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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相公不好惹 第71节 (第2/2页)

阿睿抱紧包袱,不解地问:“娘亲收拾包袱做什么呀?”

“待会儿娘亲回来了再和你说。”孟江南轻轻抚了抚阿睿的脑袋。

“嗯嗯。”阿睿乖乖点头。

孟江南走进向漠北的跨院时,小翠跑到蒋漪心跟前,小声禀报道:“小姐,那女人已经收拾好了行囊,瞧样子是要离开,这会儿往跨院去了,当是去同小郡王禀报一声的。”

“小郡王连小姐都不见,怎么可能见她一个贱民?”小翠捂着自己犹疼得不行的脸颊,恨恨道。

她已经想好了,待这个女人离开这座宅子,她就找人狠打她一顿!

蒋漪心满意地点点头,“还算是有自知之明,如她那般的卑贱之身,如何配得上表哥哥?”

只有她与表哥哥才是真真般配的,少时许多人便这般说了。

表哥哥这会儿还未见到她,若是见着她千里迢迢来看寻他,定会对她更多一分喜爱!

斜阳的余晖尽跌入远山之下,皎月慢慢衔上枝头。

向漠北心中有事,躺在床上如枕针毡,偏生楼明澈又翘着腿坐在旁盯着他,让他没法儿不老实,这会儿楼明澈出去吃饭,前脚刚走,后脚他便即刻起身,衣裳都顾不得穿好,只匆匆扯了挂在木施上的外衫披到肩上便往外走。

这立夏的夜还未热起来,门窗一开便是想习习的晚风吹进来,凉快清爽。

而当晚风拂自门外拂至向漠北身上撩起了他鬓边的发丝时,他正要往外跨的脚顿在了门后。

因为门外的孟江南。

孟江南正抬起手要敲门,不料房门在这时由里打开了,瞧见门后向漠北的一瞬,她抬起的手也定在了半空中。

院中还未掌灯,只屋中有灯,向漠北逆光而战,她看不真切他的脸,蓦然有一种他离她远极的感觉。

“嘉安方才未有到厅子用饭,小满小姑说嘉安身子不适,我来……来看看嘉安。”孟江南轻声关切地问,“嘉安你可有觉得好些?”

“嗯。”向漠北点头。

孟江南就站在他身前,罩在他的影子里,他亦游戏瞧不真切她的脸,于是他别开身,让屋内的火光映到她面上。

他看见了她微红的眼眶,心头蓦地一紧,闷声道:“可要进来?”

他这一别身,孟江南也瞧清了他的脸,只见他面色比白日里见着的时候要白上几分,本想说不了,但念着他站着会累,便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我进一会儿就好。”

屋子里一如从前,弥漫着淡淡的药味。

向漠北心中有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以致迟迟都没有出声。

孟江南本不打算坐,但又担心惹他不快,这才轻轻落座,与他隔了一张坐墩。

她用力抿了抿唇,低垂着眼,鼓起勇气先开口道:“嘉安,我是来与你告别的。”

孟江南说着,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只信封,认认真真地展平后放到桌上,微微朝向漠北的方向一推,“这是我的那一份婚书,交还给你,府衙那儿还需劳嘉安走一趟,在和离书上加印。”

这封婚书她出嫁时就一直由她自己拿着,孟家并无帮她留存之意,她一直小心宝贝地收着,刚嫁过来时她以为再用不到它了,不想终究还是要用到。“孟江南收回手,默了默后又道:“休书也可以的。”

向漠北并不言语,只死死盯着她放在桌上的那只缄口信封,眉心紧蹙,眸光晦暗。

孟江南听不到他说话,也没有勇气抬头看他,她抓着自己的裙子,深吸了一口气,又道:“嘉安出身尊贵,我配不上嘉安,嘉安从一开就不需要我,我有自知之明,这就带着阿睿离开,不会再给嘉安添麻烦的。”

“这些日子,多谢嘉安的收留与照顾了,嘉安给我的东西我都放在阿睿的屋子里没动,这些日子来我与阿睿还有处理孟家后事的花销我会尽快还上的。”说到最后,孟江南已将自己的裙子抓得紧紧。

说完,她站起身,朝向漠北深深躬身以示感激,尔后转身便走。

她紧紧咬着下唇,脚步匆匆,好似要逃一般,生怕自己慢一步就会忍不住哭出来。

她知道自己离开时会难过,但没想到会如此难过,就好像是有人用力地揪着她的心,疼得连呼吸都是难受的。

只当她抬脚要跨出门槛时,本是沉默着的向漠北从后倏地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了回来!

第90章 、090

孟江南没料到向漠北会拉住自己。

可即便如此,她依旧低着头不肯抬起,同时要将自己的手腕从向漠北的手中抽出来。

然而她愈是想要收回手,向漠北就将她抓得愈紧。

哪怕他身有顽疾,但孟江南的力道依旧挣不过他,她不再坚持,垂下了手来。

她的头亦垂得更低。

“嘉安,你不是普通百姓,你家里不是独剩你一人,你也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来替你们家延续香火。”孟江南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地紧握成拳,她拼命地以此来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寻常无异。

“我当初想要嫁你是为了让自己躲过给赵家做妾这一劫,之所以打了你的主意便是因为你身有顽疾又是家中独苗,一番掂量之下觉得自己还算勉强配得上你,你也能接受阿睿,我本就是高攀了你,一心想要好好伺候你,不曾想我竟是攀得太高了,连伺候你都不配了……”

孟江南愈说声音愈低,紧握成拳的双手隐隐颤抖,喉间是她如何都控制不了的哽咽。

“嘉安,你放开我吧,让我趁着夜色离开,这般我才会没有那么难堪。”至少在那位表小姐面前没那么难堪。

向漠北仍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喉间沙哑:“你要去哪儿?”

“不知道。”孟江南摇头,心头苦涩,“总会有去处的。”

“不许走。”向漠北手上用力得孟江南的手腕被他抓出来通红一片,声音愈发沙哑,“我不许你走。”

“可是你根本就不需要我!”孟江南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忽地抬起了头,也抬高了音量,一瞬不瞬地盯着向漠北的眼,终是再压制不住那层层积压在心底的苦涩,伤心道,“嘉安你是学政大人都欣赏的小三元,你满腹才学,你给孩子们当夫子,你还是宣亲王府的小郡王!这些我全都不知道!就连嘉安你的病,你都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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