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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配的恶毒嫂子(穿书) 第63节 (第2/2页)

晏枝拧开盖子,传来扑鼻的芳香,她意外地问:“胭脂?”

“是,”穆亭渊道,“不知道合不合嫂子心意,是白梅的冷香。”

“怎么突然想起给我买胭脂了?”

“我给姐姐买东西何须理由?想买便买了。”

“这是……”莲心拿过盖子看了看,意外地道,“这是映春堂最新才推出的胭脂盒,每日只售十盒,难买得很。”

如今街道上很多铺子都学着晏枝的生意经,搞些饥饿营销出来,这个映春堂晏枝有过耳闻,回想一下,方才穆亭渊便是和那个女子从映春堂出来的。

莲心又道:“映春堂的胭脂只卖给姑娘,穆公子是怎么买到的……啊!”她突然想明白了,低呼一声,忙看向晏枝。

晏枝也想明白了,她不动声色地盖上盖子,假装自己没有看到穆亭渊与那女子出入映春堂的事情。

穆亭渊何其敏锐,很快就猜到晏枝和莲心应该是看到他了,他笑了笑,解释道:“是托了我一位同僚。”

“同僚?女官?”

“嗯。”

“是了,”晏枝想起来,“大梁朝廷如今开女官了。”

“是,南姑娘便是第一批女官。”穆亭渊问道,“姐姐想不想要个女官当当?”

“不要,每日上朝还有处理不完的公务,我志不在此,赚钱就足够我开心的了。”晏枝啧了一声,嘀咕道,“说梁帝平庸,他也是奇人,敢在这个时候开女官,他不是身体快不行了吗?怎么敢在这个节骨眼,就不怕朝中大乱吗?”

“咳,咳咳。”莲心提醒晏枝谨言慎行。

穆亭渊笑得更欢快,道:“女官一事,圣上早已在筹谋,只是最近才搬上台面,先招的一批女官大多都是氏族女儿,有些是清流们推举出来的,互相牵制,情况还算稳定。圣上龙体虽恙,但还能撑上一段时间,足够稳定局面。”

“嗯,”晏枝道,“他也算是明君,还好当年没一时冲动挑起和父亲的战争,不然元气大损。”

莲心张了张嘴,最终叹出一口气,放弃挣扎了,小姐任性胆大不是一天两天,反正这里也没人会听去,只有亭渊少爷。

穆亭渊笑得眉眼弯起,黑瞳里只有晏枝的模样。

看着这样的穆亭渊,莲心越发确定,亭渊少爷对小姐真的存了男女之情,不然怎么可能会替小姐买回这胭脂。小姐对胭脂水粉不感兴趣,可能不知道,但她知道得清楚,映春堂这批胭脂还有个别名,叫长相守。

第88章 ===

到晏府时, 晏枝正巧看到晏殊同的马车停在门口。晏殊同正扶着韩妤上马车,看到晏枝来了,韩妤坚持出来, 要同晏枝说上几句话。

她刚出月子, 人气色很好, 眉眼温柔, 只略略望你一眼便好似要腻死人一般, 晏枝很喜欢韩妤这个嫂子, 巴不得她天天回晏府。

穆亭渊同晏殊同打过招呼,晏殊同应声后, 把晏枝叫到一旁,叮咛道:“枝儿,你尚未出阁,怎么能同男人待在一辆马车?”

“无妨, 哥哥,亭渊不是旁人。”

“糊涂,”晏殊同呵斥道,“再亲密都不行,就是哥哥也要避嫌, 以后不要这样了。”

晏枝无奈点了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哥哥好啰嗦。”

“你呀, ”晏殊同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了,枝儿, 这几日多来府里陪陪妤儿。”

“怎么?”晏枝问道。

“乌兹那边来了使者,我要负责接待,怕是要忙上一会儿, 她新近诞下阿衍,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大夫让她多多休息,你若是得空便去和她说说话。”

晏枝脑筋一转,道:“可以是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这还谈起条件了?”

“生意人嘛,”晏枝笑眯眯地道,“我想让哥哥带我结识一两个乌兹人。”

“为何?”

“听闻他们有特殊的纺织工艺,想跟他们学学,锦绣里该出些新花样了。”

“父亲知道后,又该说我了。”

“那就别让他知道,就说我是好奇乌兹人的样子才让你带我去结识的。”

晏殊同完全无法拒绝晏枝的要求,他想了想,道:“那这样,乌兹来使到的那天会举办迎客宴,我给你一个令牌,让你可以在宴会上自由走动,可称了你的心意?”

“再好不过!”晏枝爽快道,“我明日就带着锦绣里最好看的衣裳送给嫂子,陪嫂子说话。”

晏殊同被她逗笑了,弹指在她额头敲了一下,这才回去,带着韩妤驾车离开。

乌兹与大梁并不接壤,中间穿插着几个小国,多年来相安无事,两国邦交多年,君王也都一直有意维持,只因两国若是交恶,很有可能会被夹在中间的小国趁隙偷袭取巧。

但近来,乌兹皇权动荡,当今君王是个好战份子,又受到小国的挑动,总是在闹出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找大梁的不痛快,也是在试探大梁的底线。

这次出使是为了例行维护邦交,每十年一次,晏枝拿着晏殊同给她的令牌走进招待使臣的兴庆宫时,里面歌舞已经换过几轮,酒香扑鼻,使臣昏昏欲醉。

她找了个角落坐下,观察着几个使臣寻找合适的目标,晏殊同给了她一份介绍单子,详细到把来使在外面养了几个小妾都写得一清二楚,晏枝目光一一掠过,最终停在一个样貌清秀的年轻人脸上。

他长得实在是漂亮,乌兹人独有的浓眉大眼,亚麻色的长发扎成一个辫子搭过了肩膀,翠绿得像绿宝石一样的眼睛炯炯有神,其他使臣都表现出了几分酣然醉意,只有她非常清醒,还有说不出的亢奋。

就在这时,他忽然举起酒杯,冲梁帝道:“听闻大梁最聪明的人就是状元郎,不知他今日可有出席?能否让他出来与我比上一比?”

这话说得唐突,且丝毫不顾礼仪,梁帝不悦地蹙了蹙眉,仍是端着邦交之礼,道:“穆亭渊,你可愿与……”梁帝一顿,看向那个年轻人。

他礼貌地行了一礼,傲慢道:“夏曼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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