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戏 第30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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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咎道:“剩余的就是宫里的事情了,宫里的事情,我不能插手,这件事皇上已经交给皇后去查了,相信不日就会有消息。”
陆珩仰靠在座椅的椅背上:“你以为,那宫女到底为何投毒,她想害的人到底是谁?”
“你知道,我们刑部办案,都是凭证据,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不做无端的猜测,”秦咎道,“你素来极少关心其他的事情,看来你很护着你那个侄女。”
陆珩眉梢跳了跳:“不是我护着她,我只是觉得奇怪。”
“哪里奇怪?”
“奇怪那宫女想要杀的人好像就是我那侄女,可我侄女乖巧懂事,长这么大从未惹过什么祸事,又有谁想要杀她呢。”
“除了你,怕是没人以为那宫女要杀的人是你的侄女,都以为她要杀的是南梁来使,况且你那侄女乃是深闺女子,杀她做什么?”秦咎觉得好笑。
“兴许真的是我想多了。”陆珩道。
陆相时在定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过了五六日,这日皇家夜宴上出的事情有了结果,陆珩本想告诉陆相时,莲妈妈却道:“四姑娘不在府里。”
“又出去了?”
“白大人邀请四姑娘出门游湖,四姑娘便去了。”莲妈妈道。
陆珩点了点头,打算等陆相时回来再跟她说这件事。
而此时,临溪湖上,陆相时正在听曲,白熙熙人美钱多,今日请了宝香楼的烟雨姑娘过来弹曲,烟雨姑娘生得貌美,一双桃花眼潋滟芳华。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哦。
第41章
陆相时看着如此养眼的美人, 心情都好上了许多。
白熙熙许是看出她心情低落:“你若是在这里过得不开心, 倒不如随我去大梁啊, 这世界山川河海美不胜收, 难道你真的甘愿嫁人后守着一个你不爱的男人默默地过一辈子?”
陆相时淡淡地笑:“说得容易, 我若跟你走了,岂不是无情无义不忠不孝之人?”
“那你的亲生父母呢?你就不打算找了吗?”
“十三叔在帮我找, 若能找到,便也挺好, 若不能, 则算了吧, ”她一副任命的样子,“反正也只能这样了。”
白熙熙凝眉, 她拍了拍陆相时的肩膀,郑重道:“红月, 你若是想要逃婚, 随时告诉我,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实在不忍心你嫁给一个你不喜欢的人,我一定会助你离开汴京的。”
“多谢, 但真的不必了。”
白熙熙有点遗憾。
陆相时回到王府时天色已晚, 她入了垂花门,径直去了东篱院,陪许若兰和陆荣用完晚膳才回到半月居,桂妈妈道:“今儿下午莲妈妈过来了一趟, 说若您回来了,请您去一趟望月居,十三爷有话跟您说。”
陆相时将大红的斗篷解下来,放在旁边的衣架上,慢声慢气道:“明儿下去你帮我走一趟望月居,就说我就要出嫁了,不方便再去外院见他,有什么话就由你转达吧。”
桂妈妈有些意外。
陆珩又不是外男,陆相时去找他,并无不妥,以前陆相时也总爱往望月居跑,怎么现在却要以这种借口拒绝?
桂妈妈道:“这种理由,怕是说不过去。”
况且陆珩那人,沉默的时候令人发怵,说话的时候让人害怕,被他看着,更让人胆战心惊,若非必要,桂妈妈根本不愿意往望月居走。
然而,陆相时却一意孤行:“他接不接受这个理由是他的事情,你照我说的做就成。”
“是。”桂妈妈无奈,只能应了。
待桂妈妈出去后,白芷试探着道:“姑娘,您和十三爷生分了啊。”
陆相时没吭声,拿了话本坐到临窗的大坑上去看,白芷见她心情不好,便不敢多说,给陆相时添满了茶后就退了出去,待走到屋檐下,她无声地叹了口气。
第二日,桂妈妈从望月居回来:“十三爷亲自见了老奴,说那日夜宴上的刺杀案有了结果,皇后娘娘查了那宫女的东西,发现那宫女在扎小人诅咒十三爷,您是十三爷的侄女,她是想杀您泄愤。”
陆相时捧着茶盅的手指一紧:“跟十三叔有何关系?”
“有关系的,”桂妈妈道,“那宫女的养母乃是前户部尚书文德昌府上的家奴,因着十三爷在查文德昌贪污的案子,使得文德昌全家被灭口,她养母就是因此死的,所以那宫女就恨上了十三爷,正巧那日是由那个宫女伺候您的酒水,所以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陆相时不懂:“那毒她是从何而来的?”
“她以给养母扫墓为由出了宫,进宫盘查之前,她将毒藏在嘴里,才躲过了盘查,所以那宫女想要杀的人的确是您,而不是白大人。”桂妈妈说着,都觉得害怕。
若当时不是陆珩心细如发,发现端倪,陆相时现在已经死了。
陆相时捧茶盅的手指泛白,她缓缓将茶盅放到桌面上,双手撑着桌面,徐徐道:“我知道了,请桂妈妈再去望月居走一趟,跟莲妈妈说我无碍,请十三叔安心。”
“老奴这就去。”
桂妈妈抬脚就要走,身板却又忽地顿住,她望着陆相时叹了口气,道:“姑娘,十三爷位高权重,将来必定还有更大的造化,您确定要疏远他吗?若您有十三爷给您撑腰,将来您嫁到许家,许家上下,绝不敢薄待您的啊。”
陆相时撑着额头:“我心中有数,妈妈且去吧。”
桂妈妈无奈,不敢再多言,无声退了出去。
而那箱,莲妈妈听了桂妈妈的话就已经肯定了陆相时在刻意疏远陆珩,她知道事情不好,但也不敢多说多问,待陆珩回来后,按着原话转达给了陆珩。
彼时陆珩正坐在次间的罗汉椅上看书,闻言沉默了许久才缓缓摆手让莲妈妈退下,他将手中的书沉重地往桌上一搁,抬手抵住额头。
她在刻意疏远,他早有所觉察,却,只能由着她。
时间过得飞快,却又好似忽然沉浸了下来,白熙熙再没有找过陆相时,陆珩也再未入半月居,陆相时则除了东篱院,再未去过任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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