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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我是反派 第17节 (第2/2页)

年年道:“我下次回来也不知什么时候了,就想到处走一走,看一看。”

贾妈妈被她这么一说,想到她即将远行,下次再见不知是什么时候,顿时伤心起来,抹着泪道:“郡主去一趟也好,正好去求个安胎的方子,以备后用。”

年年心虚:她是去求药的,不过不是安胎的方子,而是避子药。因此才特意避着贾妈妈。

虽然按照世界法则,她应该不会有聂轻寒的孩子,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加个双保险多好呢。

夏拯是个须眉俱白,红光满面的老者,他在顺宁郡王府二十年,也算是看着年年长大的。听到年年的要求,大吃一惊:“郡主这是何故?”

年年留了心眼,将珍珠打发走了,这会儿屋中只有两人。见夏拯反对,她早有准备,眼眶一红,对他道:“夏伯伯,你是知道的,嫁给聂小乙,并不是我所愿。”

夏拯不赞同地道:“郡主已经和小乙成亲了,好好过日子便是。小乙绝非池中之物,郡主以后有的是福享。”

年年道:“我不稀罕。”见夏拯不肯,她想了想,将刚刚发生的事说了出来,“玛瑙为了一百两银子,几件首饰就把我卖了,只要一想到我和聂小乙的姻缘是这么来的,我怎么甘心?”

夏拯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的。

年年怕夏拯还不肯,下了重药,低泣道:“夏伯伯,我心里只有阿琢,我不能生下不受期待的孩子。”

话说到这个份上,夏拯只有叹气,想了想道:“郡主既执意如此,老朽帮你配药就是,过几日为郡主送来。”

年年松了一口气:“多谢夏伯伯。”

等年年告辞离开,夏拯呆怔片刻,叹着气去了隔壁屋子,却发现已人去屋空。他不由头痛:那位手上被弓弦拉伤的伤口还没处理好呢,怎么就跑了?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第22章 【入V通知】

年年说服了夏拯,放下心来,告辞离去。外面珍珠不在,之前年年怕她听到风声,特意打发她去送账本给常卓。

她嫁妆中在静江府一带置办的田地庄园铺子都带不走,已经和常卓商量好了让他帮忙打理。

夏拯见状,让药童送她。年年拒绝了。兰心苑离这里不远,这么麻烦做什么?

时已近午,阳光炽烈,年年怕晒,一路沿着浓荫行走。刚走到竹涛院外的竹林中,斜剌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来,将她手腕一把扣住。

年年吓了一跳,刚要喊,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是我。”

年年抬头,看到了段琢那张风华绝代,矜贵绝丽的面容:“阿琢?”

怎么又撞见他了?。

段琢面沉如水,一对亮如星子的美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躁,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扣住她手腕的力量大得惊人。

年年蹙眉:“你弄疼我了。”

段琢冷哼一声,左手拖着她向前行去。年年猝不及防,被他的力道拉得跌跌撞撞的,不由恼了:“你做什么?”

段琢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阴郁,放慢了脚步。

他拖着她一直到了竹林深处,这才放手。

林深竹密,绿荫蔽天,遮挡了重重暑气。地上厚厚的竹叶也不知多久没人清扫过了。四周幽静无比,偶有鸟雀振翅,草虫鸣叫,隔绝出单独一片天地。

年年只觉手腕疼得厉害,低头看去。她纤细的玉腕上多了一圈显眼的红痕,在一片如雪的肌肤间分外醒目。

段琢又在发什么疯?

段琢也看到了她腕上他的杰作,皱了皱眉,忽地伸手。年年将手一缩,哪及得上他的速度,被他将她绣了金银线的广袖强行掀起。

段琢目光凝住。

他握住的一圈红痕上方,手臂内侧,星星点点布了几处显眼的青紫,那形状,分明是……

段琢瞳孔骤缩,如被烫着般,猛地将她手甩开。

他的力道极大,年年被带的身子不稳,踉跄向后退了一步,扶住身后的青竹才稳住身形。心中大恼:段琢这个疯子,动不动就发疯,把她当什么了?活该他最后斗不过聂小乙,成为炮灰。

她心中快气死了,面上却丝毫不露,眼眶一红,盈盈泪水浮于眼睫:“阿琢……”声音委屈之极。

段琢冷笑:“我看你们好得很嘛。”

年年红着眼看向他:“你在说什么?”

“呵,”段琢左手指节捏得格格响,星眸戾气毕露,几欲化为实质,“不想生他的孩子,不要上床不就行了,何必求药?说到底,你还是……”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了,形状漂亮的红唇抿成一条线。

年年震惊:“你怎么知道……”是了,他在竹涛院外的竹林出现,应该刚刚就在竹涛院中。他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将她和夏拯的对话都收入了耳中。

“福襄,”段琢目光阴郁地看着她,“你自己愚蠢,被人算计,事已至此,愿赌服输,后悔又有什么用?”

呸,你才愚蠢,你才后悔。谁想嫁给你这个阴晴不定的蛇精病啊?要不是剧情要求,看我理不理你?

年年被他气得够呛,呛声道:“好,你说的,我以后好好和聂小乙过日子,不后……嘶,你做什么?”

他又一次抓住了她的腕,恰恰扣在先前红肿之处,疼痛钻心。年年后面的话顿时说不出来了,手腕疼痛也不肯求饶,只泪盈于睫,愤怒又委屈地瞪着他。

两人对峙,一时谁也不肯低头。

年年眼中的泪越蓄越多,强撑着不肯眨眼,蓦地,一滴清泪滑落,落到了他的手背上。

段琢如被火灼,猛地松手,目露懊恼之色。

年年护住自己的手腕,低下头,越来越多的珠泪滚落。

段琢如遭雷击:福襄她……哭了?她性子高傲倔强,从他认识她起,几乎没看到她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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