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童趣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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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庭院里只剩下两个女子,烈烟笑意盎然地牵起敖鏊的手,敖鏊比她要高上一头,身材也玲珑有致,烈烟虽娇小却更给人惊心动魄之感,一红一黑两道倩影着实美艳不可方物。
就在两人闲谈之时,一个小巧人儿从庭院门口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大把葡萄,原来是一直在四处玩耍的烈澄安,远远就朝着敖鏊叫着:“敖鏊姐姐,吃葡萄!”
敖鏊一眼就看到了她最喜爱的小丫头,忙小跑过去,一把抱起烈澄安,笑眯眯道:“澄安,姐姐不吃葡萄。”
烈澄安瞪大眼睛不解道:“为何呀?”
敖鏊点了点她的小圆脸,道:“因为姐姐吃葡萄会肚子痛哦。”
烈澄安眨巴着眼睛,还是不懂,又要发问,烈烟一把抢过她的葡萄,丢了一颗到嘴里,笑道:“安安,喜欢敖鏊姐姐吗?”
烈澄安小嘴一嘟,笑着点点头,“喜欢!”
“那想不想跟着敖鏊姐姐和姑姑去玩?”烈烟谆谆诱导,像只老狐狸,“姑姑和敖鏊姐姐要去一个很远很远、很好玩的地方,有好多好吃的,还有好多你最喜欢的七彩娃娃。”
烈澄安一听七彩娃娃四个字,双眼就冒起光芒,小鸡啄米般地点着头,正要说出那个要字,却忽然又捂住嘴巴,皱起眉毛盯着烈烟,小声道:“姑姑,咱们要偷偷地去,不能让爷爷和爹爹知道。”然后又掰了掰手指头,一本正经道,“我还要带上我的小箱子,把我的漂亮衣服和书都带上。”
烈烟一愣,心道一声不妙,这小丫头当真了,连忙打断她,道:“安安呀,那里太远了,而且很冷,还有好多坏人。”
烈澄安歪着头毫不在意道:“我不怕冷啊,姑姑你忘了吗?下大雪都一点也不冷。坏人我也不怕,有姑姑在呢。”
烈烟暗暗叫苦,直想给自己一个嘴巴,怎么就忘了这小丫头最是喜欢较真,又不能骗她,她三岁时曾哄了她一回,结果哭了整整三天三夜,谁来都不好使,连她最喜欢的七彩娃娃都没用,闹得烈焚城都从秘境中回家一趟,带着她去了一趟南海看巨鲸才算完事。从那以后家中谁都不敢再哄骗她,这丫头耳朵里听了什么,就是什么,只有一,没有二。
烈烟急忙给敖鏊使眼色,又以秘法传音,告知敖鏊缘由,敖鏊本还奇怪,转眼就明白过来,忍不住憋着笑,妙目一闪,便放下敖鏊,蹲下身子,笑道:“安安,姐姐也想带你去,但是姐姐去了以后可有好多事情要做,没办法陪你,你只能和姑姑在一起玩哦。”
烈澄安一听,抿起嘴儿看着敖鏊问道:“真的吗?”
敖鏊双眼中金光一闪,望着烈澄安的大眼睛,道:“当然。”
烈澄安秀气的小眉毛微微蹙起,大眼睛咕噜一转,思考了一会儿,小声嘟囔自言自语道:“要是不能和敖鏊姐姐玩,只和姑姑在一起,那还是不去了,嗯。”
烈烟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庆幸地松了口气,然后又觉不对劲,再一琢磨小丫头刚刚那话,俏脸一寒,小火苗从眼中冒起,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烈澄安,一字一句道:“安安真乖!”
敖鏊轻轻一笑,牵起烈澄安小手道:“安安,能不能带姐姐四处走走?”
烈澄安开心点头,道:“我带姐姐去看我养的小火人儿。”
烈烟叹了口气,这闺女真是白疼了这些年,你的小火人儿还不都是本姑姑从炎池岩浆中给你抓回来的。
不过还是很乐于看到烈澄安如此喜欢敖鏊,烈澄安已觉醒的火眼金睛,从出生便能看破假象,这也是为何他们不敢随便哄她的原因,随着她的成长,这双眼睛逐渐能看破人心,看透魂海,看破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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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幻,烈焚城亦是将烈澄安视作掌上明珠,烈澄安断奶后就一直跟着烈焚城,要知道她和烈燃幼时烈焚城都从未管过,一直是放养。
这也导致烈澄安有些性子像极了烈焚城,比如和同龄的孩子们一起玩耍时若是被骗了那就是一个炎球砸到别人脸上,那时候时常能看到族中的小孩满脸乌黑脑袋冒烟头发烧焦哭着喊着找家中长辈告状,就因为他们想骗烈澄安兜兜里的水果吃。又比如若是看见别的孩子欺负同龄人,烈澄安二话不说就会上去将人一顿胖揍,揍完了还要抓到族中法堂去逼人家认错,慢慢的族中的孩子就离烈澄安越来越远,她虽然从未表现出来,但烈烟也能看出来一个孩子眼底的些许失落和孤独。
烈烟看了眼敖鏊,笑道:“让小丫头陪你,我还有事,晚上见。”
烈澄安欢天喜地带着敖鏊走向后院,烈烟看着两人背影,嘴角微扬,然后消失在原地。
敖鏊跟着烈澄安在霸王门庞大的宅院里慢步穿行,一边欣赏着这座东域最闻名也最神秘的宗门之一,霸王门府邸的建筑风格有着别具一格的威严感,又有典型的白禹东南地域风格,以大和正为特点,高大的外壁,赤红色的瓦顶,屋顶高高竖立着烈氏太阳旗,但府邸内却十分精致,这一点似乎又传承了古汉人的风格,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交相辉映,使得整片建筑群给人一种奇异的水火交融之感。
敖鏊曾去过东域不少城市,与盛龙皇族处处显露出的奢华不同,东域人族崇尚简洁,当然也只是相对盛龙来说,也有像白禹金氏那种让她一看就觉得土得掉渣的风格,她最喜欢的还是十年前去过的旷雪城。
那座洁白的城市如雪山般给她一种清凉舒适的感觉,待在那儿她就变得很困,总有一种昏昏欲睡的安逸感,特别是在那座相国府中,坐在湖边陪西荷喝茶,吃着西荷做的点心,听她讲那个家伙的故事。
敖鏊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他不高也不壮,看上去话不多,写的诗是她听过的最难听的诗,画的画还勉强能看,长得倒是挺好看,笑起来很腼腆,有些憨憨的,看自己的眼神很干净,非常干净。
等等,看着自己的眼神?
敖鏊又将那时情形在脑中电光石火闪过,他应该看不见自己的,马车早被暗无法阵笼罩,自己又披着深渊斗篷,他怎能看见?但现在再想起他那时能准确地看向自己,还有那家伙叫自己的样子,他肯定看得清清楚楚!
骗子,该死的家伙。敖鏊鼻子一耸,咬牙切齿,母后说得果然没错,男人都是骗子,计氏的男人就更加狡诈!
可他又完全不像狡诈之人,她看过他写的字画的画,看过他看的书,听西荷讲过他的故事,知道他从小就没有母亲,也没有兄弟姐妹,自己比他要好过多了吧?
但是居然敢骗我,就是不对,下次见到那个臭家伙一定要他好看!敖鏊暗自想着,可又忽然一愣,下次会是什么时候?若是再见,如果都变了,他还能认得出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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