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本心 (第2/2页)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张墨究竟有多么凶悍,就算不是所有人都有幸亲眼看到,可是早就听说了,张墨一人,能够力压好几名先天高手,且在众多先天高手的面前,更犹如虎入羊群,打的对方毫无招架之力,也无还手之功,如今夏家只剩下他们这些,被夏家抛弃,用来拖延时间的炮灰,就算乌先生,也不敢在去想,那夏清河最后的决定,究竟是为了什么,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度过此劫之上。
“该怎么办?和他拼了?”生出这样的念头,那些被留下来的人,只觉自己有这样的想法,真是得了失心疯,不说自己是不是张墨的一合之将,单说那夏家,毫不犹豫的被他们留下来当炮灰,他们便根本提不起,为夏家拼命的念头。
可是如今利刃已经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在他们心中,早就被魔化的张墨,不管他们伸头还是龟缩,他们终究还是逃不过那一刀,如是蝼蚁尚且贪生,他们这些人,又怎么甘心,就这样认命?
不过就算极大部分的人,已经下定决心,就算是死,也要拼命崩了张墨的牙的时候,可因为乌先生等人,还没有发话,本着天塌了,还有个子高的人顶着的想法,他们都把目光投向了,乌先生以及乌先生所在的地方。
夏家的门客都这样了,那些被留下了,早已吓瘫的夏家人,更是极为不堪,从张墨踏进大门那一刻,他们便被绝望给吞噬,如果张墨与夏家那些门客而言,其人早就被魔化,那么对于这些被夏宏父子抛弃的夏家人来说,张墨根本就是穷凶极恶的恶魔。
“在下乌云山,见过张公子。”被所有人盯着乌先生,其承受的压力之大,完全可以想象,但是他却不能不出头,不说他在所有人之中实力最强,单说他是夏宏父子的心腹,他便必须站出来。如是别人根本不知道,这位与夏宏父子,只差撕破脸,就会反目成仇的乌先生,就在心中不止问候了一遍夏家祖宗十八代之余,只能硬着头皮站到张墨的面前。
“乌云山?你是第一个?”夏宏肯定不会第一个出现,张墨早就有所预料,此刻他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乌云山,冷漠的瞥了对方一眼,便打算动手。
“张公子稍等!夏宏父子早就跑了!”看到张墨提刀就上,乌云山差点没有吓尿,感受着那让他窒息的杀气,其人脸色瞬间变的惨白无比的时候,他哪里还顾得其他?为了保命,他把夏清河的叮嘱全都抛之脑后。
张墨的刀,因为乌云山的喊叫,堪堪停在距离乌云山的天灵盖之上两寸之地,不过就算这样,其依旧把乌云山吓的一魂出窍,两魂升天,如果不是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不敢昏死过去,此刻的他,必然会想死狗一样,躺在张墨的眼前。
“夏家父子跑了?”张墨那如同刀子一般的目光,狠狠的刮在乌云山的脸上,其虽然暂时收起了,想要把这人一刀砍死的念头,但是如果这人,该有一点异动,那么他敢保证,绝对不会让对方,在多活一个呼吸。
“是!夏宏父子已经跑了,我们这些人,是被他们抛弃,留在这里拖延时间的。”张墨虽然暂且收刀,可是与乌云山而言,他依旧明显的感受到,此刻之所以还没死,不过是因为,张墨暂且把他的脑袋,暂借给他,如此他只能强压着内心的恐惧,颤抖着把真相到出来。
其实从乌云山见到张墨那一刻,他便彻底绝了,要赌一把的心思,且只要张墨能够放过他,他甚至不惜翻身杀向夏宏父子,不惜为张墨鞍前马后,这虽然很丢人,但是比起活着,丢人又算什么?
“哦?这样听来,你们还真可怜呢!是不是因为你们已经够可怜了?我就应该放过你们?啊?那么那些因为你们而死无辜之人?又该向谁人去讨公道?”听到乌云山的话,张墨不由的暗赞夏宏父子的决断,不过就这些人,在他看来,根本就是夏宏父子的帮凶,如果没有能够让他信服的理由,这些人同样该死。
“张公子息怒!做下那等恶事的主意,完全是出自夏宏父子之手,这些被留下的人,没有为难过灵县一个人,您也看到了,我们根本就不得夏宏父子的看重,他们不会把那么要紧的事,交给我们去做的。”说到这里,乌云山的脸上,浮现浓郁的自嘲之意,而后等他看到张墨的脸上浮现不耐之意的一瞬间,自然不敢在卖惨,“乌某人不比他们,来这灵县之后,手上确实沾过人血,不过都是夏家人的血,还请张公子明鉴!”
“哦?原来你便是夏宏手下的刽子手?”乌云山话音刚落,张墨看向他的目光,顿时一变,如果那些被夏家抛弃的人,真像乌云山所言,没有为难过灵县人,放他们一马也不是不可以,倒是眼前这人,却有意思的很,分明是夏宏的心腹,如今也被丢在这里当炮灰,岂有不搞清楚,这其中缘由的道理?
“张公子杀入夏家,想来是为了,给那些无辜之人报仇,如此乌云山,虽然也曾为那夏家父子出力,那么张公子,是要因为乌云山杀过夏家人,便要取了乌云山的性命吗?如此乌云山无话可讲,请张公子动手便是!”乌云山在别人的眼中,突然变的硬气起来,可实际上,在他让别人看来,好似认命般,引颈待割的时候,却极为迅速的把夏清河交给他的那枚精气丹丢给了张墨,且更是声若蚊蝇的,把夏家父子手中,还有多余的丹药的消息,透露给张墨。
其实先前听了乌云山的话,已经熄了要杀对方的心,但是此刻乌云山为了保命,却彻底背叛了夏家,虽然对方是卖好于他,可仅此一条,便说明,这人绝对是一个危险人物,因此刚刚熄灭了要杀对方的念头,此刻却又在张墨的脑海中出现。
只是这样的念头,很快就被张墨给压了下去,虽然此人很危险,但是就如他被凌云说服一样,没有硬要取了曹礼等人的性命一样,不管这乌云山的生性如何卑劣,在此刻,他却没有斩杀对方的理由,尤其乌云山,更说出了那么一番话,更摆出了一副,任由宰割的样子。
张墨不留痕迹的把那枚精气丹给收了起来,且在其暗自告诉自己,如果下一次见面,一定要砍了对方的狗头之后,只是深深的看了乌云山一眼,便不在理会对方,他把乌云山丢在那里,抬脚,朝着聚集了所有,被夏家抛弃的夏家人走去。
看着张墨离开,乌云山好像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不过他此刻,虽然狼狈至极,但终究还是活了下来,这不由的,为自己的手段而得意,他同样恨张墨,不过张墨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起码现在的他,根本生不出,想要与对方作对的想法,如此他便所有的恨意,归咎于夏家父子身上,一想到夏家父子,对待他的态度,他无不恶毒想着,跟随夏家父子离开的人,最好能够死无葬身之地,才能消除他的心头之恨。
“哎!罢了!”张墨不管那乌云山,因为逃过一劫,心中生有什么样的想法,此刻他看到,被夏宏父子抛弃的夏家人,看到他的出现,全都面带绝望的望着他,就算是那襁褓中的孩子,也是满眼的惊恐,那如同琉璃般的眸子,藏满惊恐之意,其破碎的声音,让张墨的灵魂,都不由的一颤,如是他张墨自问自己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何况这些人,不过都是可怜人罢了,如此,再难让他生出杀念,甚至他都有些畏惧,站在这些人的面前,那一刹那,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且绝了搜查的想法,丢下一句话,逃跑似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