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皇家小和尚 第49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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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静静地看着,皇太后也静静地看着,皇上也站在一边,不言不语地静静看着,唯有皇后娘娘单纯地因为自己儿子讨人喜欢、礼仪得体而面带微笑,眼神儿骄傲。
皇上到底是心疼熊儿子这番大哭,精力不济,和太皇太后、皇太后简单地说了几句话,吩咐皇子们和公主们都退下,他又亲自抱着熊儿子去坤宁宫的住处。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望着这父子两个的背影,都是眼神半合地念佛。
太皇太后看一眼皇后,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皇后也回去吧。”
皇后娘娘的一颗心早就随着她儿子的离开而离开,听到太皇太后的吩咐,当下也顾不得太皇太后到底几个意思,答应一声就起身行礼,人也就退下了。
头戴天青色红宝石礼帽,一身天青色绣花大礼服旗袍,内里是白色绵绸长裙,五官是平静稳重中带着些许端庄,行动间动作优雅,远远看着背影就能感受到其人的“览史披图、腹有诗书气自华”。
更难得的是,入宫这三十年来面对政局变化的隐忍不发,每次出手却都打中皇上的最痒痒处。
皇太后沉默半响,转头,终是问道“皇额涅……”
太皇太后轻轻摇头“罢了。”
“胤祺在你身边做伴儿也好。”
皇太后一愣,呆呆地看着太皇太后,可是太皇太后已经起身去了里间。
皇太后琢磨着太皇太后的话,终究是低低的一叹。
…………
话说当年,钮钴禄氏一入宫,就因为她的家世承受着非同一般的压力和愁苦,可她默默地承受,在人前真的能做到不怨不语。
元后赫舍里皇后去世后,她代为打理六宫,谨守本分从不逾越,有功劳也从来不说。
三藩战事起来,平叛三藩之乱的战争正在紧张进行的时候,朝廷比任何时候都需要齐心合力,团结一致……她被册封为皇后,对太皇太后、皇太后还是恭敬孝顺,对待皇上更是贤良淑惠,竭尽妻子之能。
只一次出手,请求皇上为已故父亲建立家庙,以报养育之恩,皇上自然是很快同意。
为已故老臣,四大辅政大臣之一,正经的皇亲国戚遏必隆建立家庙,不仅仅是他一人、钮钴禄一家之事。通过这一举措,显示出皇家不忘勋旧,并使其他老臣后代、镶黄旗将领及文武朝臣受到鼓舞,更加感恩戴德。
此事具有广泛的政治影响与宣传作用,因为钮祜禄氏的这种做法,还正好体现人文伦理纲常所提到的“仁孝”,与皇家“以孝治天下”的基本思路一致……
皇上亲口说,皇后“……克佐宵旰之治,正为良配”。
皇上敬重她;皇太后虽然警惕,却也对她心怀好感;即使现在她因为身体原因不再统筹六宫事务,宫里的妃嫔也没哪个敢不敬着她。
这样一个才智过人心智过人的女子,身为皇后,有一个强大的娘家,还有了备受宠爱的儿子在身边,她会没有野心吗?
纵使她是皇后,礼法上太子也是她儿子,可是,和亲儿子做太子,到底是大大的不一样。
可是,太皇太后又能如何?能做的,她都做了。皇上防备宫里的蒙古后妃,不让皇太后教养太子,只给皇太后送来宜妃所生的小阿哥胤祺,就是一个表现。
且罢了啊。
太皇太后静下心来念完一遍经文,听苏沫尔说她们和胤祺说话,听着胤祺呜啦啦地讲述昨天晚上和保康哥哥的师祖一起吃饭的开心,一起笑出来,她也笑。
太皇太后在苏茉儿的照顾下,渐渐进入睡眠。
虽然还不到午时,可太皇太后年龄大了,精力不济,睡一会儿正好。保康因为年龄太小,又一场大哭闹,一番见礼,彻底困倦,还没到坤宁宫就睡得沉沉。
皇上瞧着他的睡脸无奈地摇头。
这天下,也就他这个熊儿子在他面前没有一丝顾忌,可是皇上没奈何,到了坤宁宫还示意宫人们都不要吱声,自己笨手笨脚地照顾儿子上床睡觉。
幸好皇后娘娘前后脚赶来,夫妻两个给儿子脱了袈裟和鞋子,去了胸前的大佛珠,拿湿毛巾擦脸,冰包敷眼睛……最后皇后娘娘看着儿子手里的佛珠串,用眼神问皇上,皇上轻轻摇头。
熊儿子看着睡得沉,可他直觉,任何人只要一碰他右手的佛珠,他就会惊醒过来。
皇上抱着熊儿子躺到床上,给他盖好薄毯子,皇后娘娘坐在床边的绣墩上,瞧着儿子睡着后还不大安稳的样子,心里一丝丝地疼。
儿子刚出生的时候睡起来天昏地暗,宫人都说看着小阿哥睡觉就打盹儿……皇后娘娘擦擦眼角的泪水,轻轻哼唱。
“悠悠着,悠悠着。狼来了,虎来了,马猴跳过墙来了。宝贝宝贝怕不怕?闭上眼睛别哭了。把卜着……”
可能普天下的摇篮曲都是这般静谧恬美?母亲们简单明了随口哼唱的曲子,搭配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悠扬曲调,在温柔慈爱的“把卜着”的倾诉和呢喃中,保康也仿佛重回母亲的怀抱,重回他刚刚出生的时候。
虽然那个时候,他还听不懂这首满语的《悠悠车》。
保康因为这个他一出生就听着的曲子而放松下来,眉眼舒展。皇上忍不住笑出来“这小子就是要宠着。”
皇后娘娘眼泪有泪,脸上有笑。
…………
初春小寒、窗影朦胧。皇上今天也累了,就在保康床边的小榻上简单地眯一会儿,起来后守着儿子和皇后说话,大约午时六刻左右,保康一觉好睡醒来,隔着天蓝色的薄纱床幔,朦朦胧胧中,就看到他额涅修长消瘦的身影。
手拿书本抓着罗帕淡然而立,身上新换的衣服也看着休闲,正面对着,他的汗阿玛?好像在和他汗阿玛讨论历史?
保康眨巴眼睛,他记起来,自己刚出生的时候,汗阿玛天天来看他,额涅就说“皇上日理万机,这般忙碌还天天来看他,他一个小人儿,如何担得住?”
他汗阿玛就笑着说“他是朕的儿子,怎么担不住?”
那个时候,他额涅在坐月子,他汗阿玛忙着三藩战事,他又长时间都在进行刚出生婴儿的沉睡,这种父母家人一起相处的记忆,就这么一个。
如今亲眼见到父母相处的模式,不是皇帝皇后的规规矩矩,也不是民间的夫妻那般相敬如宾,亲近无间。保康因为他汗阿玛和他额涅之间那不大一般的气氛,抬手揉揉眼睛。
又因为手上的佛珠串,泪眼朦胧。
吸吸鼻子,保康将师祖给的佛珠放到里衣里的贴身口袋,沉默片刻,打开床幔。
皇上和皇后专门空出来一天时间一起陪儿子,当然是一直关注儿子的响动,听到床上轻微的动静就一起转头。
“睡了这一个时辰,醒了?汗阿玛猜一猜,我们保康是不是饿醒的?”皇上瞧着儿子精神饱满的小样儿,语带“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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