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被迫营业的那些年 第18节 (第2/2页)
奉灵山,仙守村中。
卓林和钱三多围在电视机前排排坐,密切注意着灾区的新闻,等听到黄水县的大雨已经停了,解放军正在全力救助幸存者的时候,卓林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真好,这样这群孩子救助起来就便利多了。”
“可不是。”钱三多同样抹了抹眼睛,“真希望那里的洪水也尽快退去。”
“是呀,真希望这场灾难早日结束。”卓林同样感概,他双手紧握合在心口,真诚的祈祷,“希望神明保佑。”
钱三多有样学样,“希望神明保佑。”
卓林几人不知道的是,随着他们的祈愿,祝竜体内的信仰之力也跟着动了一下,仿佛得到了某种召唤,开始呼应他们的请求。
“轰隆~”
又是一道凭空乍起,惊的星杳几人头皮都跟着紧了紧,几乎在雷响起的那一刻,就有几道身影同时扑在了祝竜身上,将她挡在了身下。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这道雷并没有像先前那道一样落下来,只是在头顶还有半米的距离炸了开来,震的众人耳朵轰鸣,出现的短暂的失聪。
“怎么回事?”动作慢了半拍的周岑山几人看着在林景淮几人头顶炸开的天雷,饶是他们见多识广,经验丰富,也有些搞不懂这天雷的路数。
“你们没事吧?”疑惑归疑惑,态度还是要摆的,尤其是他们现在还需要对方的帮忙,周岑山冒着被雷劈的危险,同样站在了祝竜身前,关心的问道。
“没事。”祝竜闷闷的声音从重重身影下传了出来,带着明显的震怒,“你们起开,让它劈,我祝竜要是怕了就不是龙!”
再敢劈,她就上天吞了那天雷!
第20章 意外来电
“轰隆隆~”
那天雷像是听到了她的叫嚣,甚是愤怒,为了维护尊严毫不客气的噼里啪啦的连降好几道青雷。
里面的位置都被占了只能护在最外面和天雷距离最近的周岑山撑开了防护罩,一只手握着一摞防护符,就等着天雷降下来的时候顶在前头让祝竜看到他的诚心。
但是……
预料中的能量相撞并没有出现,他的防护罩纹丝不动的撑在外面没有和天雷激出一丝火花。
周岑山忍不住抬起了头,然后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
要不是心中对天雷还存着敬畏之心,他此刻怕是忍不住要骂一句mmp。
您老人家声势浩大的搞这么一出除了第一道雷外其他的都劈在了半空,震得他们耳朵发疼外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这和您一直表现出来的高冷无情强大一言不合就全灭的王霸之气十分不符。
就好像……霸总遇上了大佬,瞬间从大灰狼变成了小奶狗,獠牙倒是露了出来,只不过是奶凶。
而且……周岑山的视线从推开众人露出身形的祝竜身上扫过,想想以前自己见过的雷劫,再次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这天雷,绝对放水了。
陆明深也看到了祝竜的毫发无损,随即心中呵呵一声。
这年头,连代表天道的天雷都会看妖下碟了。
人生艰难。
同样有此感想的还有星杳,作为经年和天道打交道的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天雷到底含了多少水分,不像是惩罚,倒像是……警告。
星杳认真的回想了一遍祝竜说的话,并没有发现她有哪句话对天道不敬以至于让它降下天雷警示。
想了一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星杳只好紧紧的盯住了祝竜,这可是师父耗尽心血才推断出的生机,事关重要,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
其他人虽然没有星杳那么紧张,但也不敢放松警惕,天意难测,谁知道这天雷会不会突然增强呢。
被众人围在中间呈保护势的祝竜却没有丝毫紧张和胆怯,她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脑子中似乎有道声音在隐隐催促她……赶紧行动?
仿佛她再不行动就会大难临头似的。
祝竜冷笑了一声,并没有将这个模糊的念头放在心上,这世上,没有人能逼迫她做不想做的事情,天道也不行。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不配合,没有散去的天雷又重新聚了起来,阴云密布,雷光闪烁。这次它的威势比之前大了无数倍,如果说之前的天雷像是小孩子的打打闹闹,那现在的天雷就是成年人的生死搏斗。
“咚。”鱼夏双腿一软没抗住天雷的威压跪在了地上,祝竜听见声音望过来,看到鱼夏憋红了一张脸使出了吃奶的劲要站起来,却只能在地上越跪越深,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起来。”祝竜伸出手将她拉了起来,正在和仿若泰山的威压抵抗的鱼夏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然后那股让她不能动弹不能反抗的威压就这么突然间消失了,快的好像从来没出现过。
鱼夏眨了眨眼,疑惑的看向祝竜,“大人?”
祝竜神色冷了冷,“你离我远点,它是冲着我来的。”话落,她又转头对着站在这里的其他人道,“你们也都走远点。”
“我倒要看看它能拿我怎么样!”
黑衣少女一脸戾气,双目桀骜,充满了不服管教的野性,颈间的铜铃因动怒而剧烈晃动,发出了悠扬旷远的声音。
千里之外的一间简洁干净的静室中,坐在千里镜前看到这一幕的白发青年忍不住侧头看了身旁的同伴一眼,“小姑娘脾气挺倔强呀。”
一袭青衣玉簪束发的儒雅青年轻叹了一声,眼神无奈,“谁说不是呢。”
这丫头自小性子就执拗,还软硬不吃,要让她乖乖听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你现在明白我当初的苦逼了吧。”一个就这人让妖头疼,他一下子还要应付两个,可想而知当年的生活有多水深火热。
“……”白发青年忍住嘴边的笑意,出声安慰好友,“你这不是熬出头了吗。”
那一个已经教的入了套,成了能独当一面有承担的稳重人,现在只要头疼剩下的一个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