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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色袭帝心 第38节 (第2/2页)

荀澈后悔不该让云端芷这样废话多言,她已经将他最后的耐心消耗殆尽,本来在这里有意等昔昔过来,谁知道这女人又阴魂不散缠过来。

男人殷红的薄唇抿成直线,眉间不耐之色显露无遗,转过身子,语气讥讽刺人,

“朕看你疯魔透顶,以后不用进宫了。”

荀澈抬脚前,又丢下一句云端芷吓得魂飞魄散的话,语调幽冷如九重寒狱,戾气渗到人心底,让人恨不得立马逃离,

“你们云家做的事朕都记件件在心里。等到清算的时候,你再敢有半点动作,朕就算要你死,也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云端芷吓得一下瘫坐在地,手抖着帕子掩口,捂住要惊叫的嘴。他都知道!他都知道!

元景帝登基以后,几乎收敛了性子,喜怒比以前更难辩,朝上做事强势控局,但手中没有处决过什么人命,他有心给先帝爷积福才会如此。

让云太傅一时松懈,根本忘了这位陛下的原本是如何行事的,异族口中相传的煞神不是乱叫的。

云端芷胆颤不能自抑,惨败如纸的脸上冷汗流的用帕子好像攒不尽一样,皇帝的意思明明白白,她和父亲彻底惹怒他,以后会有杀身之祸。

———

假山后面的昔昔自是没有听清楚,一只温热带有湿意的手掌突然捂过来,昔昔鼻间闻到身后男人的熏香味,黛眉微蹙,清眸透出几分不满。

男人的这种动作让女孩又想起年前的一幕,下巴柔嫩的雪肤感觉到掌心微砺的薄茧,女孩不由自主轻扭螓首,想让男人拿开手。

荀澈低头去贴女孩的额头,温柔蹭了几下,眉宇有些调笑的意味,低沉出声,“朕是不是抓到一只偷听的小耗子,嗯?”

但却没松开捂在女孩嘴上的大掌,男人凤眸幽晦深沉。

昔昔的衣裙不知是谁有心安排的,竟然给女孩换了浅粉对襟绣银线百合的纱裙,里面是浅素色的锦缎抹胸内衬。

荀澈发现只要近了昔昔的身,就留意到昔昔因为乱动,抹胸微开,浅浅晃动起来的一条玉白的弧线,半掩粉色的百合颤动不已,小巧玲珑,盈盈可握。

女孩趁荀澈松神之际,手费力推开男人的大掌,“澈哥哥,我刚才不是有心看的,哪想这么巧碰到你和云姑娘…”

女孩悄悄瞄了一眼男人沉寂的脸色,话硬生生的咽下。

昔昔仔细打量荀澈的眉眼,长眉入鬓斜飞,凤眸微挑上扬,藏着盛气凌人的威势,鼻如刀削高挺,薄唇分明似笑非笑,唇色倒比得上她涂上胭脂一般。

女孩想云端芷纠缠不清,这张脸应有五分,毕竟娘亲说过荀澈相貌盛京独占一份,再加上皇家子弟历练出来的威严贵气,这种男人搁哪都是香饽饽一个。

长懿也不想女儿像个木桩子一样不动弹一下,让荀澈等不及万一硬来,下面受罪的还是昔昔。

大长公主苦口婆心劝女儿,现在没动心没关系,多看两眼就顺眼了,撇开当今天子的性子,他的脸不错,还算一桩优势,他对昔昔也相当细心。

可怜大长公主翻来覆去费劲心思,就给昔昔讲了这几句。鬼才知道,长懿是说服自己,还是说服女儿。

女孩的有些软下来的态度,男人自然看在眼中。

荀澈暗笑,皇祖母和长懿有意的劝告,让她去接近自己。女孩肯定记在心里。对他来说,进一步接近昔昔更得心应手。

荀澈凤眸扫过女孩手中的花枝,挑了两下长眉,对昔昔道,“昔昔,这是送到何处?”

男人的意思显而易见,他想要女孩亲手摘的花枝。

昔昔望了一眼手中的栀子花,闻弦歌知雅意,微抿了一下樱唇,细指轻颤抚过柔白的花瓣,“一会儿,静南给澈哥哥送进重光殿内。”

转头细心问男人,“澈哥哥喜欢什么的瓶子,瓷器还是玉瓶?细颈瓶?还是圈底口的瓶?”

男人薄唇轻弯,弯下腰来,薄唇轻轻碰过女孩玉指抚过的花瓣,眉稍欣然,荀澈的动作硬给他添了几分纨绔子弟独有的风流。

等男人转过身子低头,薄唇覆上昔昔的修细的雪颈,直直再到往下,温热的触感让女孩轻抖。

昔昔眼帘暼到微露的抹胸,惊愣了半晌,“澈哥哥,快停下。”

第56章

喷薄而出的热意,连带酥酥麻麻的触感直串脊骨,像只只小蚂蚁轻轻咬住不放,陌生的感觉不由让昔昔后背直泛凉意,狠狠打个激灵。

女孩眼帘掀开,睁大眼眸,盈盈的眉间慌张起来,男人的头颅越来越低,喘意渐沉,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昔昔一只玉腕趁荀澈忘我松懈,挣脱男人的大掌,清眸犹豫了几分,可男人越来越过分。

女孩实在忍无可忍,玉齿轻咬唇瓣,面带谦然,皓腕轻抖,玉臂高抬,扬过花枝,带几分力道砸在荀澈的头上。

荀澈脸颊感觉花叶扫过的力道不轻,知道女孩气极,留恋不舍的站起身来,大掌一把夺走女孩手中的栀子花枝。

男人凤眸幽涩,压住暗火,暼了一眼女孩皆因生气,雪颊晕染两片桃瓣的娇态,轻声笑道,

“昔昔,澈哥哥只是在教你风月雅事,就算你不喜欢,但澈哥哥……”

昔昔气得听不出去,连忙用小手一把捂住男人的嘴,听了这般无耻之言,葱白的玉指尖直轻颤不止,清眸羞怒之意几乎溢满。

少顷,女孩眉稍暗藏不愉,僵硬的跟男人行礼赔罪过后,背过身子,道了声,“澈哥哥,是静南无状得罪。无事,我先走了。”

荀澈失笑,掌心拉住转身欲走女孩的皓腕,皱眉“嘶”了一声,长指一抹脸颊下面,指头微不可见的一点血迹递到昔昔眼前,

“昔昔,你刚才不留情面扫过朕脸上的粗枝,可把澈哥哥的脸划伤了?朕待会怎么去重光殿见人?”

男人语调隐隐含笑,尾调拉长,此话硬生生让这位陛下挤出三分委屈之感。听得昔昔身子一怔。

女孩闻言转过身子,清眸看到荀澈的脸上,有一块指甲盖长的轻痕,轻蹙黛眉,刚才明明没有伤口,纤细的玉指缠绞两下衣角,

“澈哥哥要静南怎么赔罪?我让凡月喊御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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