好像没有认真看一样。”

温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不语。

过了会儿,他戏谑道:“好吧,我的确没有认真看。”

温瓷脱口而出:“那你在想什么?”

“你猜,我在想什么?”

“……”

猜不到。

她不再应他了,走出电影院大厅的时候,却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妈妈夜间绝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医院,很少会给温瓷来电,如果有电话,肯定都不会是很好的消息。

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赶紧走到无人处、接过了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妈妈急促的嗓音:“卜卜,你在哪里?”

“我和朋友看电影,妈妈,有事吗?”

“你爸爸...你爸爸他...”

温瓷赶紧道:“爸爸怎么了!”

“说是低血压造成了休克,刚刚推进、推进了抢救室…”

舒曼清显然已经慌了神,带着颤栗的哭腔,很是绝望,“卜卜,是妈妈没有照顾好他,我怎么就没发现他有异常情况呢,都是妈妈的错…”

“妈妈,你不要担心,不会有事,咱们要…要相信医生。”

“卜卜,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别着急,我马上过来!”

温瓷挂了电话,匆匆忙忙跑到扶梯口,三步并做两步地往楼下跑。

傅司白立刻追了上去,试图拉着她下扶梯慢一些:“你这样很危险!”

温瓷脑海里一片空白,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恨不得能插上翅膀赶紧跑到医院。

她也好害怕,害怕从此就没有爸爸了。

甚至…甚至可能见不到爸爸最后一面,因为她正在和傅司白看电影。

念及至此,温瓷几乎要窒息了。

在她几乎快要摔倒在扶梯上的千钧一发之际,傅司白从后面一把搂住了她:“你慢些!冷静点。”

扶梯抵达了一楼,温瓷红着眼睛、推开了身后的男人。

傅司白的手顿在空中,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她推开他那一瞬间,傅司白敏感地在她眼里看到了厌恶。

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凋零而破碎。

他的心被撕开了一条血淋淋的口子。

温瓷跑到大街上,喘息着,拼命地招揽着出租车。

此刻正是夜市的高峰期,商业中心这一带来往的出租车几乎都满载了。

她擦掉了眼角很不争气漫出的眼泪,无助地一路小跑着、朝着市医院的方向跑去。

一辆黑色轿车驶到了她身边,墨色的车窗落下来,露出了傅司白锋利英挺的轮廓。

他的手搁在方向盘上,没有看她、很不爽地喃了声——

“上车。”

……

傅司白一路油门踩到底、载着温瓷,风驰电掣地来到了市医院。

舒曼清坐在特护病房外走廊边的长椅上,眼睛绯红,看到温瓷赶紧起身:“卜卜…”

“爸爸怎么样了,没事对不对!爸爸他…”

“没事。”舒曼清连忙安抚道,“已经脱离危险了,没事了,不要担心。”

温瓷总算松了一口气,全身软了下来,倒在妈妈的身上。

舒曼清紧紧地抱住了她,抚着小姑娘的背,竭力地安慰她:“不要担心,爸爸吉人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温瓷终于绷不住了,抱着妈妈啜泣了起来:“妈妈,我好害怕…”

“不怕不怕,妈妈在这里,卜卜不怕了。”

温瓷的崩溃也让舒曼清眼睛红了,心疼不已,但她不能哭,在女儿面前她必须坚强起来,成为女儿的精神支柱。

“这不都没事了吗,不怕了,卜卜,有妈妈在。”

温瓷在妈妈的怀里蹭掉了眼泪:“妈妈,今晚我留下来陪爸爸。”

舒曼清知道温瓷特别辛苦,赶紧道:“不用,这段时间爸爸都住在特护病房,你留下来也只能在病房外面,无济于事,不如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要上课呢。”

温瓷来到了特护病房外,看着她男人平静安宁地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连接着生命的仪器。

曾经如山的父亲,此刻看起来却是这般的脆弱。

她不知道该怎样承受他的离开,她没有准备好…成为没有爸爸的孩子。

温瓷扒着窗户,眼底又是一阵湿润。

一定要好好的。

只要爸爸能好好的,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这时候,舒曼清注意到了跟着温瓷一起过来的少年。

他宛如局外人一般站在走廊边,但眼神却一直停驻在女孩身上,未曾有一刻移开。

看到她默默流眼泪,他看似平静的黑眸,也会划过一丝疼意。

舒曼清好奇地问:“卜卜,这位是你的…同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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