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们的死后生活 第260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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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献容勉强走了过去,好像很不情愿,下意识的用袖子挡住脸。
刘曜心里猜测了一番,觉得她可能被人‘欺负’了,再不然就是变了心,这倒也是,丈夫在这里关着,她一个美貌女子在外经营,鬼魂又不是瞎子,看上她的人一定不少:“你遇到什么事?说给我听。”
羊献容凑到壁垒前面,好几次欲言又止,眼神有些闪烁。
刘曜就直接问了:“为什么事为难?男鬼?”我能把她抢到手,别人也能抢她,我就不信地府没有掠夺美人的权贵。等我能出去之后,再抢回来就是了。看看这美人,死后数年,穿了葛布的衣裳,气质依然高贵皎洁,姿态娴静,洁白的面庞上似有幽香。
羊献容从袖子里掏出几张纸,奋力丢到屏障里面:“刘俊的所作所为,我实在说不出口。你自己看吧,都是真的。”
刘曜放松的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样子能和刘渊相比:“就算是昏君,能有多……???嗯?”
【刘俊,宋国说他好色如狂,魏国说他蒸其母路氏(乱*),还和刘义宣诸女不可描述。
好酒奢靡,抓住进京的刺史和自己赌博,赌到他们没有钱为止。
最宠爱的殷贵妃死后,开凿了几十里山路,文武群臣凭吊时哭的最悲伤的可以升官。】
刘曜看完之后:“刘义宣的事情是假的,刘骏继位时就担忧他要造反,余下的事应该都是真的。”
老祖父刘裕正好光着脚扛着锄头,下地归来,凑过来看了这些东西,大怒:“那小崽子说话吞吞吐吐,彰功隐恶。”仔细考察和追问细节之后,刘骏时期的国力和军事没什么问题,没想到私生活这样乱。
他有些自卑,转而暴躁。把刘骏鞭打了一顿,自己弄木料做了犁,命刘骏拉犁。
刘义隆看儿子有这样的遭遇,根本不管。
刘骏的长子刘子业继位。
各方的能送消息的人全都跑去找阎君:“再给个机会吧!皇帝和山阴公主的事我们必须要说!”
“请容臣再去帝镇一次!”
“这些事令人发指!!登基才一年就做出这些事!”
阎君正在堆积如山的工作中埋头苦干,被刘子业杀掉的勋贵皇室有不少,得仔细考量这些人究竟是死有余辜,还是有原因的?还是被他随意杀掉?
很显然,在这种愤怒的时刻,让人去和他祖宗告状是个好习惯。
于是小帝镇中人就知道了,王猛:“刘子业奚落父亲的画像“此渠大好色,不择尊卑。””
刘骏正在奋力拉犁,没有牛的时候就是用人里拉犁,一听这话当时就炸了:“等他死下来,让他拉犁!混账东西!”
司马德文过去不来这里,今日实在是愤慨:“刘子业把他两个胖叔叔,刘骏的胖弟弟被他关在笼子里,号为猪王。消息货真价实,刚死下来的百姓都知道这件事。”人倆不惹事,安安分分的吃东西打发时间,胖就胖了,哎呀好气。
刘义隆于是去踹刘骏:“你教的好儿子!”
刘骏辩解道:“又不是只有我个不善于教子,你看武帝(刘裕)。”
刘裕觉得他说得对,自己的长子次子确实都不好,于是也过去踹他:“用你说!就你有嘴!”
刘渊和刘曜面面相觑,思考自己和他结盟是不是个错误……这人的后代可真不怎么样,当初看他仪表不凡才结盟,寻思着怎么说也能坚持几代人啊。
桓温的三观都崩溃了:“刘子业在宫里聚众做不可描述的事,让侍卫和小官对王妃郡主不可描述,威逼南平王的妃子和侍卫不可描述。这具是鬼差亲眼所见。”
他顿了顿,继续说:“刘子业和山阴公主的关系不可描述,山阴公主还和他要‘陛下六宫万数,而妾唯驸马一人。事不均平’,要了三十个男宠,朝中一个姿容俱佳的大臣,贪生怕死,被逼着侍奉公主十日。”
他来到这里说这些事,正因为他勉强可以算是司马家的臣子(我没实际上篡权我就是忠臣),而刘裕灭了司马家。而桓玄起兵称帝,也是被他灭的,这可以说是家国之仇!
刘裕现在被所有人嘲讽,快要没脸见人了:“这样的混账不必送到这里,告诉阎君,让他下地狱!”自己当年怎么做的?清简寡欲,未尝视珠玉舆马之饰,后庭无纨纨丝竹之音。
姐姐四十岁之前我没有儿子也不纳妾,就等着她生,实在没办法才纳妾求子,四十三岁才得了长子……我这么又俭朴又专情,洁身自好,鼠辈一点都没学到!!
司马家六个皇帝弹脑门相庆——本来想弹冠相庆,但没戴冠,只戴了布巾。
唐皇后跑来说:“刘子业的姑姑新蔡公主和他也有染,谎称已死,杀了新蔡公主的驸马何迈,改为谢氏纳入后宫。”并递了小纸条【命左右侍臣对建安王刘休仁的生母杨太妃不可描述。】这种禽兽就该下地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死,应该算不上功过难辨。
刘裕还真坚强,就这样还铆足了力气,自己做了一副枷锁,等着这厮死下来。
藏爱亲天天跑来安慰他,他挠着屏障想抱着妻子大哭一场,却碰不到:“唉……我真想抱抱你。”
藏爱亲咬咬牙:“我还能选,我可以进去陪你。”
刘裕摇摇头:“不用。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得想办法出去,不是你设法进来。好好等着我。”又把刘义符做生意换来的金银珠宝给了她一包。“不要常来这里,荒山野岭太不安全。”
藏爱亲把自己做的几套衣服交给丈夫。夫妻俩只有相对垂泪:“我要是生过儿子就好了。”悉心教导,不会变成这样。
刘裕摆摆手:“那时候我穷,三餐不继,生孩子干什么。”不生还能少个吃饭的人,生完我到哪儿弄鸡蛋给你吃。
刘子业死的真的很快,称帝不到一年,方才十七岁,就追随者父亲的脚步死下来了。傲视下方:“这是什么穷乡僻壤?无礼的狗贼!”
校尉贯高脾气继续不好,把他高高的往下一扔,气呼呼的跑了。
这很不合法,但鬼卒们全都闭上眼睛跑掉了,也假装没看见。
刘裕默不作声的拎着枷锁上前,直接把人锁住,捉进屋里。
围观群众上前拦住。以司马家和慕容家为首,两家现在是国灭一身轻:“别啊,谁没亡过国,你甭害臊。”
“就是,要怎么处理就在这里,别避着人。”
“就是啊,谁还没灭过国,你家到现在还没灭真是奇妙。”
拓跋们在心里暗自嘀咕,虽然现在还没灭,我估摸差不多了,皇帝这么废物,是一统天下的好机会呢~
刘子业缓过神来,继续骂人:“刘彧竟敢谋反弑君!”
冯跋好奇:“你如何虐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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