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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 第468节 (第2/2页)

余秋满脸无辜:“楼下厕所太满了,我听说5楼是泌尿外科,估计这儿女病人少就过来上厕所了。结果这人好凶的呢,一直在骂人,吓得我都不敢过去了。”

“不敢过去,你不会下来吗?”王同志可没有这么好糊弄,“你赖在五楼做什么?”

余秋赶紧垂下头,小声嘟囔着:“我就是觉得奇怪,那些人不是被我们请过来的客人吗?为什么刚才那个骂人的人说那个老头子是里通外国呀?”

王同志撇了她一眼,一句话都没说,只催促道:“你赶紧去解小便送化验,你检查一个身体打算花多长时间啊?”

余秋想翻白眼,明明是你们要我过来体检的,现在嫌弃的又是你们,怎么就这么难伺候呢?

检验报告出来了,百忙之中的老中医,认为余秋的问题还是亚健康外加贫血,目前没有证据证明她体内还有疟原虫。

怎么办?除了吃补血药之外,老中医的徒弟还认真地教了余秋一套拳法。既然她的确不太爱出门,那就在阳台上晒着太阳打拳,也是个锻炼的方式。

余秋打了三天拳,感觉运动之后身体的确比较容易出汗,人也舒服了些。至于什么寒气排出之类的,她实在太愚钝了,完全感觉不到。

她又去医院复查,这一回她没能再见到老石,反而瞧见了一位有着一面之缘的大拿。

瞧见余秋,吴教授颇为惊喜,直接跟自己身旁的人介绍:“就是这位小朋友,很不错,我们的赤脚医生真的很不错。我瞧见过她开刀,我本来还以为有人不尊重医学,胡乱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瞧了之后才晓得,很厉害,我们的赤脚大夫很有实践精神,也很替病人考虑。”

余秋被大拿夸得头都抬不起来,感觉羞愧难当。

吴教授却满脸认真:“很好,无论是拇指再造还是外耳再造,都切身实地的为病人着想,很有意义。”

余秋脸红红,耳朵微微竖起,却敏锐的捕捉到了吴教授话里头强调的重点。

他没有提膀胱再造术。

吴教授的严谨由此可见一斑,业内人士清楚他是给谁看病的,他回避了他关注的重点。

因为领导人的身体是一个国家政治生态的晴雨表,他要考虑的不仅仅是健康,更多的是政治。

有很多人讨厌政治,包括余秋在内,她认为政治非常烦,而且很可怕。

然而政治无处不在,空气中也弥漫着政治因子,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完全脱离政治生活。

吴教授滔滔不绝,夸奖余秋是知青下放的典型,是新时代先进青年的代表。

而后,他突然间话音一转,朝自己旁边的中年人点头:“你们不是要搞腔镜中心吗?可以留下这个小余同志。她开的刀我也见过,就是腹腔镜,漂亮的很,那个子宫上的瘤子一摘一个准。病人受罪少,开完刀肚子也不粘黏。”

那中年人点点头:“我是想留下她好好瞧瞧,几个给人开刀的赤脚大夫我都得好好看看。这是在人身上动刀子呢,不能马虎大意了,也不能轻易下刀。”

说着他招呼余秋,“你要是没有什么其他安排的话,今天下午就过来吧。我们给你找间宿舍,既然你熟悉腔镜这一块,就跟着我们一块儿把腔镜中心建起来。”

余秋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三两句话的功夫,大佬就已经安排了她的新去向。

真是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她不过是来趟医院的功夫,就又从病人变成大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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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会来?

余秋睡了不到一个礼拜的席梦思, 又改回了钢丝床。

她拎着行李, 在医院临时宿舍里头安置下来的时候, 突然间非常理解《陈焕生上城》当中的那位老农民陈焕生要招待所的床上狠狠蹦哒几下的心情。花了5块钱呢。

妈呀,她虽然没掏钱, 可她遭了这么多罪,居然都没怎么享受到。好大的房间,好宽阔的空间,妥妥五星级标准的享受了。

余秋那小鼻子小眼睛的小农思想作祟, 只后悔没在那软呼呼的床上多打几个滚,现在钢丝床又窄又小,连打滚都打不顺畅啦。

上铺被她用来安置东西,睡在下铺还要防止情绪过于激动的时候, 不小心撞到床板。

她刚放下行李,外头就有人喊。连她在内被安排进医院里头三位赤脚医生都赶紧应声出去。

先前斥骂老石的那个绿军装不满地挥舞着手,厉声呵斥带他们进来的工作人员:“三个人两间房,这是什么资本主义的享受?才刚进医院呢,从泥土地里头摸爬滚打养出的那点儿吃苦耐劳精神就被泡软了,开始资本主义享受的这一套了?立刻退宿舍,一间房最多一间房。”

余秋看着旁边两位男赤脚医生。

这两个年轻的小伙子都被吓到了,结结巴巴地强调:“男女有别, 我们不能住一间房。”

这不是在耍流氓吗?

绿军装一愣, 胡疑地打量着扎着小辫的余秋, 两条眉毛跟青蛙蹬腿似的, 直直往天上飞:“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安排了三位男赤脚大夫吗?”

工作人员被他骂的头都不敢抬, 这会儿回答也是战战兢兢:“史部长,领导说,妇女也顶半边天,农村不能光培养男赤脚大夫。这位同志表现很好,在来京中的火车上为了挽救劳动人民的手指头,不惜放弃被表彰的机会。这才是我们新时代需要的大夫,能够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医生。刚好聂斌同志急着回去看病人,所以这次学习机会就安排了这位小余同志。”

他回答的时候小心翼翼,始终偷偷觑着领导的脸色,不想还是踩了地雷。

史部长勃然变色:“什么学习?医院也是大学,工农兵进到大学去,上大学,管大学,用马列主义、主席思想改造大学。赤脚医生进医院,同样也是要从根本上改变了旧医院的政治方向和办医道路。”

他目光严厉,两只眼睛恶狠狠的,像刀子刮人脸一样,反复在几位年轻赤脚医生的脸上刮来刮去,“你们不要忘了,你们是带着政治任务来的,改造医院才是你们的任务。”

他双手背在身后,不停地踱来踱去,表情让人以为他得了心绞痛:“我知道,同志们,我年轻的同志们,现在知青群体当中存在许多大学迷,一门心思就是想着上大学。

这个思想非常危险,不要忘记了这是两条路线的斗争,你们应该好好学习张铁生同志,像他一样用实践同错误的白专路线做斗争,坚决不与他们同流合污。

旧教育制度下,人都越学越蠢,越学越死。你们是实践出真知,就算没上学,也比他们上学的强得多。”

大约学医的人都有点儿死脑筋,学的精妙的更加缺乏政治敏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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