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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心尖宠(清穿) 第205节 (第2/2页)

今日老太太的身体倒是还好,还能辨认得出胤禛,见他叩安挥着手就让人起来了,嘴里一长串的蒙语关心话,胤禛也用蒙语回复了几句,有来有往好一会,老太太才在下首一个妇人的提醒下,问起了宫里几个公主的安排。

“这事不着急。”胤禛没给准话,“她们还小,朕与皇后商议过了,再过几年也不迟。”

他这句话说完,太皇太后还没什么反应,温都尔反倒急了,他少年人胆子大,即使刚刚被胤禛威慑到,可谈起公主,还是鼓起勇气站了出来纳头便拜,“请皇上恕罪,温都尔有一事相求,求皇上一听。”

“有事相求?”胤禛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半点也没给跪着地上的傻大个注意,“可朕不想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四:不听,滚!

第390章 抚蒙四

胤禛不用细想都能猜到这小子想说什么话来, 有事相求?呵,是有婚事相求吧。

他此刻还没发火,那全都是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 不然刚才进来那时候起, 胤禛就打算让侍卫把温都尔给叉出去, 永不许进京城。

他这样明明白白的否决态度, 温都尔好容易有的胆气哪里还能维持住, 满腔深情都卡在了喉咙口, 虽然不敢再开口,可腿脚却像是长了根一样跪在胤禛面前没有退下,一时之间, 倒是僵持了一般。

这样的局面,□□氛就够压抑了的, 边上哪个敢比皇上先开口呢,只剩下札喇芬左右环顾, 突然提起茶壶凑到胤禛面前, 笑嘻嘻道:“阿玛茶水都喝完了,让女儿给您倒一杯尽尽孝心。”

可得赶紧把两人给拆开,万一阿玛真恼怒了温都尔,二姐姐将来可怎么办,好好的一对可不能就这么活活的拆散了。

她这样殷勤表现,看在胤禛眼里, 心却只往下坠, 他什么时候见过札喇芬这样护着人的, 连亲生弟弟还板着脸对打呢,这会才让人跪着没多久,札喇芬倒是急急忙忙的就跑来解围, 难不成真喜欢上了?

毕竟是在慈宁宫,太皇太后的面前,胤禛没把事情闹得太大,被札喇芬一打岔就揭过了此事没有再提,面上也没有什么其他表情,陪老太太说笑了好一会儿才走,像是真不计较了一般。

札喇芬轻舒一口气,可算是解决了,她这个看好戏的怎么比演戏的还累人?她踢了踢温都尔警告道:“这段日子你可千万别在我阿玛面前出现,躲得远一点。”

要不然,她可不能保证温都尔会不会缺个胳膊少只腿。

温都尔看着面前急切的札喇芬,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脑袋,“那个什么……你是知道我的,我只拿你当安达,可从来没有别的心思,诶呦!”

他脑海里的,一直是那个当年脸色苍白身形瘦弱,可是遇见危险却毫不犹豫下水的小姑娘,明明身子打颤怕得不到了,可动作却那么果断,这种反差让温都尔记忆犹新,始终忘不不掉。

打那时候起,他就对松克里上了心,旁人都说二公主性格文静,可他们哪里知道,在那么一个身躯里,松克里的真正品性呢。

自己和札喇芬只是纯粹的玩伴情谊,他胸腔里躁动不安的是松克里。

听温都尔吞吞吐吐说了个开头,札喇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等到他说安达的时候,手痒痒更是没控制住的拍了人一脑袋,得亏是都坐着,她手够得到,要是站着这傻大个比她高一胳膊呢,哪能打头。

“滚蛋,要不是为了二姐姐,你信不信我这会拿脚踢死你!”札喇芬很后悔,她就不该拦着阿玛,让阿玛把人解决了多好,就他的核桃脑子,再搭上二姐姐,两人将来生的孩子一定愁人。

札喇芬这会的后悔还只是一点点,等着她回宫一进屋,见着她额娘虎着脸,边上四个大宫女手里捧着藤,鞭,棍,杖的时候,那后悔简直铺天盖地,恨不能当场就晕倒过去。

扭头刚想退出去,外头有人伸手直接就把门给关上了,只听见弘曦那变声期的鸭子嗓在得意的笑,他可总算是等着了机会,让三姐也尝尝挨打的滋味。

“跑,我看你往哪跑,还不快给我过来!”齐悦眉头竖的直冲云霄,火气大得几乎能从鼻子里喷出火灰来,才刚出门叮嘱说不许和那起人混在一起,札喇芬可倒好,听胤禛说两人还挨在一块说说笑笑,她想干什么?

先斩后奏?

暗定情缘?

齐悦自觉算是个开明的家长了,这会也忍不住怒气冲冲,她边上那几样武器可不是拿出来吓人玩的。

札喇芬端起笑来磨磨蹭蹭的走上前去,“额娘说得哪里话,女儿有什么好跑的。”

“别嬉皮笑脸的!”齐悦不吃她这一套,板起脸来质问道:“你阿玛都告诉我了,说,你和那个蒙古傻大个进展到哪一步了?是互生情愫还是私定终生?是牵手还是口口?”

她这一连串的发问问得札喇芬莫名其妙,扬着脸茫然反问道:“我和温都尔?谁说的我和温都尔呀?我怎么会喜欢他?”早上自己不是表现得很明显了吗,她喜欢文的呀!找个打不过自己的额驸多好,干什么想不开的选温都尔。

齐悦听她这样答复,又眯眼仔细打量神情,确实不像是故意抵赖撒谎的模样,心内不由得犯起疑惑来,难道札喇芬说得是真的?

四哥果然不靠谱!

知道了闺女没跟她撒谎,齐悦怒火泄了个七七八,招手就把人叫到了身前埋怨道:“还不是你阿玛,急急忙忙的找我说了一大堆,吓我一大跳,真是,没对证的话也瞎说。”

齐悦把责任推了个精光,迅速和闺女站在了同一个立场上,“等晚上你阿玛回来我就教训他,这种没影子的话也敢乱传。”

她抱怨了几句,突然反应回来,“不对,那你和他叽叽咕咕,两人说得什么话。”

正如齐悦毫不犹豫卖了她四哥一样,在亲额娘的询问下,札喇芬自然也毫不犹豫的卖起她的二姐来,“温都尔一直和我打听二姐姐的事呢,才刚就拉着我问东问西的。”

(⊙v⊙)?

齐悦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嗅到了瓜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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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互有好感的小情侣,那不管他(她)的一举一动,对方都会格外留心,温都尔在慈宁宫向皇上恳求遭拒的消息天还没黑就传进了松克里的耳朵里,不同于外人的猜测纷纷,松克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温都尔所求的到底是什么。

他竟然愿意为自己做到这一步么?

松克里望着那柄小刀沉默,纤细的有些脆弱的手指抚摸着金质刀刃,冰凉的触感却怎么也浇不灭她心中的冲动,松克里攥紧了手,她想试试。

宋氏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她是松克里的生母,不管什么原因都会选择支持她的生母,所以即使宋氏得知消息几乎哭晕过去,可看着闺女一反常态坚决的表情,三日好还是肿着眼皮将松克里带去了坤宁宫,准备给皇后娘娘请安。

看着跪在地上的松克里,齐悦头一回发现自己看不清人,她叹着气,“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松克里,这嫁人是一辈子的事,你就这么简单的决定了?”

指婚什么的倒是简单,一个旨意就能定下,可人真嫁过去了,这个年代,几乎就是一辈子,合离什么的齐悦固然可以做到,可她不是宋氏,松克里也不是札喇芬,她们母女的事还是要自己决定。

“是,皇额娘,女儿已经决定了,求皇额娘恩准。”松克里没有丝毫犹豫,温都尔那样直白的把心都给了她,她想试一试,看看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宋氏憔悴的坐在殿中,见齐悦没有阻拦,反而点头痛快应下,纵使她心里有了准备,可这时候也难忍心痛,跌坐在地抱着松克里痛哭起来,“你这个狠心的,就这么愿意舍弃了额娘去蒙古?这一去山高水长,额娘说不定到死也见不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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