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心尖宠(清穿) 第194节 (第2/2页)
齐悦这个时候要是看不出来他的真实态度,那她自己就是个大傻子。
笑眯眯的伸出一只手就把人给强行(?)按在了床榻上,然后右手顺着胤禛的额头就在那来回仔细的摩挲着,都快把人脸蹭红了才终于下结论道:“我看到了,四哥你的脸才是真大富大贵的命,什么直郡王八贝勒,都比不过你的!街面上那些都是三脚猫,我看相的功夫才是最准的,你听我的准没错。”
“越说越胡闹,你什么时候还成了看相的先生?”胤禛原本还有些紧张,听完齐悦的话忍不住就拍开了她捣乱的手,他也是糊涂了,竟真的有些信小格格的混话。
一边自嘲,一边叹气,可心底那股子压力,倒真的随着齐悦的话语散去了不少。
他果然还是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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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胤禩不光是在名声上大为上涨,大阿哥底下的人在顶头的示意之下,十成里几乎有九成尽皆抛下了原本支持着的直郡王,全都转身来到了胤禩麾下,改头换面支持起了八阿哥,将他的势力一下就扩张了十好几倍。
往常那些个还需要胤禩笑脸相迎的,这会儿急急忙忙就赶紧往他府里送东西求庇佑了,有那么一点继位的希望那都不能得罪。
别说胤禩一个人了,就连八福晋这会都被女眷高高的捧着,得意的很,大有扬眉吐气之感,连连接了好几家高门女眷的邀请参加宴会,比胤禩都要忙个几分。
以至于晚上胤禩回到府中正房时,郭络罗氏仍未回来,只剩下胤禩一人坐在空屋之中。
初秋时节,夜深自然有风,一阵阵的刮着树梢枝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像这样的日子,胤禩心里烦闷,身边又没有人陪伴,实在孤寂。
他起身走出院子散闷,前头领路的小太监猜度着意思就把人小院里领,行至门口,按理说该去毛氏屋中,毕竟她已经处置过,不会对福晋产生什么危险,可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就突然想起了上次钮祜禄氏那安静低垂着的脸庞……
犹豫一会,他就进了西边屋里。
第369章 变故
夜已经深了。
钮祜禄氏却还睁着眼睛久久不肯闭上眼睛。她躺在床榻外侧凝望着外头,虽然屋里烛火已熄,可那隔着窗户透进来的朦朦月光却还能照亮室内一部分的摆设,就像是刚刚天色未暗的样子似的。
刚刚多热闹啊,屋里站满了人,热闹得很,哪像这会,八爷早就走了,床上孤零零的就剩下她自己个。
才叫了两回水,她刚伺候八爷换上寝衣准备歇息,就听外头人突然传话来说福晋回府了。
话音刚落,才躺下的八爷就抓起了外衣转身出了门,临了也没对她说上一句话,就像已经忘了人。
这样尴尬的场景,看得小丫头忍冬都忍不住替她担心,哪有这样明晃晃的对待人呢,搁到谁身上,不让人觉着难受和窝心。
她主子那也算是正儿八经大选选上来的秀女,又是宫里良嫔娘娘指进来的格格身份,还是满洲老姓出身,身份也算贵重,怎么到了八爷府上,却像是一个低等的奴才?
跟个侍妾住一个院子不说,平常的份例也受苛待,眼见着天气冷了,今年的冬衣还没发呢,到时候让她们怎么过活。哪像人家别的府里呀,就是个侍妾都好吃好穿的供着,一年四时八节赏衣服料子,和她们一比,自己家的格格就成了个野人。
日日夜夜受磋磨冷言,好容易熬到了爷来屋里,还没说个一句半句的贴心话,只听见福晋来丢下格格急匆匆的就走,要换做是素日怯弱的毛氏,这会儿都该哭出声来了。
忍冬悄悄的借着月色打量自家格格,生怕她这会子强压着难受不肯泄露,压久了伤身,便悄悄的去桌上倒碗茶水来送上。
这还是托八爷今晚上过来的福,院子里张太监总算是肯动一动,去厨房里打了热水过来,要不然,往常这个时候哪有热茶水,白放了一天早就冰凉了,就是茶叶也没有这样好的。
忍冬捧着茶碗安慰钮祜禄氏道:“格格,好歹喝一喝,蜜茶甜嘴。”
嘴上得了甜味,多多少少能冲一冲心里的苦。
钮祜禄氏被丫头这么一打岔,原本的呆愣神情慢慢回转清醒了过来,看着身旁关切望着自己的忍冬,笑着摇了
摇头,“我没事。你放心吧,明儿福晋是不会叫我过去的,他们忙着呢。”
钮祜禄氏在府里冷眼看了这么多天,早就看透了两位主子的脾性,还有什么是她琢磨不明白的呢。人人都说八爷的性子最好,只是碍于福晋脾气大,才无奈没有多收妾室,膝下也没有个一儿半女。
可钮祜禄氏在府里瞧着却不大对,福晋对她们这些妾室们只有主子对奴才的瞧不起,从没见过什么女人对竞争对手的恨,她才是那个无所谓的人。
真真正正冷心冷情的,该是八爷胤禩才对。
福晋靠不上,八爷更靠不住,她在府里唯一能依仗的,恐怕就只剩下了一个选择。
那就是孩子!
准确来说,是一个能稳固八爷地位,让福晋喘口气的儿子。
只是……
钮祜禄氏转过了身抚摸着已经失去了温度冰凉的里侧,她得保证自己能在生完孩子后还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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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郭络罗氏坐在里屋,见着胤禩披着件外衣,像是在哪睡过一般匆匆回来,脸上却没半点意外,只平静的招呼人坐下,指使丫头们赶紧去小厨房里端些出门前就在炉子上煨着的羹汤。
在外人心中,要是听说八爷去了别人那,只怕她这会儿大概是要怒气冲天,醋意大发,非要把正院闹个底翻天才肯罢休的吧。
郭络罗氏自嘲的笑了一声,取过在水盆里浸湿过的帕子,亲自拧干了递给人。
胤禩接过擦了擦脸,人总算是精神了点,见郭络罗氏疑问,便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说是从谁那里回来的,只是拉着郭络罗氏坐下,握着她的手轻声道,“辛苦福晋了。”
“我有什么好辛苦的?”郭络罗氏没有抽回手,反而回握了过去,温热的掌心紧贴着手背,“该说辛苦的该是爷才对。我这刚从外祖父那回来,福晋拐着弯儿的给我透消息,说最近城里爷的名声越发大了,这可不是件好事。连老侧福晋都有所担心,借着宴会悄悄的来提醒我,让我回去和爷好好说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呀。”
她话里的老侧福晋,指的就是自己生母的额娘,安亲王岳乐的侧福晋吴喇汉哲尔门氏,为人本分老实,打从郭络罗氏被接进安
亲王府就没怎么和她来往过,只让她在福晋膝下生活,连她这会都顾不得太多来提醒了,可想是有多严重。
胤禩拍了拍自己福晋的手,嘴角露出苦笑道,“我何尝不知,可大哥执意如此,在那召来术士为我造势,我又能如何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