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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贵妃长寿 第35节 (第2/2页)

谁知皇上大约是被鄂尔泰和张廷玉的党争搞烦了,今日扔下对掐的两窝大臣,反而来上书房看儿子们了。

大概想让乖巧可爱的儿子来安慰疲惫的帝王心。

谁知道阿哥们给了帝王第二次暴击。

皇上雷霆大怒。

因三阿哥年长些,皇上便重点骂他还打了手板子,而四阿哥跟其余王府的公子哥儿们则只是一起挨了几句削,然后被罚了彻夜抄书。

当然,挨完手板子的三阿哥还是要抄书,不过四阿哥因为没有挨板子,所以要多抄一倍。

嘉妃又气儿子不争气又心疼他挨罚,在屋里急的坐立不安。然而却不敢这时候去跟皇上请旨看四阿哥。

只能让人多多注意上书房的动静。

又想着儿子晚上要熬夜抄书,便命紫云去提点阿哥所的下人,务必要将灯点的亮如白白昼,可不要熬坏了阿哥的眼睛。

与此同时,高静姝也听说了此事。

春草擅做药香蜜饯果子,这会子正把南方送来的荔枝干做好了呈上来。

鲜荔枝极难得,每年按着时节从南方运过来三十盆,可一路总要坏掉三分之一,剩下的到了宫里,真是要论个分了。

荔枝干就方便多了。

插在荔枝肉上的小银叉小巧精致,叉顶还是一只惟妙惟肖的荔枝,用的是一块红玉髓雕琢而成。

这是高静姝年后让内务府给打造的一套小叉子,吃不同的水果上面雕的就是相应水果的样子,俱是拇指大小的各色玉石籽料,玲珑可爱。

荔枝本性热,用草药腌制后就少了燥性。

此时高静姝边吃蜜饯边听阿哥们的悲惨遭遇,不由道:“三阿哥九岁,四阿哥才七岁,都是淘气的时候,皇上也太严厉了些个。”

紫藤打小跟高静姝一起长大,不由笑道:“娘娘不记得您小时候,大人是怎么考较少爷来着?天下男儿都是一样的。便是百姓之家有几亩薄产的,儿子要继承家业不至败落也得打小下苦功夫教导,何况皇家。”

高静姝兴致缺缺地听着这套理论。

在紫藤心里,是坚信自己娘娘将来一定会有儿子的,所以见她不以为然,就连忙提前展开了育儿教育。

“娘娘想,皇子们打一出生就有许多人伺候着,四岁启蒙,六岁上书房,汉学、骑射、满语都有最好的师傅教导,原也该成才的早才是,三阿哥九岁可不小了,圣祖爷八岁的时候都御极了呢。”

高静姝都替皇子们冤枉:要是都以康熙爷为标准,那皇子们也太难了。不过想想乾隆自己的奋斗目标和人生偶像就是祖父康熙,所以这个标准也不奇怪。

康熙爷大力提倡“稽古兴文,崇儒兴学”,对教育那是格外重视。他自己更是上至天象、地舆、治国、刑律、农政,下到医药、奇门、数学乃至西域和外国文字,都无一不通。而且文的厉害不说,武的也能上马御驾亲征。

皇上拿着这样的标准来卡阿哥们,阿哥们自然要悲剧起来。

两人正说着,宫女杜鹃跑进来更新最新的情报。

杜鹃生的甜润一张小脸儿,在内务府的时候,就认了一个嬷嬷当干娘,所以才被分来贵妃宫里,从三等宫女做到了能进暖阁服侍的二等宫女,只差贵妃娘家的紫藤和木槿一步而已。

因她人缘好,所以情报系统就丰富,高静姝见她有这个特长,索性就让她将工作重点转移到情报上去。

此时她就是来播报新动向的。

“皇上在上书房打完三阿哥,骂完四阿哥,将一众小爷们训得鬼哭狼嚎后,又去了阿哥所考较五阿哥。”

高静姝心道:皇上怕不是气疯了?

五阿哥永琪虚岁四岁,都没有上书房的资格,是打年前太后说了一嘴后,才开始启蒙。而且也只分了一个师傅在阿哥所教教千字文三字经之类的儿童启蒙读物。

可这回三岁的小孩都要参加考试,可见皇上动了多大的火,是每个儿子都要骂一遍才能痛快吧。

“然后呢?”

杜鹃很有说书的潜质:“娘娘您猜怎么着?”

她眉飞色舞:“谁料五阿哥表现极出色!这才学了两个月,已经将三字经背下来不说,还能指着认出不少简单的字来。不单如此,还学了一点子算术。考过五阿哥后,皇上终于开了脸儿笑了,还赏了五阿哥新制的两本御书,一套文房四宝,说不必等后年六岁,等明年就破例让五阿哥进上书房呢。”

木槿和紫藤都颇为吃惊:“愉嫔娘娘不声不响的,竟看不出五阿哥天资这般高。”

高静姝倒不太吃惊:历史上的五阿哥永琪,未来的荣亲王,可不是许多电视剧里的恋爱脑。相反,他是个格外聪慧孝顺的出色皇子,要不是死的早,估计也没有嘉庆帝什么事儿了。单荣亲王这个封号就可以看出皇上的看重——当年董鄂妃的儿子也是荣亲王呢。

皇上今日在上书房大发雷霆后,晚上并未翻牌子。

后宫妃嫔倒是都松一口气,谁也不想这时候去伺候皇上。

次日清晨,高静姝就围观了纯妃和嘉妃刁难愉嫔。

愉嫔母家珂里叶特氏近年来颇为落魄,家里兄弟们又不争气,嘉妃趁着皇后还没出来,当着满宫人就笑道:“上回母家传来消息说买了京郊一处小院,谁知竟是愉嫔家里贱卖的,早知如此,看在同为后宫姐妹的份上,多给几十两银子也无妨的。”

妃嫔并不能总跟母家互通消息,最近一次嘉妃见娘家人还是正月里皇后的恩典,这会子才拿出来说,就是故意给愉嫔没脸。

愉嫔叫人揭破娘家的窘迫,果然脸红的滴血一般。

纯妃则打量了她一下道:“妹妹这只多宝钗戴了多少回了,到底是主位娘娘,也该给自己置办些头面,也是儿子的颜面不是?”

愉嫔更加羞窘。

无奈两人都比她位份高,也比她得宠,她只有唯唯诺诺的份。

其实她见惯了宫里的拜高踩低,对这些刺人的话也没有那么在意,反而更担心儿子:儿子露出不凡的天资来,愉嫔固然惊喜,可儿子还那么小不懂得藏拙,哪里知道这样招人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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