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心尖宠(清穿) 第158节 (第2/2页)
您两位休息的时候,也不爱让人在里边伺候着呀,人都不在,他上哪能打听出什么东西来呢?
苏总管在书房里头长吁短叹了好一会儿,才垂着头往小院一步一挪的过去了,没法子呀,主子爷发了话,他要是还想着回来伺候,就必须把事情给打听清楚。
这该死的酒!
------
小院里的人对苏培盛过来都没什么好感到意外的,起初的时候三喜还诚惶诚恐呢,以为是主子爷那有什么吩咐,才让苏总管过来传话的,可现在人也早习惯了,知道哪是主子爷有吩咐,是苏总管自己过来的,要不一天能来八趟?
今天他看着天色,就料想着苏总管该来了,瞧瞧,可不就从小道那里慢悠悠的走过来了吗,三喜站直了身子,先冲人客客气气的打了个招呼“苏哥哥早,您今儿来是——”
“路过,路过。”苏培盛笑着解释,语气温和的很,面色一点都没有心虚,大有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这么一说的态度。
“成吧,”三喜侧身让出了道,“那您今儿是路过咱们小院外边呢?还是进去路过路过?”
嗯,小子上道!
苏培盛就这么顺着院墙走到大门,顺着大门溜溜哒哒的就进了院里头,然后不知怎么的,脚后跟就那么一拐,拐到了倒座边上王福来的屋子里。
嘎吱一声,苏总管状似不经意的碰了碰门板,推开来看见屋里头的人影还惊讶道,“诶呦,我走错了。”
“您是走错了,”那椅子上低头品茶的人一仰头,却是王以诚,朝着苏培盛客气的呲牙一笑,“走我屋里来了。”
“见了鬼了,王福来人呢。”苏培盛原本的轻松样子一下没保持住,叫的声音都有些尖利。
王以诚倒是不紧不慢,顺带着的给面前这位也倒了杯茶,“您甭找了,才刚大格格给我们三格格送东西过来,侧福晋打发王福来去回礼了,才刚出的门,这一时半刻您怕是碰不着面,有什么话不如就对小弟说吧。”
“也省得您这一天三回的跑,累人不是。”
第295章 回路
苏培盛同王以诚之间的仇怨, 嘀嘀咕咕能接连说上三天三夜。
最开始的时候吧,他还不把这姓王的小太监放在眼里, 只要自己随便一句话就能把人耍的团团转,可历练了这么多年, 人竟也练出来了, 跟自己说话打机锋来回半个多时辰, 喝茶喝得肚子都能听见哐当哐当的水声了,还是没从他嘴巴里探听出什么消息来。
“嘿, 我说,你小子知不知道这事情有多要紧, 两位主子要真闹起了嫌隙, 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苏培盛眼见着有些着急了。
王以诚笑了笑,“得了吧, 您甭拿这话糊弄我, 要是这事儿真着急, 哪用得着苏总管您一个人过来, 更何况我们侧福晋心情好的很,我怎么不知道她与主子爷有了嫌隙?可见是在扯谎。我说你呀, 三天两头的跑我们这边来,打的是什么主意, 只当我们不知道?”
王以诚是一点都没相信苏培盛嘴上说的那些话, 开玩笑嘛,侧福晋今天早上还吃了一碗子清粥一小笼包子呢,胃口好的很, 这会儿你说人心里难受,谁信呐。
“好好好,你不信是吧,行!反正到时候真吃了亏,我一个在前院伺候的能有什么事,我不过是为了主子爷以及侧福晋素日的情分才来一趟,到时候你可别后悔。”苏培盛像是被他的话说得气急了,当即就放下话起身往外走去。
他这一走倒真让原本吃定了的王以诚有些意外,眼睛在框子里转了好几圈,不由得暗暗想到,该不会两位主子真出了什么事吧,要是真的,那他气走了苏培盛可就麻烦大了。
“等等——”见着人都走到门口了,王以诚没忍住,还是伸手叫住了怒气冲冲挥袖走人的苏培盛,“我说,我说就是了。”
计划通!
苏培盛火速就转身回来坐下,反应快得让王以诚都有些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他在那叩着桌子催促人道,“你倒是快说呀。”
其实吧,王以诚知道的也不算太多,毕竟满府的人都知道侧福晋不爱在身边留人伺候,以至于他们这些院里的小奴才们对于消息,也并不像其他院里奴才伺候主子那么事事都清楚,只是迷迷糊糊的看昨晚上动静大了点儿,才知道个一二分。
王以诚皱着眉头在那儿仔细回想,整理了一回才慢慢道:“昨天晚上从宫里回来,主子爷与侧福晋倒是洗漱完就去睡了,没什么动静,只半夜的时候闹过一次,说主子爷喝醉了酒躺着犯恶心要吐,吓得侧福晋急忙就让小厨房去煮醒酒汤了。”
“我那时候只在门口站着伺候,话声听得不真切,隔着两三道门呢,只隐隐的听见了什么不中用,美人呢,要什么的,听得侧福晋不痛快了,还在那发脾气让爷别说了呢,叫嚷着什么对我就是不中用,疼死了什么的。”
“我估摸着呀,多半是主子爷喝醉酒说混话,嘴里头喊什么要美人之类的,叫侧福晋听了心里疼难受,这才表现的不痛快,要不然,俩人能为什么闹呢。”
钱财?
钱财都让主子爷搬侧福晋库房里头去了,前院库房一点值钱的都没留下,哪还有什么财呀。
地位?
侧福晋如今在贝勒府那可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她又生了两儿两女,地位稳如磐石,便是福晋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哪还用操心什么地位呀。
这两样都没有,最后可不就着落在了美色上。想想也是,侧福晋就算再得宠,年纪也大了不是,女人家的成天呆在这院子里,可不就担心起这个。
苏培盛和王以诚这两个臭皮匠把话一琢磨,还真觉得是这么个意思。
这你说能怎么办,苏培盛心里都替主子爷觉得冤枉,自己每天都跟着爷前前后后的,主子爷身边比那和尚的头都还干净呢,哪来什么美人呀。
再说了,他如今眼里就只摆放下了侧福晋一个人,平日上朝完了就老实回府,连陌生的年轻姑娘都没见过,离最近的碰过面还是昨儿娘娘身边的崔姑姑,这从哪里能找出一个没人来。
有这心也没这条件呐!
他心里替贝勒爷叫起了委屈,等胤禛回了府就为难的把话如实告诉回禀了上去,自己的任务是完成了,横竖是您昨晚喝醉失的言,接下来就该爷您自己头疼去了,俗话说的好啊,解铃还须系铃人嘛。
嘶——胤禛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自己后槽牙疼,这个答案还真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捂着额头在那拼命的回想,自己当时真有说这种话,可翻遍了记忆也没找着,不由得盯着苏培盛疑惑,“我真说了?”
“没……没准……您真说了。”苏培盛在那吞吞吐吐的回答,毕竟您是贝勒爷,若说真看腻了侧福晋借着酒劲说些什么,恐怕也有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胤禛摆手否认,他仔细想了想,凭小格格的爆脾气,要是自己真在她耳朵边说了什么,悦儿指定早翻脸了,哪像今天早上那样引而不发的呢,凭她往常的性子,不当场闹个天翻地覆都不会罢手。
这样想想,又闭目感受了一番,胤禛发现自己身上除了醉酒后还有些迟钝外,并没有任何伤痛,就狠狠的瞪了苏培盛一眼,“蠢货,打探的都是什么消息,胡说八道!”差点把他都带沟里去了。
苏培盛有心反驳,可抬起眼随即就飞快的低了下去,主子爷的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吓得他拼命点头,“爷说的是,都是奴才瞎打听的,都是没根据的混账话!”
这才差不多,胤禛勉强收回了眼神,揉揉眼眶继续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