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阶下囚逼婚了 第8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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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瞒着,可是能瞒多久呢。皇后背后的刘家手里握了这京中近一半的兵,朕只恨自己当初急于替棠儿报仇,便借了刘家的势,虽灭掉了王氏一族,却是操之过急,终是养虎为患。走到如今,悔不当初。”皇帝语及此处,已是情绪大恸,悲不自抑。
“朕也不该当初一怒之下处置了老大,反而让刘氏肆无忌惮地去戕害浔儿,我本以为她是个心性好的,那些年对浔儿也不错,谁知道……咳咳……”皇帝胸中起伏,剧烈地咳嗽起来。
待缓过劲儿来,已是老泪纵横,“浔儿一定在会怪我偏心,他这些年都不与朕亲近了。朕想在死前多看看他,都是不能。”
话说到这里,李德明早已明白皇帝为何要答应求和。如若再继续打下去,也许的确可以趁此机会灭掉南渊,可南渊毕竟主力还在,要彻底平定,少说也要一两载。皇帝等不起了。桓王殿下手里的兵大多都在边境,一旦皇帝驾崩,那么京城里会是什么样子不言而喻。皇帝这是要想办法慢慢把殿下的兵调回京中了。
此次求和一事便可看出,祁浔眼里更多的是国家,而祁洛和皇后一党则无非盯的皇位,这些个心思,皇帝怎会看不明白。
那皇后一党不知陛下的状况,因此才主张求和,如果知道了,怕是绝对不会答应求和。
作为皇帝,不能随意展露出心底的偏爱,很多时候,反是害人的一把刀。
“陛下,桓王殿下总有一日会明白陛下的苦心的。”李德明一时也伤怀得厉害,只得如此宽慰道。
长夜终归于寂静和一两声避了人的叹息之中。走到此处,已是累极,可他要为被他放在心尖儿上的孩子铺好了路,才敢到地下去见那孩子的母亲。
***
同一片清辉下,宣德侯府内的卧房里,一双小儿女正穿着寝衣,和着月光,坐在床上说着私房话。
“嘶——”
沈弗瞻龇牙咧嘴地倒吸了口冷气。
谢菀忙跪起身朝他刚上了药的额角吹了几口气,心疼得眼睛都红了,像只小兔子一般。
谢菀起身吹拂间,沈弗瞻顿觉鼻间溢着一股甜美的馨香,整个人酥酥.麻麻起来,喉结也滚动了几下。
抬眼看谢菀那粉嫩可爱的小脸,却突然发现她那双眼就要兜不住那豆大的泪珠子了。
“哎呀,姑奶奶,您可别哭。这回头传到那老头子耳朵里,又是我的错。”他说着还紧张兮兮地摊开双掌在她脸前,似要接住那颗金豆子。
“对不起,阿瞻,都是我不好……”谢菀正瘪着嘴说着,大眼睛一眨,那金豆子果真落到了沈弗瞻掌心。
今日他们打闹之中,沈弗瞻一时不慎推了谢菀一把,眼见谢菀要朝桌上磕去,他这一护,却是磕在了自己头上。
“那你怎么补偿我呀?”沈弗瞻将两掌合上搓弄了下,便附在谢菀粉嫩嫩的小脸蛋上揉搓起来,笑得贼兮兮的。
“嗯……要不,要不我也去磕一下行不行?”谢菀先是愣了下,随即眨巴着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诚挚道。
沈弗瞻被她气笑了,屈指在她额前敲了一下,“你是不是傻,你疼一下,我的就不疼了么,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谢菀揉了揉额头,心道也是,“那你想怎么样啊?”
“自然是……”沈弗瞻挑眉一顿,一把将谢菀压在床上,在那樱桃小口上偷了个香才道,“自然是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气死祁浔那个万年不开花的老铁树!”
明月别枝惊鹊,这一次却是因为帷帐内小儿女那如浸了泉水蜜瓜般清甜的嬉闹欢笑声。夜色愈深,欢闹声渐歇,取而代之的一声声染了媚色的娇.吟、染上了黏.腻的喘.息声,以及夹杂其间的床板轻微但却有规律的响动。
作者有话要说:谢菀x沈弗瞻 本文副cp,狗血的追妻火葬场。
第9章 劫亲
十日后的南渊,皇帝及群臣都知道了北奕答应了和亲,纷纷松了口气。至于那唐窈,南渊连长公主都舍弃了,她一介孤女,有什么要紧。
金桂飘香的丞相府里,魏衡亲自给唐窈斟了一杯茶,浅绿色的茶汤自壶嘴处流出,涓涓注入杯里,针状的茶叶立即顺着明亮清澈的茶汤沉入杯底,清香四溢。是今秋的信阳毛尖。
唐窈做足了礼数,方才端盏饮了几口。她平日里对茶道并不精通,于饮食上也不甚在意。此刻心事在怀,唇齿间也尝不出什么,只觉了有些苦,咽下之后,喉咙处才有了些回甘。
“是师父对不住你。把你牵连了进来。”
此次和亲可以说是魏衡一手促成的,甚至于皇后之所以这般力主求和,不单是因为祁浔,也是魏衡半要挟拿捏,半以利晓之的结果。只是未想到祁浔竟临时起意,要了唐窈。这句话是把这层关节挑明白了。
“师父言重了,唐窈亦是南渊子民。瑜儿就交给师父了,我只同她讲要出去公办些时日,还请师父为我瞒住。”
“一定。”魏衡替自己也斟了杯,饮尽之后,有些感慨,“一晃都八年了,师父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在不见天日的死牢里,关在那里的人,无一不是灰败之色,只有你,眼中像是烧了团火。那时我便觉得你命不该绝。”
一时提起旧事,仿佛是一场经年已久的噩梦,即便隔了那么多年,却还是会在夜里惊悸而起,让冷汗浸透脊背。
唐窈有些伤怀,垂下眼眸,只道,“若不是师父,我们姐妹两个早就是一抔土了。窈儿深感铭记,若此次能活下来,必在祁浔身边替师父略进薄力。至少为师父传些情报回来。”
唐窈走后,魏绥思从里间缓缓走了出来,感叹道,“倒是可惜了,父亲在她身上花费了那么多心力。”
“你错了,绥儿。祁浔不会杀她。甚至,若足够幸运,说不定她还能成为插在祁浔身边最好的一步棋。”魏衡扼袖替自己斟了一杯热茶,吹了几下,方才慢悠悠地喝了几口,“我一手培养出来的人,不会看错。”
***
大半月之后,华颐长公主赵柔桑和唐窈的和亲队伍已经走到南渊北境。队伍正停在河边处,休整取水。这一路以来,唐窈见了战乱所留下的疮痍,有些感怀,加上越往北越冷,她也就不太下马车了。此时的唐窈正在马车中正取了本杂书读着打发时光,未来迷茫不可知,亦不可深思。而这些年,真正陪在她身边的,也就是这些书卷了。
正读得入迷,忽而,唐窈听到四周刀枪剑鸣的打斗声,她忙掀帘去看,只见山谷两侧的斜坡上冲下来无数黑衣人,似埋伏于此处,与和亲队伍中的侍卫厮杀起来。
唐窈虽不知对方到底是何身份,但总归是冲着破坏和亲来的,她赶忙跳下马车,往前面乘着公主的华盖中奔去。好在她尚未换上喜服,衣服尚算轻便。
赵柔桑听见了动静,忙掀帘往外看,正巧看见唐窈赶来。
“窈姐姐!”
她此时已吓得不轻,长久养于深宫之中,哪见过这等场面。她瞧见外面扬洒而出的血迹和不断倒下的侍卫,腿都软了。而这一路上她水土不服,病了数回,唐窈多有照应,话语间便亲昵了些。
“公主呆在马车里不要出来,臣自会护着公主。”
在嘈杂的短兵相接声中,唐窈急促地嘱咐道。
唐窈刚说完这句,就见一道黑影越过分身乏术的侍卫跑到前来,唐窈刚欲拔出匕首与其缠斗,对方却收起了剑,出声道,“大人,是秦大人让小的们带大人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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