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们的死后生活 第17节 (第2/2页)
吕后精简言辞:“我女婿的国相,当年刘邦路过平城,女婿每天侍奉饮食,十分谦卑。刘邦箕踞骂詈,甚慢之。贯高等人无法忍受,在行宫的夹墙中暗藏刺客,要行刺他。被察觉了。张敖和他们一起被锁拿进京,贯高承认自己是主谋,刘邦不信,派人反复拷打。到最后体无完肤仍坚持不变,派人去试探,他慷慨陈词,刘邦也佩服他,这才放了我女婿,赦免了他。这烈性的老头儿当即自杀。我知道这事,没见过贯高这人。没想到他也成了地府的官员。”
嬴政震惊了半天:“真放了?”刺杀这事儿就不管了朕被刺杀的时候,把方圆数十里都诛尽了!
那边祖孙俩见面,抱头痛哭一番,窦漪房又把儿子骂了一顿。
刘启一个劲儿的翻白眼,这就非常不孝了,坏的他自己都有点震惊。按照孝道,父母骂子女时,子女只能跪着听训,不能辩解反驳,不能面带怨色。挨打了不能哭,更不能蹦起来就跑或还手。
阿娇也住在这里,她问:“对面的小楼住的是谁?他们怎么住的比我们好?”
窦漪房解释道:“那是惠帝夫妻的居所。这里的人都要自己盖房子呢。”
“那隔壁的空地为什么不盖房子?”
刘邦黑着脸敲她的脑袋:“问个屁!”劳资不会!
“这是高祖陛下,阿娇你别问啦。”窦漪房赶忙护住她的头,搂进屋去:“来,和祖母进屋来,你和我们住在一起。”
“这么小的房子……”
“这房子挺好啦,我当年没进宫时,住的比这还差的多呢。”
陈阿娇有点想哭,好像每一句话都说错了:“啊!好多的胖蚕!”
窦漪房笑着点头:“是啊。”这是一项其他人没有发现的资源。有一颗小小的桑树,在他们看来只是不堪大用的小树苗。小树苗上爬着很多胖虫虫,是蚕。男人们都不认得。
她已经攒了几捆蚕丝,在攒多一些可以套蚕丝被或是织素绢。当年当了皇后之后仍然自己养蚕织布,和文帝一起厉行节约。现在也可以自己养蚕织布,又能打发时间又能做点东西留待送人。
唯一的小问题是……刘恒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出织布机的做法。
但是刘恒很骄傲!!
…又过了一些年…
刘邦非常不爽,揪着不再是单身狗的刘启:“你们真他妈的没出息,还没活到朕登基的岁数呢!”
王娡在旁边紧张的揪着小手帕不敢插手。
第20章 倆后
等到窦漪房把一捆捆的素丝攒了六十多捆,码放在墙边上整整齐齐似小山的时候,刘恒终于……
跑去找了扶苏:“兄长,我有一件事想请二位兄长帮忙。啊?始皇帝?”
嬴政勒令:“禁声!”他专注的坐在小桌旁边,看着俩孩子在这里下棋。
也不能一直和吕雉下棋不是?在现在这个没有建筑业需要忙活的时候,刘盈和扶苏也在下棋。只不过吕雉喜欢围棋,这俩孩子也在玩六博棋,现在正在关键时刻。
扶苏赢了一局,抬起头来笑了笑:“父亲,您看我这一局如何?”
嬴政心说:你也就欺负欺负刘盈这种没心机的小孩,你赢不了吕雉。但他不会当着别人面前说自己儿子不好:“不错。下的很好。”
刘盈输了也不恼,拿了自己的筹码,数出来几颗干果给扶苏。
笑盈盈的把棋盘重新摆好:“我已经尽力啦。”
扶苏这才问:“阿恒,你坐下说话,什么事?”
刘恒问:“兄长会做织布机么?梓童养蚕,攒了一些蚕丝,她叫我做织布机,我苦心研究数十载……一无所获。”
扶苏沉吟了好一会:“我虽然见过女人织布,却没观察过织布机。阿盈,你见过么?”
刘盈摇了摇头:“我连女人织布都没见过。”
嬴政心说你们两个娇生惯养的,我见过,但这是汉朝皇帝要的,不给。
“这里有蚕么?”
刘恒对着他总有些紧张,可能是气场上的压制,可能是因为嬴政的语气即便平淡也给人很大的压迫感,就和当年自己还是一个小男孩却被吕后叫去询问时一样紧张:“有。就在河边。”
扶苏和刘盈没那么爱下棋赌博和弹琴,只是张嫣在闭关修行,也没别人跟他们玩,总不能跑去对面刘邦家组队蹴鞠吧?又没什么活可干。
俩人毕竟有经验,在薄姬、窦漪房两人口述了织布机的运作过程之后,轻而易举的搞了一个出来。
刘恒是仍然没看懂,但还是帮着老婆和老娘把织布机运了回去,然后看她们拆下织布机的零件,捋开丝线,做了好多让人看起来一头雾水的事。
然后她们就开始织布了!
手上一推,脚下一踩,没过多久就织出两寸来宽。
薄姬高兴极了,撵开儿媳妇:“让我来一会。”
陈阿娇一脸懵的站在旁边,不知道祖母和太祖母怎么还会养蚕织布。
她当皇后的时候,也装模作样的养蚕,那是宫女们准备好切的细细的桑叶,她过去抓一把洒在筐里。也织帛,那是宫人们把丝线接好,梭子先穿几次,她再去接手就简单多了。
一匹帛织好收了边,刘恒捧在手里看了看:“好,真贤惠。娘,你们慢慢织不着急,这批布我有用。”
薄姬问:“你要拿去给谁?”
刘恒说:“承扶苏和大哥的恩惠,给我们盖了房子,又帮我们做了织布机,我无以为报,时常不安。”
薄姬迟疑了一会,问:“恒儿,我问你,秦朝的扶苏怎么会那么好心,来给你盖房子?你是不是答应他什么事了?”
刘恒可不想说自己在什么样的文件上签了字,笑道:“大哥和他关系好。我这不是也拿东西回赠嘛。”多送几匹也就抵得上这房子了,要是他们要求我当众支持他们的阵营,反对高祖,我也可以拒绝。如今送了一套磬,一套象牙棋,再加上我母我妻亲自织的布,我可不欠他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