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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阶下囚逼婚了 第16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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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凌剜了他一眼,眼下正替祁浔拾掇着,没腾出手来收拾他。

待穿戴好衣物厚,祁浔这才发现他那块“浔”字玉佩不见了。薄唇冷冷一勾,他原本还故意让外面的侍卫放水,现在看来,还真是多此一举了。

诡计多端。

第20章 青楼

祁浔带着人一路跟到了一家青楼——春风楼。他突然想起来,之前也在陵都也发生过一起细作暗通消息的事件,也是在青楼。看来这陵都城里的秦楼楚馆真该好好查一查了。

他带着怀凌抬步走了进去,将带的两个暗卫留在门口等在暗处守着。

两人一进这春风楼,便闻见了浓郁的脂粉香。祁浔在面具内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万花楼的老鸨一见两人进门,看着样子衣衫华贵,气度不凡便笑嘻嘻地凑了上来。怀凌朝老鸨塞了一锭银子,那老鸨也是风月场上混久了的人,再看两人皆不愿以真容示人,自然识趣地退下了。

祁浔带着怀凌在大堂内找了一个并不显眼的位置,一边打量着大堂内的景象,一边在人群中找寻着唐窈。

整个春风楼分为三层。底层大堂十分气派,多以金色为主,到处挂着彩绸,点着明灯,还有不少红梅花枝插在天青色瓷瓶里装点着,堂内燃着上好的熏香,只不过被空气中的脂粉气盖住了,但看得出是个还算高档的青楼。

大堂之中围绕着中央的高台设了近百张方桌,丝竹阵阵,十分喧闹。来客皆美酒在手,美人在怀,而眼睛却时不时地往高台望去,那高台上不少穿着清凉的美人正搔首弄姿地跳着勾人魂儿的舞蹈,时不时那身上的薄纱还会有意无意地滑落下来。

祁浔只看了一眼便瞥开了。

庸脂俗粉。

方桌后坐着的嫖.客大多衣衫富贵,要么肥头大耳,要么面白虚浮,左右两三个姑娘伺候着。这些人并不讲究,大庭广众之下便爱与姑娘们玩些“高山流水”、“游山玩水”、“枕藕咬樱”的把戏,更有甚者,亵裤都解了下来,竟当庭行事。祁浔心中鄙夷,一转眼便看到了在这群纨绔之中十分显眼的唐窈。

她此刻身着清简青衫,碧玉簪束冠,一身男子打扮,雕着流云纹的青铜面具遮了上边脸,一双清致的眸子倒是露了出来,散着摄人的光。这不禁让祁浔想起初见唐窈的时候,她大约就是这般清冷飒爽的模样,还带着些冷傲狂狷。她此刻似为了不那么打眼,也搂了个姑娘在怀,添了几分风流。

不像话。

祁浔沉了脸,在心里斥道。

再看那已当众解裤行事的男子竟正好在唐窈对面。唐窈也不避着,也不直盯着,只时不时面色平静地瞧几眼,仿佛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

呵。

祁浔几要将手中的瓷杯捏碎。平日里那床笫之间的娇羞恼怒劲儿哪里去了?如今这般云淡风轻地看着别人行事,半点儿该有的矜持也无。

好啊!

真是太好了!

他原本觉得她床笫间那处分适君意的模样是硬撑出来的,他现在倒觉得那娇羞模样才是装出来的!

真该收拾了!

待今日事一毕,便拎回去好好调-教调-教。

***

“世子妃,咱们回去吧。”

眼见离春风楼越来越近,小厮打扮的初雪拽了拽谢菀的袖子,小声劝道。

“嘘!”谢菀竖指抵在唇前,失意她噤声。

她如今一副男子装扮,漏了馅儿可怎么办。

初雪叹了口气,无奈改口:“公子,如今青楼查的正严,世子不会去的。今夜定是有什么公务绊住了,或是跟着朋友吃酒……”

初雪话还没说完,“啪”地一下就被展开的折扇蒙住了脸,谢菀嘟着小嘴,“早知道就带初晴出来了,你太啰嗦了。就算阿瞻不在,我正好看看那个叫柔枝的,究竟长什么样子!”

“唔……”初雪有些窒息。

谢菀将折扇抽了回来,昂首学着那公子哥儿的模样扇了几下,却忽地冷得打了个寒颤,看了眼手中折扇,心道这些人什么毛病,大冬天的还要摇扇子。

无法理解。

谢菀在心中腹诽了几句,便收了扇子,抬步继续往前走着,初雪无奈地摇摇头也只得跟了上去。

待进了春风楼,那老鸨一迎上来便瞧出了谢菀的姑娘家身份,但面上不显,只笑嘻嘻地迎上前去。

“哎哟,这位公子头次来吧,您是坐底层赏舞还是上去留宿啊?”

谢菀本能地往后避了避,她不习惯与生人离的这般近,况且这人身上一股浓重的脂粉气,很刺鼻。

谢菀清了清嗓子,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老鸨,扬起下颔,粗声道:“把柔枝姑娘给爷叫过来!”

老鸨自然不动声色地把她的嫌弃尽收眼底,接了银子,面上的笑未减半分,“好嘞,公子您先找个地儿坐着,我这就把柔枝给您叫来。”

谢菀摆了摆手,环顾了一周,见堂中已坐满了人,她又不欲与那些男人靠的太近,便拉着初雪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来等着。

也不怪那老鸨能认出她女儿家身份,谢菀不比唐窈,唐窈是一向男装惯了的,平日里又与一群糙汉子混在一起,自然露不出什么端倪。可谢菀则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姑娘家的习惯,面上的脂粉都没擦干净。

“妈妈,那姑娘什么来头?怎跑这儿来了?”方才在远处瞧着的一个龟奴见老鸨朝自己走来,一时好奇问道。

这守在青楼里的,无论是老鸨还是龟奴,都是靠眼色吃饭的,即便远远看着,也能看破谢菀的女子身份。

“嗐,”老鸨一手掐腰,一手甩着手里的桃花帕子在耳侧扇动着,“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左不过是这男子来这里享乐,被家里的妻室发现了,不敢与夫君对质,上门来找咱们这儿的姑娘撒气呢!”

“有意思,”那龟奴一双眼贼溜溜地往远处支着脑袋百无聊赖的谢菀身上转了几圈,“模样还挺俊,咱们这儿的头牌怕也比不上!也不知那男人怎么想的,都有这么美的娇妻了,还跑这儿来。”

老鸨听罢嗤嗤笑了几下,颇为轻佻地拿指尖戳着龟奴脑袋,“你们男人啊,哪个不是这样,吃着碗里的,还要惦记着锅里的。”

她正说着转头瞟了谢菀一眼,“方才还瞧不起妈妈我呢,能来这种地方的女子,想来也不是什么正经儿姑娘,也不怕得罪了。甭管她,晾着就是。等烦了她自然会走。要是还不走,你就扮作那醉酒的登徒子,去吓走她,顺便你也趁机揩揩油,”老鸨白了他一眼,“瞧你那样儿,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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