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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末世病弱反派的家养兔 第98节 (第2/2页)

的林佳几乎差不多高了。

说她是个十五六七岁的少女也没有任何违和感。

她的变化都是他们看在眼中的,所以感触才良多。

“我们本来想着等你成年了再送,但是……”赵思慧笑了一下,她没说完的话大家心里都清楚,按照印忆柳的成长速度,最多再过半年,她就称得上是个“成年人”了。

印忆柳把皮衣抱在怀里,眼眶红的几乎要落了泪珠子。她忽然觉得自己在这个小队里受到的照顾和宠爱太多了,她有些责怪自己,没有早点给大家准备礼物。

而此时让人想不到的是,向来冷着脸不怎么说话、一度被大家认为其实不喜欢和他们相处的靳炀,也拿出了给队员准备的新年礼物,每个人都有,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但胜在巧妙。

就连黑狼都有了一块变异兽专用的磨脚石,这让所有人都惊讶了。

黑狼的脚底因为长期的摩擦和变异激素的增生,长了一层厚厚的角质,影响它在丛林中跑动,脚趾间甚至有些发炎。

靳炀听赵思慧说过一次后就记在了心上,默默地买了回来给黑狼当新年礼物。

黑狼没想到就连自己都有,它傲娇无比地冷哼一声,身后的尾巴却晃的像个螺旋桨,明显十分开心。

看着所有人一幅见了鬼的模样,印忆柳心中忍不住开心。

她多想大声的喊出来告诉所有人,金大腿本来就是很温柔的人!

第100章 把我自己送给你(一更)

几人胃口极大, 哪怕看起来个子小小的林佳也是如此,虽然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 但吃到最后也没有浪费丁点,这也是他们在末世后养成的习惯。

喝多了酒的赵启阳忽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哭,说想自己的父母了,哭着哭着又开始说不知道在这个末世时代还能不能找到媳妇,简直闻者落泪。

赵思慧一脸无语地把弟弟拖回了屋子,其他人负责收拾东西,这些餐具油渍如果不当天收拾干净,第二天早上就会覆满霉菌和绒虫。

趁着这个时候,印忆柳悄悄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子的果酒, 趁着靳炀不注意喝进了肚里。

她上辈子就喜欢一个人在家吃饭的时候喝点梅子酒,或者和宿舍里的小姐妹一起出去团聚,早就馋果酒了。

可她忘了自己这具身体还是第一次沾酒精,一杯下肚,脑袋就有些晕晕乎乎的,脸颊上烧起了两坨淡淡的红晕。

靳炀收拾完东西时,看到的就是女孩儿自己坐在沙发上, 她的腿杆已经没有小时候那么短了, 能够到地面, 却缩着身子把jio悬空晃来晃去,头顶的绒毛兔耳的耳廓染了一圈粉色,就像是也被酒精催熟了一般。

他登时知道,兔兔肯定偷喝酒了。

印忆柳的头脑还算清醒,只有一点点的微醺,当她听到靳炀问自己喝酒没时,小脸板着义正言辞道:“我没有哦。”

可看着金大腿深邃的眸子, 她顿时泄了气,用小指比划了一丢丢,小声道:“只喝了这么一点点,我就是尝尝。”

靳炀没说指责的话,他牵着晕乎乎的女孩儿去洗漱,像她还是个豆丁时那样给她疏离着柔软蓬松的发,而印忆柳今天也乖到不行。

自从她飞速长大后,她便再也不让靳炀给她梳头发了,因为她总觉得心里有个结,会因为自己的心跳加速而告诫自己不可以再这样了。

梳完头后,靳炀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一个小泥雕,放到了印忆柳的手中,低声说道:“新年快乐。”

他今日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向来冷冽的眸子染了一抹水汽,从印忆柳的角度看去显得格外温柔。

印忆柳呆了一下,摊开自己的掌心看去

,她掌心里躺着一只圆滚滚的泥塑兔兔,表面光滑憨态可掬,分明就是照着自己的样子做的。

靳炀从几天前就在想要给兔兔送上什么礼物,他听说特战部队有分属在别的区的队员,打听以后才知道,B市基地有一个废弃的老旧窖口,以前是手艺人烧陶的,末世后就成了废地。

他自己去收拾出一个积灰的烧炉,开始笨拙地琢磨起怎么捏形。

一开始总是捏的不够好不够可爱,他就重新做,好不容易捏出了心中的兔兔,烧的时候又控不住火候,总是烧出干裂的泥兔,后期再加上抛光打磨,几天下来捏废了上百只泥塑才成了手里这么一件。

上面每一个轮廓都是他自己刻出来的,摸了这么久端枪极稳当的手,在雕刻泥兔上反而用了一百倍的精力。

他在手里攥了许久,掌心的温度印忆柳现在还能感受到,她看着看着,被酒精刺激的有些昏沉的脑瓜顿时情绪又上来了,眼眶红了几分。

其实更多的时候,靳炀都是默默地付出不善言语,他从一开始地不愿意和任何人接触交流,渐渐地也可以对别人伸出手臂,可以略带不适的给小队里出生入死的队员送上新年的祝福。

她的金大腿的真的是很好很温柔的人,可是书中的男人却落得一个身死的下场,她瘪了瘪嘴,一下扑了上去抱住了靳炀的腰杆开始蹭眼泪。

靳炀整个人都愣了,他尽量放松,而后迟疑着摸了摸抱着自己腰杆不撒手的女孩儿轻声问道:“兔兔怎么了?不喜欢么?”

印忆柳此时被酒精糊了脑子,什么矜持羞涩也顾不上了,一边蹭着靳炀的腰杆擦着自己的鼻涕和眼泪,一边嘴里呜呜咽咽地说着听不清楚的话。

靳炀仔细辨认,才听清一句“我的金大腿明明那么好呜呜……”他顿时哭笑不得,眸色又深了几分。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兔兔给自己的外号就是金大腿,此时内心有种情绪在疯狂涌动,他感觉自己不对劲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把兔兔好好地养大,看着她从一个小兔包变成青葱少女,就是自己在这个黑暗的世界唯一的喜悦。

可是兔兔的迅速成长让他措手不及,而他猛然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对小姑

娘的感情似乎也从纯粹的父女情开始有了变质。

他看着基地里别的小年轻把视线落在兔兔的身上会觉得烦躁,知道兔兔早晚有一天会和别的人站在一起会觉得焦虑,甚至听到天天那个胖小子说要娶兔兔、说兔兔早晚会嫁人,他的心底升起一抹无法抑制的愤怒情绪。

他明确的知道自己不想,不愿意就看着这个毛绒绒的小家伙对着别人甜甜的笑。

他控制不住内心肆意生长和变化的情绪,此时看着抱着自己软乎乎地说着醉话的小姑娘,他微微闭上了眸子,扶着印忆柳的手没有把她扶正。

靳炀喉头微滚,心中苦笑,他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的紧紧的,手背青筋微凸,嘲讽自己黑暗而可耻的念头。

印忆柳瘪着嘴委屈了一阵子,酒精随着眼泪慢慢蒸发,逐渐意识到自己刚刚在无意间竟然洒了酒疯,顿时觉得脸上更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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