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们的死后生活 第201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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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不,他直接替换了那根竹简。”
祖先们探讨了半天,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人认为:嗨呀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算了算了,重要的事不敢骗你就行。
另一部分人认为:确实不对,骂两句就得了,还想要怎样?
始皇生气的原因就在于此,这件事本身不值得如何严重的惩罚扶苏,小题大做不是好事,却让自己心里有了个心结。扶苏变得不那么可信了,他会为了不让我生气,而做一些伪装。那么帝镇中的消息呢,都是真的吗?他是真的能压制住那些皇帝,让他们不敢造次,还是以怀柔的名义行绥靖的事?贾谊的《过秦论》里他是不是也给改了?我让他写的史书真实可信吗?天下之士,倾耳而听,重足而立,拑口而不言。忠臣不谏,智士不谋,扶苏也不敢说实话吗?
绥靖很适合引用一下‘赂秦而力亏,破灭之道也’,很可惜六国论作者的朝代还没到,现在还不能引用。
一个燃烧着的火把扔进了庭院中,屋外打着韩国的旗帜。
嬴荡抄起弩箭上了围墙,看有人还想拿火把往里扔,扣动扳机让他立时毙命。
几位秦王护送嬴政出镇,嬴荡拿了一只双头狼牙棒,将近一丈的长杆两端各有一个一尺长沉甸甸金属头套在木杆上,头上遍三棱锐尖,两个顶端是矛头,硬木长杆有一点弹性,而金属头可以增加硬度,加上尖儿就更厉害了。这种东西叫青铜殳。马上用狼牙棒多为单头,步战也多是单头,不能吧武器冲着身后的同袍嘛,他这是单打独斗专用的,十步之内不能有战友。
嬴荡吹嘘道:“我这东西是巷战的大杀器,站在中间凭借腰力,左右横扫,人不能近身。”
“真是威风八面,一人能抵挡百人!”
过了一会,又问:“春秋镇如何?”
“特别安宁和平。那地方的人都讲究仁义礼数,不论我们这边打成什么样子,是血肉横飞还是战火滔天,那边……”
“那边也比射箭,对着稻草靶子,谁准就算谁赢了。”
“也有比祭礼的时候,他们能用年糕捏出各种动物进行祭祀。”
春秋镇几乎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贯彻到底,起冲突的时候也是比赛看谁能站在生前死后的制高点上,打群架的时候极少,谁缺德谁就被群嘲。
被群嘲的人甚至会去自杀一次以示惭愧。
嬴政回家去,一头扎进秦吕宅的书房里,这里都是新买的书,自己从来不看,吕雉不会做什么手脚。
他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东西,一个精致雪白的、镶了金边和金合页的砗磲贝壳搁在书房里,一开始还以为是装饰品,发现能开合才确定是盒子。打开一看,放着一些纸张与信笺,那是自己写给她的一些诗,还有一些互赠的文章。
先翻完了几本书,确定《过秦论》等文章中和记忆中一般无差,这才又耐心的坐下来想想,再写一首什么给她。真应该列一个日程表,每隔几个月写一首给她,下次再遇到鬼魂,问一问人间有什么好的情诗。现在印象最深的只有那首‘小民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
情诗情诗……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不行,不吉利。
改了一首《董娇娆》,提笔写下:花花自相对,叶叶自相当。何必盛年去,欢*爱永不忘。
把笔洗干净,搭在旁边,回去上班。心中暗骂汉朝的情诗都不吉利,都是汉朝这些皇帝们搞得民不聊生,诗人无心恋爱,写出来的诗全是怨妇诗。
嬴政关上院门的一刹那,院子里的树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脑袋。
这脑袋躲躲藏藏,四处张望。
扶苏等他出去了一会,才从树上爬下来,抱了抱树干:“多谢你。”他在父亲生气之后,第一反应是跑来找夫人救我,吕雉还在愉快的戏水,他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忽然听见门声,是父亲。
屋内不可躲藏,谁知道父亲要去呢?左右两家又都是女眷不能翻墙。趁着仆妇不在院中,不会泄露自己的行踪,他咻的一下就上树了,小树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你要像鸟一样搭窝么?不要掰我的树杈。”扶苏要求他把自己藏好,别让父亲知道自己在这里。
小树妖懵懵的再次强调自己的原则:“我之前说过的,我和其他妖精不一样,虽然你很好,但我不会对你以身相许。我还想和一棵树结合,和她种在一起。如果不行,花妖也可以凑合。”不管怎么说,一定要有根系啊!
扶苏干脆给他解释清楚:“我犯了个错,现在父亲看到我会更生气,我得躲着他。”
“哦……???”小树妖知道什么叫躲,但不明白为什么看到他会更生气。
三天后去见父亲解释,当天没等到夫人回来,第二天的深夜——天色没有什么变化,阴间其他的地方的天色总是灰暗暗雾沉沉像是一双哭了很久的眼睛,像一个人孤独绝望的内心。但人们能感觉到过了一天,这样人们才能估算工作了多久,或是一天、两天的休假是否结束。
第二天的深夜,微醺的吕雉被醉醺醺的学生们送回家,她揪着郭圣通甩进院子里,把另外五个人也像轰小鸡一样轰进去:“今天就住我这儿,喝醉了别回家,你们住的太远了。”
醉的扶墙走,让你们回家去说不准要走到哪座城池中,本来住的地方就远。太偏僻的地方治安不如城里好。
郭圣通都快趴在她怀里吐泡泡了:“刘秀那个混蛋!来买羊居然让我给他便宜一点!混蛋!就是因为他才贵呢!”
扶苏走上前,很苦恼:“夫人,我有事相求。”
“等我一会。”吕雉一边把几个醉醺醺的小妞都轰进屋去,又让没醉的夏侯徽也留一晚上,心中暗暗思索,什么事能让扶苏来求我?他在帝镇中遇到什么难事来找我出谋划策?能有什么难事?自古以来都是官逼民反,凭他的脾气,绝不可能让那些人团结起来攻击他。只要他们不团结,扶苏就无敌。他怎么会这样难堪,不安,还有些难以启齿呢?
“你要纳妾?!”
郭圣通蹭的一下蹿到门口:“不许纳妾,谁都不许纳妾!呜呜呜……”
梁氏本身就是个美貌的妃妾,并非皇后,而是皇帝之母,一听这话吓哭了,抱着宋氏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扶苏无语,喝令:“你们进屋去!夫人,我不是三心二意的人,是我一时不慎得罪了父亲。”
吕雉松了口气,现在的状态非常好,稳固而安全,能确保每个人的利益都得到保证和紧密的联合,她可不希望发生任何改变,一星半点的都不行!“哎呀,我真是喝多了,居然胡思乱想,扶苏你别恼。来,我去煮一壶茶慢慢聊一聊。”
“我已经煮好了。”
正适合入口的茶,浓茶。纸张上工整但前言不搭后语的句子,还有扶苏自己挠乱的头发。
看起来实在是太惨了。
吕雉也听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记得那套书,那时候书店里经常要求客人自己用空白竹简抄书带走,你那套是成品?”
“是。”
“你承认了?”
“承认了。”
“傻孩子你不该承认啊!只要你别承认是自己动的手脚,就说是抄书那人抄错了,你也不知道,不就结了?”
扶苏能说什么呢?自己松懈的时间太久,突然被质问就懵了。
“问题不在于你改动了‘这句话’,而是‘你会改动他要看的书’这件事。你们父子之间互相信任很不容易,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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