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大理寺卿多妩媚 第8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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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季凤青总算松了口气,这位姑奶奶,可算是要回宫了。
闻人斐上了马车,却还是想着今日遇见的那位公子,怎么长得就那么面善呢?难不成真的在哪里见过不成?
徐玉郎刚回到家,徐老爷就打发人来请他过去。
“你跟父亲说,我换了衣裳就过去。”
知春在一边捧了衣服过来。
“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徐玉郎伸着手问道。
“听说金陵那边大房来人了。”知春说道。
徐玉郎皱皱眉头,这个时候,大房人过来准没好事。
“几个人?”
“我只知道有两个二等仆妇,至于外边,不太清楚。”知春说着,把衣裳替徐玉郎穿好。
“见过娘亲没有?”徐玉郎又问道。
“没有。”知春摇摇头,“老爷借口夫人病了,没让仆妇进后院。”
“我知道了。”徐玉郎说完,等着知春给他穿好衣服,快步去了正院。
“父亲今日可做错了。”徐玉郎一进门就赶忙说道。
“玉儿何出此言?” 徐老爷有些不解。
徐玉郎坐在徐老爷的下手,这才继续开了口。
“娘亲现在还看不出来什么,见了大房派来的仆妇又如何?父亲这般行事,倒是要让她们那边怀疑了呢!”
“玉儿这话有理,为父思虑不周。”
“父亲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徐玉郎说道,“那两位仆妇现下安排在哪里?”
“安排在后面院子的厢房了。”徐老爷说道,“派去的都是我跟你娘亲的心腹,不会说漏嘴的。”
徐玉郎点点头,说:“后日就让娘亲见见她们吧。这个日子口过来,无非就是让咱们过年回金陵祖宅。”
徐老爷沉吟了一会儿,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点头允了。
“后日你不要出门,借口侍疾在家陪着你娘亲。”他说道,“我后日有桩重要的事情要谈,晚上才能回来。”
“父亲放心。”徐玉郎说道,“我定会护着娘亲的。”
金陵徐家大房的两个仆妇在后院厢房住着,两个人商议了一下准备拿银子撬开下人的嘴。谁承想徐夫人治家有一套,那些下人油滑得很,银子收得痛快,话也说得多,仔细一分析,一句有用的都没有。
徐家太夫人在内宅上很有一套,当初若不是徐家老太爷喝多了酒,也就不会有徐谦这个庶子。她本想着给这个孩子养废了,却没想到他天生就是个做生意的材料,这才多少年,这生意就比自家积年下来的还要大。
可能是因为娘亲太精明了,太夫人生的几个儿子都有些不太聪敏,做生意,很是有些不靠谱,徐家老太爷过去之后,这生意,一日不如一日。
于是,徐家太夫人就把歪脑筋动到了这个庶子身上。
大齐很讲孝道,徐谦对自己这个嫡母表面也很是恭敬,年礼也备得充裕,只可惜,人心都是不知足的。徐家太夫人总想着让徐谦绝了嗣,再把自己的孙儿过继给他。这生意,不就又回到了大房手上了么!
徐玉郎闹出那一桩事情之后,太夫人很是懊恼了一段时间。她知道徐玉郎拼着舍出自己的名声,也要绝了媒人上门。知道徐谦去了汴梁之后,她又多加打探,这才发现她放在徐谦身边的那个人,被留在金陵。
徐谦这边就徐玉郎一个儿子,怎么都好下手,若是再来一个,那可就难了。
所以,她派人去了汴梁,无比勒逼徐谦一家过年的时候回金陵。
“我们也知道过年必是要一家团圆的。”徐夫人说道,“可是二位也看见了。我家老爷这般繁忙,天天连个人影都见不到,哪里还有时间回金陵。”
“二夫人这话可是说错了。”姓王的那位仆妇开口说道,“这过年,商家也要歇市的,”
徐夫人笑着摇摇头,说:“王妈妈说的是金陵,在汴梁,哪家商铺都是要开门到除夕的。而且,转过年来皇宫要采选,哪家姑娘不想做点好衣裳穿,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哪里舍得走开!”
那二位虽是跟在太夫人身边见多识广,但到底没有出过远门,不了解汴梁的情况。遑论许夫人说得是真的,就是她胡编的,这二位也不清楚。
“二老爷忙着外边的事情,您可是管着家里,二老爷走不开,您也走不开吗?”王妈妈又继续说道。
“王妈妈又说笑了。汴梁跟金陵的规矩又不一样,老爷们出门交际,夫人们也是要交际的。有的时候,这枕头风一吹,更管用呢!”徐夫人笑着把王妈妈的话顶了回去。
“我们夫人这些日子可是为了小公子操了不少心,很是看了很多人家的姑娘呢,单等着让您回去掌掌眼。”王妈妈带着任务来的,可不会轻易放弃。
“妈妈快别说这话了。“许夫人说着看了一眼徐玉郎,“您二位二位可知道我前几日的这个病,就是这个孩子惹出来的。我家老爷一位故交想着把自己的闺女许配给他,你猜这个孩子怎么说?哎呦,我都说不出口,想想就气得我心口疼。”
徐玉郎给嫣红赎身的事情到现在都被金陵人津津乐道,两个仆妇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无奈地眼神。看这意思,恐怕是要失望而归了。
第10章
徐家终于送走了大房的仆妇。当然,也搭进去不少好东西,年礼光是缎子,就比往年整整多上一倍。
晚间,用过饭之后,徐老爷打发走下人,板着脸坐在那里,看着徐玉郎,说:“玉儿之前还说为父关心则乱,你呢?说话简直不过脑子,连参加科举这种事情都说出来了。”
前日,徐家大房的仆妇以孝压着徐玉郎,让他过年回金陵老宅,徐玉郎一时心急,把明年要参加春闱的话脱口而出。徐夫人在一边听得直瞪眼睛。
徐玉郎抓抓头,笑着说道:“横竖大房的仆妇已经走了,我去不去科考,他们又不知道。”
“胡闹!”徐老爷瞪了他一眼,“我当年教过你什么,这世间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管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别人总会能知道的。一个谎言,要用成百上千个谎言来圆。你若是不去科考,被大房知道了,你怎么说?病了?那位那么精明,总会被她瞧出破绽来的。”
徐玉郎眨眨眼,转头看向徐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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