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们的死后生活 第88节 (第2/2页)
刘病已忽然觉得自己居然不会乐器,看向许平君,存心炫耀:“你要弹锦瑟么?”
许平君愉快的答应:“好啊。”
俩人起身去拿乐器,刘病己抱着挺大个儿的瑟,许平君捧着自己的牛角指甲,用布条慢慢缠好。
刘骜慢吞吞的说:“除了琴之外,我会筝和尺八。”
赵合德抱住他的胳膊晃:“陛下最厉害啦~我要听筝嘛~来嘛~”
刘骜立刻站起身,把自己的筝扛过来。
刘奭对此表示轻蔑:弹琴鼓瑟、吹箫度曲、辨音协律等等,朕无不穷极其妙。组合的乐舞庸俗,朕一人一箫就能把你们吹哭。刚刚好几个人眼圈都红了,准是想到了不幸的爱妃。
赵飞燕拍案而起:“来吧我来跳舞!”赶紧的给我凑一支乐队吧!皇后亲自跳舞居然没有乐队伴奏,真是太不像话了!之前跳舞的时候太拮据了!
基本上人人都会古琴,但是重样了,就不必说。
死的时间太久,也没有人搭架子摆出阵势,什么帝王风范都扔到旁边去了。不管什么时候,音乐和酒最配了!
音乐在短暂的混乱磨合之后合上了节拍,虽然还不够尽善尽美,但已经令人陶醉。
没有演奏乐器的皇后们开始端起酒杯愉快的喝酒,遥相敬酒。
刘彻愉快的靠在桌子上,听着赵合德婉转柔媚的歌声,看着赵飞燕翻飞惊艳的舞蹈,找到了一点生前的感觉。
音乐声响起,嬴政和吕雉两人的脸色稍缓,对视一眼,对于自己平生第一次/最正式的一次婚礼上居然有人胆敢站起来乱说话非常不满。按照最美好的构想,他们应该诚惶诚恐的坐在下面,说着新婚祝福的套话,安静的吃完肉喝完酒就麻利的滚蛋。
虽然早预料到刘邦会起来放屁,可是刘秀居然敢在我们的婚礼上瞎嚷嚷!他那混乱的婚姻问题还没解决吗!
嬴政端起酒杯饮了一口,低声叹息:“可惜我的兵马俑没能活过来。”
若是兵马俑都活过来,谁敢吭声。
皇帝的威严可不是靠仁德维持的,靠的是军队。
吕雉也叹了口气,心说:可惜我拿到的剑法还没修炼有成,要不然可以在五十步之内御剑伤人。倒不是婚礼上不宜见血,是我今天戴的首饰太多了,举步维艰,而且九鼎摆在这里,杯盘罗列,要是打起来弄的一地狼藉,还得自己收拾。
张嫣看来看去,起身走到编钟后面:“扶苏哥哥,我能敲么?”生前没有玩过。
扶苏把敲击的节奏和旋律三言两语说清楚,看她一上手就很熟练,就愉快的回去坐着。看阿盈跪坐在地上,仲尼式古琴斜搭在腿上,手指虚悬:“阿盈,你在偷懒。”
刘盈小声说:“声音盖过七弦琴,我弹不弹也听不出来。”我自己都听不见。
扶苏斟满一杯酒,喝了两口:“喝酒吧,难得畅饮。”
我爹平时看到人闲的没事喝酒就不开心。
刘盈歪了歪身子,轻声说:“喂我。我还假装弹琴呢。”
我要让他们觉得我有人恩爱,我才不要像景帝、武帝那样孤身一人,那样太丢人了。
扶苏自然是笑眯眯的端起他的酒爵喂他喝酒:“小心点别呛着了~”想到父亲前几天问自己有没有打算选一个智勇双全的皇后/皇帝娶过来,他不由得把刘盈搂在怀里,搂紧一点,又喂他喝了一杯酒。
父亲请看,我们很恩爱,不要为了增强实力就拿我的婚事下手,我现在只想平静的耕种收获。
刘盈有点恐慌,咦,扶苏哥哥不会和我亲昵的日子太久,又恰逢婚礼,对我产生别样的想法吧?
嘤,好害羞。
会疼吗?刘欣有经验吧……我还是不太想……
刘奭看他们实在是只谈情不弹琴,就走过去,把琴抱在自己怀里,发挥出无穷妙用。
刘邦简直看不下去了,我儿子居然是男宠,啧,丢人。有男宠没关系,你居然是被宠的那个!宠是什么意思,是居高临下的态度!父亲宠小儿子,丈夫宠小妾,这都非正当的、居高临下施舍。
他心里膈应,也不想让别人好过,等到一曲终了:“政哥啊,这地府成婚之后还告庙么?”
一句话问到吕雉心里去了,她也想问这话,只是不敢问,也不能问。政哥原先不肯出镇子去都城逛集市,不仅因为他不爱逛街,更是因为他怕遇见祖先。没法解释秦朝一统天下之后两世而亡的问题,赵高是他近臣,胡亥是他带在身边的儿子。没有告庙,婚礼不算是彻底完成,如果提这事儿呢,他会伤心。
正常人都不愿意让自己的伴侣、盟友伤心。
嬴政毫不迟疑:“当然要去敬告先祖。”
刘邦剩下的话被噎回去了。
赵飞燕几乎是飞到他面前的,俯身拍桌子:“夸我呀!看的时候目不转睛的看,看完就白看吗!你们都得夸我跳的好,夸我妹妹唱得好,要不然以后都别看!弹奏乐器的除外呀,你们不白看。以后常来一起玩呀!”
刘骜对赵合德说:“你姐姐真可爱。”
刘彻愉快的问:“秦朝两世而亡的憾事,可以用始皇当了镇长每天都能欺压汉高祖来平复吗?”
刘邦拍桌子:“什么叫每天都能欺凌你祖宗!”
刘彻以目示意,你的皇后今天正式改嫁,你还经常被打,他可以直接或间接的欺负你啊。
吕雉陷入了沉思中,她不愿意再和刘邦有什么关系,更是把这个人忘在脑后,只要没看着就想不起来,但是嘛……如果每次和政哥亲热时就等于侮辱刘邦,这倒是令人愉快。。。
不对!我和他没有关系!我就是我,我和刘邦不是从属关系,政哥是娶了我,而不是夺走刘邦的妻子。刘彻这小子倒是厉害,一个眼神骂了三个人。
嬴政沉着脸,把酒爵往桌子上一墩:“朕从无畏缩不前。秦朝衰败是天不暇年,即便见了先祖,又有何憾事可言。”朕以前是羞愧,不是害怕,先祖能奈我何,是我自己无颜见先王。即便是两世而亡,一样是亘古未有的功业!古人还说朝闻道夕死可矣呢。
吕雉也说:“焉有不灭的朝代,时有早晚而已。”
刘秀笑呵呵的说:“朕挽回的汉朝不会衰败。高后,哦,现在不是高后了,不知道将来该如何称呼。既不是汉朝的皇后,也不是秦朝的皇后,难道只是镇长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