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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皇家小和尚 第16节 (第2/2页)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陈近南不愧是当世大英雄。

他心怀天下万万民,又自觉答应了快乐大师,忙进忙出地对周县令倾囊相授,一点一滴地指点他如何招揽富户和夫子们出钱出力,如何鼓励奖励百姓养育女婴……

保康自觉他这也是做了一件大事,乐得忘乎所以地和师祖呱呱。那个见过一面的蒙古喇嘛临走之时邀请他去拉萨和准格尔布拉布拉,那个三藩残余首领的女子临走之时送给他一个令牌布拉布拉。

师祖微笑着听着,只嘱咐他,不要告诉其他人。

“师祖放心,保康只告诉师祖。”

保康趴在师祖的耳朵边用只有师祖可以听到的音量:“师祖,保康还答应他们几件事情,答应他们不告诉任何人,保康刚刚也没告诉师祖。”

师祖:“……”

小胖娃娃软乎乎的胖脸蛋儿一接触本就让师祖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说小秘密的奶声奶气更是响在师祖的心坎上。

师祖顾不得他听到的内容。

他抱着小胖娃娃,望着他转过头来一脸神秘的稚气笑容,想说,最好都不要告诉师祖,却是对着小胖娃娃大眼睛里纯然的信任,终究没有说出来。

罢了,罢了。

出家人本应隔离一切俗世尘缘,可他见到了保康,也是佛祖默许的一场缘分。

这里师祖满心释然;那里保康准备好姿态面对他即将接二连三到来的老师们,各种斗智斗勇;还有一个地方,京城的皇上。

皇上收到周培公的折子,得知陈近南的事情,目瞪口呆。

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还是不敢相信。

可皇上提笔又停笔,写不下去。

熊孩子的思维,陈近南其人,真正的国士,不应该只落得“惋惜和叹息”。可他也不能打击自家的熊孩子说,国士就是“权利”手底下的棋子,遇到不成器的权利人比如“郑经不正经”,根本没有办法周全。

当然皇上对熊孩子的想法非常理解,他自己五岁就要五更起床寒暑无休地学习,那五台县的小娃娃也要这样。

皇上又想起那个“锦囊妙计”,头疼,头疼,特头疼。

他有此心里又转悠了其他的很多念头,只是没想到他儿子给他折腾出来的事儿,不止这些。

“纳兰老师你又偷偷喝酒,快乐大师要偷偷睡觉。”

快乐大师一副“抓到现场”的嘚瑟,小胖手指着纳兰老师手里的小酒壶,恨不得来一个叉腰大笑。

“春困秋乏夏打盹,保康要去打盹了嗷。”说着话,他就在纳兰老师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跑的不见人影。

纳兰老师站在假山后面手握小酒壶发呆,反应过来后赶紧去找阿灵阿。

阿灵阿听纳兰说完,两个刻钟后在山后的一颗大树上找到睡得正香的小外甥,也没叫醒,直接抱下来。

尽管已经知道小外甥体质特殊,小到蚊虫,大到猛兽,谁见到都不打扰,可他还是不放心。

石溪道人和纳兰容若迎面遇到,都瞧着他怀里睡熟的胖阿哥,轻轻摇头。

石溪道人压低声音:“都宠着,这一天十二时辰,以前学习两个时辰,现在一天一个时辰。”

阿灵阿立马护上:“纳兰又喝酒被他看到。”

石溪道人转头说纳兰容若:“老道早就说过纳兰先生的身体不宜再饮酒,当好生保养。”

“为人师者,当为学生楷模。小阿哥正是天真烂漫、有样学样的时候,若是有一天也要喝酒怎么办……”

石溪道人好一番唠叨,偏偏纳兰容若这个人最是喜欢结交好友宽容好友,特别是志趣相投、才华横溢的好友,耐住性子听着,尽力保证。

“以后十天喝一次?”

“……”

“一个月喝一次?”

“不是多久喝一次,是你的身体,真的不能再饮酒……”

石溪道人是真的“恨其不争”,他的性情寡默耿介,对能看入眼的人偏又特热忱,这一唠叨又是半刻钟……

纳兰容若一身文人气质,不光行为和一般的满洲贵族子弟大大不同,平时的装束也只是一身青缎瓜皮帽加玉色长衫、千层底明棱布靴,天冷加一件素色马褂,看着就一个汉家读书人的形象。

此刻他乖乖站着,听着,面对石溪道人唾沫横飞的“教导”,不光不能反驳,还要无视老冤家阿灵阿看热闹的目光,保持礼仪地听着,真是好不凄惨。

阿灵阿一身葛丝袍服马褂,头戴宝石丝绒瓜皮帽,袍服下绣着江牙海水,腰间一柄宽大的腰刀上垂着一尺来长的赤红流苏,簇新的湖绸黑裤下套着丝缎短靴,标准的皇亲国戚贵公子打扮。

气质也是那种年轻俊秀的气势凌人,特富贵特有底气的那一种。

三个性情这般不同的人处在一起,自然是每天“乐趣”不断。

保康在小舅舅的怀里听着石溪道人的唠叨,眼睛没睁开脑袋里想象出纳兰老师此刻的凄惨模样——生怕石溪道人也来唠叨他,赶紧又偷摸着闭眼装睡。

如此这般纳兰老师不能再喝酒,在山上就待不住,诗人的情绪上来,要下山找灵感,保康自是非常乐意陪着。

石溪道人和五台山擅长书画的喇嘛研究蒙古画法和西藏唐卡。

阿灵阿抓紧时间和驻守五台山的将士们打关系,联络感情。

师祖觉得小徒孙应该和京城来的人多处处,然后纳兰老师就领着小学生下了山。

一个还有书生意气,一个看什么都好奇,可不就遇到事情就走不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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