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地底洞天天王法阵 (第2/2页)
闻声,李虫来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李逵山亦再次睁开了双眼。
“这就要看是什么事儿了,小妮子,虽然很欣赏你,骗我们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比生不如死还要痛苦一百倍呢。”李虫来说道。“究竟何事,现在说来。”李逵山冷声道。
“哼,我又没跟你说话,你得瑟个啥子。”我冲李逵山翻了个白眼,立刻惊得他眼珠瞪得跟火球似的。李虫来见状,竟笑得狼心狗肺,捂着胸口连招呼着我走进些说话。
“你们让那个男人消失,我就告诉你们。”我说。
李虫来依旧笑个不停,只是丹凤眼一眯,瞧了眼我身后,又看着我道:“小妮子可真不乖,让我杀人,总得给个理由吧?”我还没开口,身后那男子顿时就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开口道:
“李天王,怎可听信此女胡言乱语,挑拨离间?”
“哦?”李虫来露出讶异,“那你为何要跪下说话,莫不是心虚了哦?”黑影男听了哑口无言,跪在原地不再出声。“算了,你还是把这小妮子押到牢里去吧,有什么事等正事儿完了再说。”
一路上,那黑影男——就不叫他面具男了,因为对本姑娘留下了心理阴影!对我还算客气,恭恭敬敬把我送到了牢房里。临走前,他留下句“我不会让你死,你自会生不如死”,便转身消失在了牢门外。
“莫名其妙,”我还盯着过道里的黑暗,断掉的手臂一直隐隐作痛,“有机会我才要叫你生不如死,没屁眼的混蛋,哼。”
狭小的牢房里黑暗无光,待转过身来打量环境,我隐约瞧见角落里似乎有一个黑影蹲着。我走近一看,竟真有人蜷缩在角落里,两只眼白死死地盯着我。
“你是……”
等依稀看清了她的脸廓,我不由怔住了。这不是在广场上被土匪猥亵羞辱,却坚强忍受一声不吭的女孩吗?!当时她那股骨气执拗,还让所有人都吃惊赞叹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也是祭品的吧,难道也是被李虫来给拐来的?”面对我的发问,这个和我差不多的女孩一言不发,依旧有些漠然地盯着我,动也不动。
“好吧。”等了一会儿,我也站累了,居然不由得想了下她是不是不能说话,也就是通俗点的哑巴,我又不敢直接问她,索性走到牢房对面,靠着土墙坐了下来。
这时,她却忽然开口,声音嘶哑道:“我是自己寻死的,但是被他们救了下来。”她咽口唾沫,润了润嗓子,问我:“你呢,自己跳进沼泽的吗?”
闻言,我的眼睑痉挛了,但不想多问她私事,道:“当然不是自己想来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成为祭品呢?”
她又沉默了片刻,才断断续续回答道:“我的名字,自己也想不起来了……家在哪儿,我不知道了。头,好痛……祭品,谁的祭品……我只想死,不能活的……”
“额……”我张了张嘴,脑袋有点发懵。
鬼使神差地,我站起来走过去,小心将她从角落里拉出来,站到门边,让一丝过道里的烛光能看清她的模样。
她木愣愣地看着我,无动于衷,任由我打量她的全身上下。还是在广场初见到她时的样子,鼻青脸肿,披头散发,身上这件琉璃白的纱衣也是脏破不堪,与果露出的成片雪白肌肤格格不入。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失忆了?”我连问。像她这样身材脸蛋皮肤,除去一切影响都可见巨佳的女孩,怎么会平白无故的痴呆了呢?!
如此,我连着问了她好些,最关心的还是她说的什么“我只想死,不能活的话”,结果她都摇摇头,无辜地看着我。
“好吧,你赢了。”不得不死心了,我无力扒在牢门上,揉着太阳穴。洞穴里刮过的阴风令我一阵冷颤,却顿然惊觉,现在可不是关心她的时候。铁哥他俩还在上面受危险呢。
意念一动,陈道长那桃木剑从戒指里出现在了我手上。
“空间灵戒……”女孩忽然开口呢喃了句。
我看她眼,但也没心思多想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对着木头牢门,当下举过头顶就是吃奶一劈。
“哎呦!”
木剑巨震,脱手,然后嘭的一声,反弹到了我的头上……
我捂着脑袋壳,蹲下来,痛得有点欲哭无泪。丫的,你不是陈道长的宝贝嘛,连这牢门都劈不开?地上找回剑,我看了眼好奇盯着我的可怜女孩,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嘿嘿,手上汗太多了,纯属意外。像这样可爱的失误,对于我这样的高手而言,其实是难得一求的,说了你可能也不大懂,毕竟到了这种境界,不是我说了,每个人都可以感同身受的。”
叽里咕噜把在江南城里忽悠小屁孩的嘴功说完,我握着桃木剑,盯着牢门上先前劈斩遗留下的一厘凹痕,心里再次欲哭无泪。
“小姐姐,让我来试试吧。”
见我迟迟下不去手,女孩突然伸出手来,将桃木剑接了过去。我怔怔给了她,同时也怔怔盯着她。她若无其事地举起剑来,忽然又侧脸看着我,对我轻声细语说:
“小姐姐,麻烦你退远些,我有时不能控制好力气。”
哈?纵然疑惑不已,我还是退了几步,她却道,“不行,还要远些。”我再退了几步,她却道,“不行,你会受伤的。”直到我贴到墙边上退无可退,她才回过头继续盯着牢门道:“嗯,这样我就放心了。”
闻言,我差点没一头撞死,竟然这样被一个失忆的女孩看扁指使。不过下意识的感觉里,又不觉得她是在说笑,也许真的有什么特异功能也说不定。和我差不多大,最不可能是什么修士,否则怎么可能成了祭品,还全身挂了彩。
这边刚电光火石地想了一番,牢门边,女孩举着桃木剑,已经动了。她若无其事地,没错,还是那般轻描淡写,像劈空气那样,连挺直的背都没有弯过,右手跟切菜似的,直挺挺、飘飘然地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